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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楊,身後還跟著任冰,煩不勝煩。
“任楊,你說話放尊重點,我爹難道不是你大伯嗎?我爹的威名是眾所周知的,豈容你胡亂抹殺!”任楊辱及任熙爵,任雪怎能忍氣吞聲,這是她的逆鱗,任誰也不能觸碰。
“喲呵,嘴挺硬啊,你他媽胡說什麼呢,你爹是誰的大伯,憑他也配!任家只有我們這一脈,你們姐弟只不過是我們家裡養的一條狗!你那個死鬼老爹不是很厲害嗎?那你也應該很厲害啊,不是看不起我嗎?來啊,敢不敢和我比試比試?”任楊說著話,就擼起了袖子摩拳擦掌耀武揚威的準備動手。
“打哦打哦,楊哥揍死他們,我好跟著你佔便宜呀,最煩他們兩個人了,住進了狗棚還不老實,我們狂門能夠有如今的聲勢,可都是爹爹的功勞,什麼狗屁戰神,誰知道啊,還想把功勞安在自己頭上,真是不要臉!”任冰一雙刻薄的嘴唇一張一合,年紀雖小,說出口的話可是絲毫不留情。
“走吧弟弟,我們進屋,不跟他們吵,不值當。”任雪自知爭吵都是無意義的,乾脆躲進家裡,眼不見為淨。
“哎呀,你殘廢垃圾貨坐的輪椅可是不錯啊,衝哥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到底是用身子換來的,任雪,伺候衝哥伺候的爽不爽啊?”任楊眼睛一亮,戳到了任雪的最痛之處。
“你!無恥!”任雪原本想破口大罵,話到嘴邊,卻生生忍下,只是一個勁的咬著牙,不讓淚流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惹不起,只好躲了,再多的心酸,都只能自己嚥下。
“任楊,你還真是該死啊!”任雪能忍,任寒卻不能忍,這個時候,他必須挺身而出,死死控制住輪椅,不讓任雪將輪椅轉過去,冷冷的盯著任楊,說道。
“嗯嗯嗯,你說得對,說的太對了,我該死,可你他媽的來殺我啊,來啊,殺我啊!死殘廢!死垃圾!靠著姐姐賣身才能下床的殘廢垃圾貨!你倒是來殺我啊!”任楊放肆的叫囂著,句句都帶著刀子。
咯吱。
任寒將雙手緊緊握拳,手臂上青筋暴起,能聽到骨節發出令人齒冷的聲響,眼眸中燃燒著憤怒的火光,士可殺,不可辱!
“殺了他,殺了他!”心靈深處,突然冒出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在一遍一遍的招喚自己,誘惑自己,殺了任楊,好像自己只要點一下頭,任楊就真的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原本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的瞳孔,開始籠罩上一層淡淡的黑氣!
“楊哥,那個傢伙的眼睛好嚇人啊。”任冰抱著任楊的胳膊,顫顫巍巍的說道。
“哼,怕什麼,裝神弄鬼,眼睛黑了就能殺死人啊,鳥!走,今天放他們一馬,任雪,你給我聽清楚,以後少說那些沒用的,安安心心做我家裡的一條狗,還能讓你們姐弟有頓飯吃,否則,老子分分鐘滅了你!”
任楊拉著任冰,嘴上不停的放著狠話,罵罵咧咧的漸行漸遠,就在剛才,與任寒對視的瞬間,他竟然感覺自己被千萬只從地獄爬出的惡鬼掐住了咽喉,那種陰森恐怖的感覺令他幾近窒息,他想不明白,一雙眼睛,怎麼會讓人如此的膽寒,只好速速的離開。
直到兄妹二人的身形徹底的從視線中消失,任寒眼中的黑氣才漸漸褪去,露出本色的瞳孔。
“弟弟,你怎麼了?怎麼流了這麼多汗?”耳邊響起任雪急切的話語,任寒卻已經像從鬼門關前過了一遭似的,渾身被汗水溼透,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剛才彷彿靈魂出竅,神智根本不受自己控制,必須透過殺戮才能平息心頭的怒火。
那一聲聲真切的招喚到底來自哪裡?竟然讓自己殺了任楊!而且更像是一種不容置疑、不容反抗的命令,殺了他,唯有殺戮,才能止戈!
身體處於昏睡之中,任寒的神智卻又偏偏萬分的清明,只是這個問題卻怎麼想也想不通。
再次醒來時,已是第二天的早晨,一天就這樣過去了,閉著眼睛靜靜感受,任寒覺得自己的身體似乎發生了某種細微的改變,好像是身子變得更加輕了,好像是感知力更加的敏銳了,等待他細細琢磨時,那份感覺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任寒還是那個任寒,拖著一具糟糕的身體。
“弟弟,你醒了。”最關心自己的永遠是姐姐任雪。
“嗯,醒了,讓姐姐擔心了。”任寒輕聲說道。
“你真是嚇死姐姐了,出了一身的汗,衣服都溼透了,怎麼會突然昏倒呢。”任雪拍了拍嬌俏的酥胸,心有餘悸的說道。
“可能就是最近身子太差的緣故吧,稍微受點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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