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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著雲仝的腿慢慢站將起來。她順著雲仝的腿一路摸到了他的手上,在他的手中狠狠的擰了一下,道:“你這漢子,奴家不過與你調笑耍子,誰想你竟不識耍,凡將我摔傷!你道你是潘安啊?長的如此齷齪腌臢,奴家怎會看得上你?還是我的五郎是知心疼人的好哥哥!”門外漢子聽她如此說來,也轉身奔了起來,一時間笑顏如花。
雲仝覺得手中一片溼意,抬手看來,卻見手心抹了一片泥水,又低頭看道袍子下襬幾個泥手印,原來那黃裙女子在地下將泥水抹在手上,拉著雲仝袍子下襬起身時將泥手印抹在了上面,在他手中一擰,將泥水又沾在了手上。他此時確定,這三人並不是要設局害他,又見黃裙女子小孩心氣,竟使出了童子報復的幼稚伎倆,心中大覺有趣,哈哈笑道:“娘子見怪了。都是雲某的不是,這裡向你賠禮道歉了!”
哪酒家娘子見雲仝手上沾滿泥水,臉色卻是大變,急道:“四姐,你卻這樣狠心……”
這時只聽門外穿來一陣馬蹄聲,黃裙女子臉色一變而為沉靜,喝一聲阻止了哪酒家娘子的話頭:“正點子來了!小心伺候著。”酒家娘子與那漢子也是神色大變。
馬蹄聲來得甚急,片刻間就已到了店前,只聽門外一聲喝道:“店家,牽馬!”那漢子搶了出去。又過一會,六條漢子走進店中,當頭一個身材魁梧,紫棠色面孔,頷下無須,面貌甚是年輕。他穿著玄色長袍,腰間掛著一把腰刀,後面五個似乎是他伴當,也都是一身黑衣,手中武器卻是五花八門,有長劍、銅鞭、靠山砍刀、流星雙錘,還有一個單手拖著三股鋼叉,就如山中獵戶一般。
當頭哪玄衣漢子道:“店家,要兩間上房,送一桌酒菜。我們歇息一晚,明早就走。”
酒家娘子蹙眉道:“奴家店小,卻只有兩間客房,”又指了雲仝道:“一間客房被這位客官要了。眾位客官,可通融則否?只要一間如何?右面那間客房有三間大小,你們六人,勉強也夠睡一晚上了。”
玄衣漢子身後一清瘦中年漢子上前道:“一間足夠。就請帶我們上去為是。”
“夠什麼夠了?”哪玄衣漢子冷哼一聲道:“胡三哥,我卻只能一人睡一間房。你們晚上放屁打鼾,我如何能忍得?”
胡三哥楞了一下,他似乎是下人,也不好反駁玄衣漢子,只是搓著手道:“四爺不願與我等睡一間房,店家卻又只有一間,這卻如何是好?”
黃裙女子嬌小一聲,道:“妹妹,你卻不會做生意。這些客官大哥,一臉富貴,我們怎麼能將送上門的生意推了出去?你這就上去,將我們姐妹閨房收拾一下,給這幾位客官再騰出一間房來。”
雲仝冷眼旁觀,心知這黃裙女子、酒家娘子與那漢子設局陷害的原來是這一眾人等,他也不願多管閒事,向那幾位漢子一抱拳,道:“諸位兄臺,在下單身一人,須用不了一間客房,就讓給列為。兩位娘子也不用再將閨房讓了出來。”
他又向酒家娘子道:“小娘子,就請賣我一罈酒來,我到山林之中也宿一晚上了。”
黃裙女子笑道:“難得這位大哥知情達理。這樣甚好,甚好。”
哪許三哥向雲仝一抱拳道:“這位兄臺大度,讓房之恩,在下謝過。”玄衣漢子卻臉色傲慢,只是鼻尖“哼”了一聲。雲仝心下有氣,暗道:還不知你死在何處!接過酒家娘子手中酒罈,轉身走出店中。
站在店外,暮色深沉,眼前群山肅穆,一陣山風吹過,只見黑黝黝中樹木搖動,幾聲怪鳥啼叫,孰是驚人。雲仝自是不怕,但想哪夜露滲人,這一晚卻也睡不安穩。只見酒家娘子走出店外,對雲仝道:“這位大哥,實在是對不起。大晚上的,讓你睡在山林之中。”
雲仝微微一笑,道:“娘子心善,在下謝過。雲某身子粗陋,又常宿在荒郊野外,就是亂墳崗子也睡過幾回,這山林之中,也不礙事。”
酒家娘子為一沉吟,道:“這位大哥,我這裡馬廄旁邊還搭著一個茅草屋子,就不知你可耐得住哪馬廄騷味?”
雲仝心中一喜,道:“有什麼耐不住的?我死人堆裡都鑽過,什麼味還能比過死人屍臭?總好過睡在山林子裡讓露水浸骨吧?”
酒家娘子將雲仝帶到茅草屋中,見茅草屋中也沒有床,只有一堆茅草亂堆在地上,嘆息一聲,道:“這等簡陋,真委屈你了。”
雲仝笑道:“委屈什麼?我倒覺得很好。茅草墊身,甚是暖和,比床都好。”
酒家娘子嘆息一聲,道:“這位大哥,我看你是好人,囑咐你幾句。今天晚上睡時將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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