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什麼不舒服麼?”
“雲某身體強健,沒病沒災,不勞姑娘關心。”雲仝冷冷說道。他見諸葛花姑委實機智多謀,聽她話說得蹊蹺,心裡也不敢怠慢,丹田運一口氣,暗地裡功行一週,就覺身體各處無異;內力行到心間時,突然生起一股麻痺感,從心臟順血脈蔓延,全身四肢瞬時間覺得癱軟無力,眼前也一時模糊了起來,雙腿無力,幾予跌倒。他暗叫一聲不好,勉力穩住心神,冷哼一聲道:“你這女子,心腸如此毒辣。雲某小心謹慎,不知何時竟也中了你的道!”伸手從懷中掏出解毒藥來,一雙手竟也哆哆嗦嗦,似乎連那藥丸也託不起來了。
只見諸葛花姑雙手拇指扣著食指,餘下手指朝天揸著,手法甚異,此時雨如連珠,在她雙手四周竟不能落下,似乎為大力所阻,圍成一個圓圈。她嘆息一聲,道:“中了我的道,什麼道啊?哎喲,雲大俠,你是不是受傷了啊?怎麼渾身抖得像個篩子一樣?又或者被雨淋了生病發燒?這一時間又哪裡給你找郎中去啊?”她語中十分關切,臉上卻是一臉得意之色,說著說著,竟大笑起來,雖然全身泥濘不堪,依然笑得花枝亂顫,頭上墮馬髻也似乎要笑的掉了下來。
雲仝一狠心,將藥丸拋入口中,冷哼一聲道:“妖孽休要得意,且看雲某拿你。”誰想哪藥丸入口之後,渾身麻痺感輕了一些,但胸口卻又疼痛的厲害,忍不住撫著胸,彎下腰來,咳嗽幾聲,忽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
諸葛花姑嘻嘻一笑,道:“雲大哥既然如此難受,奴家這就告訴你罷。你說中了我的道,倒非虛話。你還記得在酒店中將奴家摔在地上麼?奴家這般顏色,雲大哥竟然看不到眼裡,小女人心氣,最恨就是此事。嘻嘻,忍不住就藉著地上酒水,使個手段來。還要提醒大哥,我借酒水所下並不是毒藥,是 ‘五行之術’裡極有名的‘水蠱’,與世上所有解毒藥藥性相反,嘻嘻,你那藥丸再是解毒靈藥,與水蠱相混,反生毒性,雲大哥,你就認栽吧!”她見雲仝為“水蠱”所制,心中對他不再忌憚,“雲大俠”又改稱為“雲大哥”了。
雲仝這才明白酒店中她在自己手上所擰一把並不是頑童胡鬧,又想起酒家娘子那兩句話:“姐姐,你卻是如此心毒……”“我明早再替你設法……”,心中嘆息,想到運功時得了乾卦九三之數,那是要叫自己事事小心,誰想諸葛花姑竟在他運功之前已下了蠱,真叫他防不甚防!他不過摔了諸葛花姑一跤,她竟下毒手,這女子心腸委實毒辣!
他心裡雖然懊悔,面上依然冷靜,忍住胸口劇痛,強運內功,一掌向諸葛花姑拍去。諸葛花姑只覺勁風襲面,向側面翻身讓開,堪堪躲過了這一掌,饒是如此,依然嚇的花容失色,心道:這廝武功太過厲害,不敢再與他糾纏,雙手拇指緊扣食指,又是方才手法,手邊四周圍起水圈,水色發碧。她嘴裡唸唸有詞,似乎催動著什麼。
雲仝方才痛的厲害,及至諸葛花姑運功行法,疼痛立減,全身麻痺感卻又漫起,眼前也模糊起來,依稀間,就見眼前諸葛花姑竟似變了一人,她手前那道水圈越擴越大,將整個人圍了起來,面上顏色也一改妖嬈媚態,變得聖潔起來。他心裡迷茫,再等片刻,眼前所見竟又變化,諸葛花姑所立之處此時站著個白衣女子,周身外水圈流溢著白色光芒,頭戴面紗,玉立亭亭,向他伸出手來,輕輕問道:“大郎,這幾年,你還過得好麼?”
他心裡大叫:假的,這是假的,她又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眼前所見,由不得他不信,心中突然沒來由的生出許多酸楚,便想拜倒在白衣女子腳下,向她訴說衷腸:這幾年來,江湖上幾經風霜,多歷生死,心中無日無夜,掛念的只有她一個……話到嘴邊,竟生凝噎,難以出口,只哀哀的叫了一聲:“大娘……”
突然間,一塊石子橫空飛來,擊碎水圈,白衣女子倏然而逝,她站立之處換了一位綠裙妖姬,臉上盡是妖媚之色,一個墮馬髻微微顫動,看著他嘻嘻笑著,眼中盡是調戲之色,正是諸葛花姑!他心中失望之極,一陣大痛襲來,喉嚨酸甜,“哇”的一下,又吐出一口鮮血,雙眼一黑,仰面栽倒!
就當雲仝為諸葛花姑所迷之際,韋四爺心中大急,但他全身乏力,就是手指頭也不能動彈一下,儘自己最大能力向雲仝大喊大叫,奈何雲仝全身五官竟似乎被遮住了一般,什麼都聽不到,什麼也看不到,眼看他拜倒在諸葛花姑裙下,韋四爺心中叫一下苦,暗歎一聲:如此漢子,竟受此折辱!
便在此時,那酒家娘子突然丟擲一塊石子,砸碎諸葛花姑手邊水圈,將雲仝從迷夢中驚醒過來。諸葛花姑見自己“坎水百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