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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將其褪至腰間。
此時我僅著一件繡著紅梅,薄如蟬翼的褻衣,雲澤呼吸漸漸急促,繼續解著褻衣上的梨花扣,我一手抓住雲澤向下的手,他定定地看著我,毫無波瀾。
一時之間,屋內靜得連一支繡花針掉落的聲音都聽得清。
我撇開眼,鬆開抓住雲澤的手,雲澤頓了一會兒,又傳來“唏唏簌簌”的聲音,水紋繡花褻衣滑落肩頭,一股涼意襲來,我瑟縮了一下,低垂著眼簾。
“腫成這樣,你還說沒事嗎?”雲澤聲音中強壓著怒氣,動作卻輕如羽毛。
聞言,我緩緩扭過頭,瞥見肩頭一片紅腫,隱隱泛著血絲,襯著瑩白如玉,毫無瑕疵的肌膚,確實有些慘不忍睹。我悶著不出聲,雲澤約莫是又氣又心疼,亦是不言不語,一時之間,氣氛有些沉悶,空氣仿若也被凝住了一般……
“嘭”又是一聲,漓落拎著藥箱,踉蹌著推門而入,雲澤眼疾手快,以金絲雪緞裹著我,眼裡掠過一絲寒意“出去。”只兩個字,冷淡到骨子裡。
漓落愕然地抬頭,見雲澤擁著我,肩頭露出的一絲雪白讓他意識到屋內的狀況,結巴著解釋:“屬下什麼都沒看見,先行告退……”急忙低著頭,轉身闔門而出。 “不是漓落的錯,原是你遣他過來的。”我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腦袋。 雲澤不滿地瞥了我一眼:“以後不許幫其他男子說話。”說完便起身,推開門“漓落,把冰肌玉露膏拿來。” “是。”只聞漓落氣弱的聲音,陪著小心。
雲澤沒有讓漓落進來,只是在門外拿了冰肌玉露膏,轉身闔門,將金絲雪緞輕輕拉至肩頭,抹了些冰肌玉露膏於手上,細細抹勻,輕輕揉捏,一股冰涼之意沁入肩頭的肌膚,緩解了些火辣辣的疼痛。
我默言無聲,靜靜地看著專心抹藥的雲澤,纖長的睫毛投下淡淡陰影,顯得本就狹長的眸子更加魅惑,輕抿的薄唇隱約含著怒意。
“折顏,我娶你可好?”雲澤忽然抬起頭,眼神幽深而又堅定“既是兩情相悅,我們成親可好?”
我愣愣地看著他,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說要娶我為妻……他說要娶我為妻……
與此同時,耳邊似有悠遠空靜的聲音:“折顏,他是你的師父,如此,便是**,他將會永為人道,生生世世是你害了他……是你害了他……”
“不要!”我猛地驚醒,狠狠推開雲澤,手指用力抓著鵝絨褥子,沒由來的一疼,精神恍惚“不可以的,不可以的,你是我師傅……你是我師傅啊……”
“折顏?”雲澤有些不知所措,雙手捧著我的臉,滿是心疼“折顏,你醒醒,我不逼你了,不逼你了……”雲澤擁著我,將我的腦袋埋在他的懷裡,輕聲哄著,心中滿是苦楚,卻又不忍逼我。
之後的日子裡,我都沉默不語,不吃不喝亦不睡,身子憔悴得仿若一陣風都能吹走,我雙眼無神,靜靜地望著窗外,晶瑩的淚珠不停的滾落,劃至嘴角,極是苦澀。
我的樣子嚇壞了所有人,漓落被雲澤扔了過來,陪著他日日夜夜守在我身邊,以防不測。
起先,雲澤遣了沁霜來勸我,可是無終而歸。這幾天內,他試了所有可使的法子,終是無效,只見我一天天地虛弱下去,束手無策。
直至第四天,雲澤咬牙狠下心來親自撬開我的嘴強行餵食,我睜著眼,默默地受著,絲毫沒有反抗,只是剛剛喂進食物,便又都嘔了出來。
“你這到底是在懲罰誰?!”雲澤亦是幾天幾夜地陪著我,眼裡滿是血絲,原本溫潤如玉的臉龐消瘦了下去,下頜冒出的青茬更顯頹廢。
我雙眼呆滯地看著他,早已哭得乾涸的眼裡又滾落出豆大的淚珠,滑落在他的手上: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折顏……”雲澤眼裡流露出深深地痛楚“折顏,我不逼你了,你也不要再逼你自己了,可好?”雲澤的聲音極是輕柔,像清風一般化在空中。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亦不知該從何說起,說他原是我的師傅?因對我生了情,被貶下凡渡道?還是說,我這個沒心的怪物竟有淚有情了?真是諷刺!
又是深夜了,四周悄然無聲,我仍是坐在窗邊,怔怔地望著窗外,雲澤與漓落在一旁守著我,已是四天四夜,且是鐵人也該倒下了,可雲澤強忍著睏意,目不轉睛地看著我,漓落早已受不住見了周公。
忽而,一陣溫潤之氣拂過,雲澤猛地一怔,眼光變得尖銳幽深,既是冬季,又何來溫潤之氣?
不過一瞬,雲澤便伏在桌上,不省人事。
皎皎月光傾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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