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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它受傷的後爪。
“讓奴才瞧瞧吧。”安素瞧著小狐狸極是溫順,便放開了膽子,輕輕地伸出手去抱小狐狸。
可是,小火狐似是賴定了我一般,瑟縮地直往我懷裡鑽,好不可憐,安素只是無奈地笑了笑,禁不住打趣兒:“敢情這小狐狸獨愛美人,難不成是嫌棄我這老太婆嗎?”
“我來抱抱。”獨孤淵眸子裡滿是惱意,這小傢伙竟敢調戲我,慵懶地倚著我坐了下來,聲音低沉而有磁性。
如此一來,小火狐更是如驚弓之鳥,不停地“吱吱”叫喚著,烏溜溜的大眼睛漸漸蒙上了一層霧氣,禁不住顫著身子,令人憐惜。
“獨孤淵!”我不滿地看著獨孤淵,卻是見他黑著臉,咬牙切齒,悶悶地生著氣,不禁莞爾,笑怒道:“你這是幹什麼?與這小傢伙置什麼氣呀?”
“沒什麼。”獨孤淵孩子氣般地摟著我,淡淡而語。
而我懷裡的小傢伙賊賊地搓了搓爪子,樣子極是討喜,多年之後,我本是該魂飛魄散,永不輪迴的,因著救了小狐狸,才得以一線轉機,約莫就是佛語中的“ 因者能生,果者所生,有因則必有果,有果則必有因,是謂因果之理。”
☆、第四十六章 花自飄零 無獨有偶
雖是應了獨孤淵為他的皇后,可仍是遵循君子之禮,獨孤淵已是極為贊同的,依他而言,不想強迫心中沒有自己的女子,他本想著與我和衣而臥,同榻而眠,卻是百般未果,只得訕訕地遣人隔了道屏風,小心翼翼的,瞞著西澤國使臣。 伯春之夜,皎皎月光格外的清冽,淡淡的光暈一圈圈綿延而來,透過帳篷,隱隱灑下縷縷繾綣之意。
懷裡的小傢伙已然熟睡,緊緊地貼在我懷裡,小小地蜷縮成一團,不經意間,瞧見了它額頭上三味火狀的印記,我疑惑地暗暗思索,這印記……竟是火狐一族的象徵!
我禁不住輕揚嘴角,原是這樣,難怪它如此的靈氣,極是通人性,只是,為何它會淪落龍池山,還受了這樣重的傷?
“折顏?”獨孤淵淡淡的聲音隔著九龍戲珠的屏風悠悠傳來“可是睡了?”
“嗯,還沒有……”獨孤淵卻是默默無聲,主帳裡又恢復了靜謐,倏而,他輕輕敘道:“沒事,不過是……”
“嗯,我知道。”我淡淡地垂下睫毛,仿若眼底的一絲青色,雲澤也如他一般無異,即便是緊緊地擁著我,同榻而眠,仍是時不時地輕輕喚我,約莫是怕夢醒之後,我已然不見了蹤跡。
“睡吧,還有兩日的行程,若是歇息得不好,怕是受不住的。”
“嗯。”我緩緩閉上眼睛,卻是全無睡意,雲澤,還好嗎?轉而又不禁苦笑自嘲,怎會不好,不過幾日便是大婚的日子了,又怎會不好……
晨光微曦,又是一夜未眠,若不是本體的紫府護體,還有“他”與我的“澤顏”,這般折騰,怕是早已香消玉隕了。
“皇上?姑娘?”安素在主帳外輕輕喚著,隨聲而起的是茱萸嘰嘰喳喳鬧騰的聲音。
“獨孤淵?”
“嗯。”獨孤淵已然醒了,清晨的聲音透著令人遐想的慵懶磁性,隱隱斜撐著身子,明黃色繡有祥瑞之兆的五彩雲紋,飾有寓意福山壽海,萬世昇平的翻卷波濤,襯得肌理分明的胸膛瑩白強勁“進來吧。”
雖是行程在外,可仍是如宮裡一般,隨行的宮婢魚貫而入,面面俱到。
不過一瞬,便已然在行至西澤國的途中,鋪著貂絨錦裘的車廂內,我懶撒地倚著金絲秀梅靠枕,懷裡多了個不消停的小傢伙。
昨兒個夜裡,我輕輕劃開中指,取了滴心頭之血,凝成血珠將其餵食小火狐,若是尋常的小狐狸,受這般嚴重傷,只需好好調理便可,可是,他卻是火狐一族,必不是簡單利器所傷,且額上的族印已是隱隱消退,怕是精元不保。
所幸,神體的心頭之血仍是有效的,不過一夜,它已是活蹦亂跳的了,只是元氣盡損,無法維持人形罷了。
接下來的兩日,仍是風平浪靜,三日夕食時分,我們便很是順利地到達了西澤國皇宮。
西澤國儲君蕭垚早已率文武百官於殿前恭候:“霖皇,我等恭候多時了。”
“折顏,這便是西澤國的儲君蕭垚。”獨孤淵微微頷首示意,側身摟著我,極為正色地對蕭垚說道“折顏,我霖國帝后。”
我抬眸緩緩望去,蕭垚一襲十二章祥紋龍袍,淡月白色與品月色“九五之尊”,五官剛毅,倒不失為美男子:“西澤皇。”
“霖後果然傾國傾城,國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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