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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骨,仿若還是嚴冬,不是早春一般。
“你怎麼出來了?”獨孤淵急急將我摟在懷裡,又解下身上披著的黑色大麾,嚴嚴實實地又將我裹了一層“真是胡鬧,營地還未曾搭建好,天這樣冷,卻是一點兒也不顧惜自己的身子。”
我看著獨孤淵有些嗔怪的俊臉,輕攏的遠山眉,剛毅卻不失溫柔,臉上滿是心疼與緊張,與雲澤如出一轍,我有些恍然,愣愣地看著他,默默不語。
獨孤淵不顧忌諱地將我的手放入他的懷裡,緊緊地貼著他炙熱溫暖的胸膛,不住地責備:“瞧你的手,冷得像塊冰似的,怎的可以這般任性?”
“獨孤淵,你陪我走走可好?”我確是極為畏寒,將臉縮在獨孤淵的懷裡,汲取著他的溫暖,聲音似是有些哀求。
“呵呵。”獨孤淵看著我巴掌大的俏臉慘兮兮的,禁不住笑了起來,震動的胸膛震得我的耳朵有些微微疼痛,這男子難不成是鐵做的嗎?
“不許笑!”我故意虎著臉,嚇唬獨孤淵,宛若星辰的鳳眸確是說不出的魅惑。
“嗯,不笑。”獨孤淵極為正經的止住笑聲,微揚的眉眼,高高掠起的嘴角無疑不是在彰顯他的愉悅。
“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的野花雜草,卻是格外的勃勃生氣,令人流連。
“霖後真是好才情!”西澤國使臣戴應祥不合時宜地出現在我與獨孤淵的面前,滿是諂媚地躬著身子“霖皇真是好福氣啊,放眼六合八荒,也未能找出與霖後可匹敵的絕世女子啊!”
“使臣過獎了。”獨孤淵淡淡地虛扶了戴應祥一把,心中卻是極為惱怒的,他緊緊地擁著我,使我避開戴應祥有些放肆的淫穢眼神,聲音透著威嚴陰沉“一日舟車勞頓,使臣想必是辛苦了,不若去營帳裡歇歇吧。”
“這……”戴應祥神色微變,似是有些不甘心,卻是無奈地作揖“如此,便不擾了霖皇與霖後的興致了,臣告退。”
“嗯。”獨孤淵仍是淡淡地應著,眸底卻漸漸沁出了笑意,亦如個得逞的孩子一般。
“折顏?”獨孤淵眼見著戴應祥忿忿地走開,極為欣喜,低頭卻瞧見我目不轉睛地望著遠處,有些疑惑地順著我的視線看去,叢林深處,隱隱地有一抹妖冶的紅色在掙扎。
我緩緩抬眸,與獨孤淵對視一眼,他會意地點了點頭,便擁著我向那抹紅色慢慢逼近。
映入眼簾的竟是一隻火狐,烏黑的眼珠咕嚕嚕地轉著,煞是可愛,瞧見我們有些怯生生的,不住地將腦袋埋進肉嘟嘟的爪子下,極是有靈性。
我緩緩地蹲下身子,瞧見小火狐的後爪已是血流不止,傷勢極為嚴重,望著它有些瑟縮的小身子,禁不住憐惜地撫了撫它的腦袋,毛茸茸的,好不舒服。
“折顏?”獨孤淵有些緊張地護著我,狐狸倒是常見的,只是,這隻小狐狸通體皆是火樣的顏色,額上還印有三味火般的印記,雖是一瞬,獨孤淵眼力極尖,還是瞧得清清楚楚。
“噓。”我有些嗔怒地回首瞪了獨孤淵一眼,以指示意他不要說話。
獨孤淵無奈地搖了搖頭,似是無奈地蹲下身子,好笑地看著甚是我認真的樣子:“若是喜歡,便將它帶回去吧,它的傷極是嚴重,還需好好處理,何況,天也快黑了,還是趕緊回去吧,深山老林裡終是不安全的。”
“嗯。”我溫順地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將小火狐抱在懷裡,用紅狐錦裘裹住,小傢伙竟是極為聽話的,乖乖地蜷縮著,任由我抱在懷裡,似是很愜意,享受。
獨孤淵瞧著卻是有些羨慕小狐狸,竟能這般親暱地躺在我的懷裡,不禁有些豔羨,不滿地瞪了一眼我懷中安逸的小狐狸,小傢伙似是甚為機靈,猛地睜開眼,圓碌碌的黑眸似是沁著笑意,氣得獨孤淵只能暗暗咬牙,生著悶氣。
“安素?”我興致極好,小臉被冷風吹得紅撲撲的,滿臉都是笑意。
“姑娘,瞧您凍得,鼻尖兒都紅了。”安素心疼地將紫金鏤花暖爐遞給我,不住地埋怨獨孤淵“皇上您也真是的,姑娘的身子極是畏寒,您又不是不知道,哪受得住這般寒氣。”
“安素,不怪他。”我笑靨如花,急急拉著安素忙這忙那的手,將錦裘解開“上次的白玉散毒膏可還有了?”
“呀!”安素顯然被我懷裡的小火狐驚著了,禁不住微微後退了幾步,稍稍穩住心神“姑娘,這是?”
“剛剛在叢林裡撿的,瞧著極是可憐,有這般靈氣,便將它帶了回來。”我輕輕地撫著小火狐的腦袋,極是小心地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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