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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我是個小心眼的人,裝不下恁多事恁多人!別說我一輩子絕對不娶!真要我娶了親,我就不是我了,從此我也不會再理你!”說著復又睡倒。
何雲彪至此已是束手無策,想來想去也無法,暗想或者只是小孩兒脾氣,鬧一鬧隔天就好了的,只好等兩天再說。便唉聲嘆氣地站了一會兒,方叫了碧痕進來看著,又俯身對秦炯道:“那你好好休息,大哥明天再來看你!”見秦炯仍一點動靜沒有,也只得先走了。
到第二天一早再去,秦炯仍躺在床上不動彈,任他說盡好話只是不理,何雲彪也是無可奈何。進內院說給老太君聽,倒惹得老太君傷心起來,道:“從小恁懂事聽話的一個人兒,偏偏這件大事上鬧起彆扭,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我們不替他作主,倒讓他自己作主去?他那樣一個小人兒,就算真讓他做主也是個糊塗主意!所以你們都不許理他,看他能彆扭幾天!也是他爹孃死得早,我老婆子慣壞了他!”說著不由得落下淚來。何雲彪不敢多說,只得出來,想了又想,索性橫下了一條心暫不理會,自出門辦事去了。
又過兩天,是約定下聘的日子,何雲彪奉了老太君之命,只說秦炯身上不舒坦,代替前往潘刺史家下了聘禮。碧痕得信兒,悄悄跟秦炯一說,秦炯只是冷笑,反安靜下來,每天照常吃飯睡覺,也照常在老太君面前奉承,老太君以為他終於回心轉意,老懷大慰,比之從前更加疼他。唯獨就是不理何雲彪,每回何雲彪來看他,總是躺在床上不言不睬,何雲彪實在不知哪裡惹著他了,想不明白也無可奈何。
至三月中旬,天兒忽陰忽晴忽冷忽熱了幾天,秦炯忽然生起重病,身上一時冷一時熱,病得最嚴重的時候就盡說胡話,道:“我本是個女孩兒,可恨老天把我投錯了胎,你們讓我娶親,兩個女孩兒家的怎麼成親?還不如我死了,趕著重新投胎的好!”眾人聽了,都覺著好笑,連老太君也當著是個胡話不把他放在心上。只碧痕心裡明白,只得暗暗垂淚。何雲彪日日守在他床前,聽了這話隱隱有些明白,但一則大局已定;二則仍想他小孩兒家的不懂事,不知道世事艱難人言可畏,或者慢慢長大一些就會轉了性子。便也沒有真正放在心上,只是每天一得空便守在床前,更加溫柔耐心的照料安慰。
這一病纏綿至四月初方好,秦炯倒生像變了個人,比之從前更喜歡發呆,在太君面前也不如從前般言笑無忌、撒嬌討好。家裡幾個大人說他病了一場倒像是長大沉穩了,反都覺著高興。
何雲彪因見小表弟一場大病,已瘦了整整一圈,心裡疼得慌,每日早晚總要先去他房裡探望。秦炯對他也不像生病之前那樣不理不睬,見他去了也會給他倒杯好茶,同他說說話,只是感覺上淡淡的沒一點情意兒在裡邊。何雲彪寧願他不理他,也不願意他這般冷淡,連續多天費盡心機,使盡溫柔,那秦炯始終不復從前之顧盼生情、風流雅緻的鮮活性子,跟誰都是正正經經平平淡淡的,生像是剩了個空殼!何雲彪百思不得其解,煩惱了幾天,也只得任由他去。
侍兒傳 正文 第22章
章節字數:9381 更新時間:07…12…20 12:15
二十二
再說並肩王府之中,歐陽太君與周妃等人早商定好的計策,不想王爺竟帶了明哥兒一同出去,定好的計策全不管用,更把個老太君氣得七葷八素!少不得命周妃等人再設計較。
那周妃原是個千伶百俐的,一計不成,二計早生,忽然想起嫣紅乃是歌妓出身,頗認得幾個江湖俠女,風月名妓,便去找她商議。那嫣紅自王爺迷上男寵之後,也是少得關愛,心上也正恨著明哥兒,同周妃一拍即合。忽而想起一個妙人來,便道:“我有一個姐妹,小名兒喚著仙兒的,果然生得貌若天仙!她向來也只賣藝不賣身,如今年方十九,尚留著處子之身。她常有言道:‘除非是並肩王爺,否則此生決不屈就男人!’也是我心胸狹小,就因她姿色清絕,又能歌善舞,還會彈得一手好琴,我怕她得了王爺專寵,所以不敢讓她與王爺有相見之機。如今事到臨頭,少不得請她出來,先料理了那個小畜牲再說!大家都是女人,總還有得一拼,勝於敗在一個男人手上,我死都不甘心!”
周妃一聽大喜,暗想:“不管她容貌才藝如何,終是個妓女出身,太君對這個看得最重,到時候要對付她也容易!”便忙同嫣紅細細策劃。
這裡計議已定。卻說那明哥兒自隨王爺出外練兵,上有王爺任性親密,下有眾將士恭敬尊重,又有侍劍雨石每日伴著玩耍,當真一生快樂時光,莫過於此。
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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