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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姓孫的,此後你休再來找我!”一邊說著,拔腳就走。
原來蘇五兒十七歲出嫁,不想一年就死了丈夫,夫家沒有其它親人,只得一個人獨守著兩間破瓦屋苦度光陰。有一日回孃家,在路上遇到孫九,孫九見她生得美貌,便上去撩撥,蘇五兒初時不理,禁不住他百般糾纏,終於依了他。但蘇五兒終嫌他身材瘦小,人品低劣,相貌也生得不好,也只有實在寂寞空虛之時才肯與他苟合,因此兩人私通已近兩年,真正偷歡也沒幾次。這次蘇家因打狗的官司,要賠范家八十兩銀子,蘇家一家大小四處借貸,蘇五兒也曾找過孫九,但這孫九實在不是個東西,得到訊息早躲了起來避不肯見面。蘇五兒遍尋他不著,心中對他既感怨恨亦復心冷,立誓要與他一刀兩斷。況且今兒遇到那做捕快的徐氏兄弟,回想徐氏兄弟高大英武,再看看孫九賊眉鼠眼,心中愈增厭惡,決意不讓他沾染身子。
孫九卻哪肯這般輕易就放她走,忙追趕上去“好姐姐親姐姐”的亂叫,蘇五兒只時不理。孫九見她愈走愈快,有些急了,上前一步一把抱住。蘇五兒掙扎道:“快放手!不然我要叫了!”孫九笑道:“你叫啊!叫得人來大家臉上都不好看!”一邊說著,便湊嘴來親。蘇五兒拼死掙扎,卻哪裡及他力大,被他抱著拖著到了一堆稻草堆前就在草堆裡按倒。蘇五兒又氣又急,卻不敢叫,掙扎中“哧”的一聲,上衣被扯破了一條大口子,再掙得幾掙,裙子也被扒了下來。
蘇五兒正想停止掙扎由得他擺佈,忽聽有人喝道:“幹什麼的?”蘇五兒一聽,彷彿正是那白日所見徐捕頭的聲音,心中大喜,忙又掙扎,叫道:“救命!”孫九忙要用手去捂她嘴,徐氏兄弟已趕了過來。孫九剛說得一句“誰敢管孫九爺的閒事!”徐仲英已抓住他領子提了起來,掄起醋鈸樣的拳頭,“砰”的就是一拳,罵道:“你徐大爺我就敢管!他罵的!強暴女人,我打死你!”孫九被他打得暈頭轉向,“撲嗵”一跤坐倒在地上。
徐仲強仔細一瞅,叫道:“是蘇姑娘!王八蛋!蘇姑娘你也敢欺負!”追上前去,照準孫九胸脯重重就是一腳。
孫九隻聽得胸脯處“咯吱”一響,不知是不是斷了骨頭,口一張,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忙匍伏在地上不住磕頭,只道:“兩位差爺饒命!”徐仲強還要再打,徐仲英心思一轉,忙道:“兄弟,算了,讓他去吧,鬧下去對蘇姑娘名節有損!”徐仲強想想也對,便道:“王八蛋!快滾你媽的!”照準他右肋“嗵”的又是一腳,孫九被踢得在地上滾得幾滾,爬起來摔摔跌跌的去了。
徐氏兄弟回過臉來再看蘇五兒,這一看,頓時怦然心動。蘇五兒正攏著身子縮著腿嚶嚶啼哭,黑暗中只見兩條白生生的大腿不住顫動,她上衣也被撕破了一條大口子,雖竭力用手遮掩,仍露出一片白生生的胸脯。
徐仲英嚥了口唾液,略一定神,一回頭見他兄弟也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蘇五兒看,忙咳嗽了一聲,脫下身上的長衣給蘇五兒披上。徐仲強臉上一熱,訕訕的乾笑了兩聲,道:“大哥,你送送蘇姑娘回去,我再去別地兒巡巡!”徐仲英答應一聲,徐仲強便一溜煙的去了。
原來這徐氏兄弟自下午見蘇五兒一面,總不能忘懷,四處一打聽,得知蘇五兒丈夫早死,一人寡居在家。兄弟兩個一商量,徐仲強笑道:“大哥,大嫂去世也有幾年了,我瞧這位蘇姑娘倒不錯,莫不如取做續絃,也還般配!”徐仲英當時嘴上未應,心裡已動此意,正想隔日求媒說和,不料天緣巧合,這會兒居然又遇上了。
當晚送了蘇五兒回家,進了門,徐仲英東扯西拉,不提要走的話。那蘇五兒對他也是早就動了心的,正所謂久旱逢甘霖,一個乾柴,一個烈火,當晚徐仲英就在蘇五兒處兒歇了。第二日一早起來,約定儘快求媒人去蘇家提親,蘇五兒自然滿心歡喜。
送走徐仲英,蘇五兒吃過早飯,將家裡收拾了一下,滿面春風的出門去孃家轉轉。誰知走在路上,卻聽人說起孫九昨兒晚暴病而亡,一早上他娘子已報了地方。把個蘇五兒嚇了一大跳,忙又回來,一整天不敢出門。一直到第四天,想想徐仲英要不就出了事,要不就是玩過就忘了,未必會再來找她。正傷心失望,不想到了晚上,徐仲英偏又來了。
蘇五兒在門裡聽見是他的聲音,喜得忙出去開了門,將徐仲英迎了進來,道:“怎麼這幾日一直不來,那個無賴流氓死了你知不知道?”徐仲英道:“正是為這事,所以幾日不曾來。”蘇五兒嚇了一跳,道:“真……真是被你們兩個打死的?”徐仲英道:“你也親眼看見的,還不是為了你嗎!”蘇五兒顫聲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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