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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似乎有所覺，看了看她，發現沒什麼。

訊息傳開，無數的修真者開始來拜師學藝，老周時來者不拒。對於探子就記下來，找機會幹掉。只一次就招收了十萬元嬰期的，還有元神期高手三人，都是散修。再次擴大總部面積，將他們都安置好。

幾年後，和原來礦友約定的百年時間到了，老周為他們全部解除了識海蟲的威脅。去留自便。結果有三百多人留了下來，離開了四百多。在幾次大戰中戰死了四百多。王凡留了下來，加入了靈符宗。現在靈符宗有合體期一人，元神期六人，元嬰期十萬多，金丹期三萬多，金丹以下的十一萬左右。多虧了修真者不用吃飯，否則非要把老周吃窮了不可。透過神識傳功，使得弟子能夠一次記住功法和符籙。別人就是要探查他們的記憶，只要神識不超過老周，就不可能偷學了去。

第四章　第十節　道的分歧，伊人離去

“阿良，這樣下去可不行，你看我們的晶石消耗巨大。這樣用不了幾十年，就要坐吃山空了。”

“寒雅，我想派人去自由星採礦。我們現在是樹大招風，應該低調發展。我們要在別人找到那裡之前，積累一部分資金。否則說不定就再也去不了那裡了。”

“阿良，你帶回來的那些石頭已經制成了頭盔。應該有點作用。設定傳送陣的那些人都被留了下來。這樣好嗎？”“寒雅啊，這個世界就是強者生存，弱者依附強者。我們也是沒有辦法，誰能保證他們不把秘密說出去？除了死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們留下了。”停了一下，他說，“我們還不夠強，也要去找個靠山，或者盟友才行啊。”老周很擔心，那些離開的人都知道自由星的秘密，按說應該殺了他們。但是他還是狠不下心，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們都跟了他一百多年，老周從來沒有探測過他們的思想。對於敵人怎麼都可以，可是對於自己的手下、兄弟，他做不來。他覺得自己的名字“不良”有點名難附實，取得不好。

“我要帶幾個人去一等星天王星，尋找合作門派。有事情就傳訊給我。”

“我突然很害怕，我有些擔心。我們是不是不該來修真界？我…”

“寒雅，你一定要記住，我們追求的是天道，是永生不滅。心裡一定不能有疑慮，哪怕是萬夫所指，只要堅持自己心中的意念，就可能得道。反而，如果對心中的道猶疑不定，就會滋生心魔。所以一定要堅持自己的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現它，有再多的困難都不能回頭。修真就是一條無法回頭的路，就是逆天而行的路。劫難重重，而劫難過後，大道就會在眼前。”

“阿良，大道是什麼？沒有人能夠說清楚。我看到的除了殺戮就是修煉，你不覺得很無趣嗎？都是修真者，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呢？”張寒雅滿目迷茫，她一點都不喜歡這裡。這哪裡是她心中的修真界啊，這裡簡直就是地獄。廝殺不斷，哪裡有修道者的仙風道骨？

周不良默然，他這幾年就感覺張寒雅不對勁。精神雙修也難以進行，總是淺嘗輒止，沒有了味道。還以為是修煉速度太快，有點不適應，沒想到她是有心事，或者說是心魔。修真界就是她的心魔，能夠克服，則心神大進；不能，就可能道胎盡毀，灰飛煙滅。除非，她離開這裡，修為永不進步，倒還可以苟延殘喘。他雖然神識厲害，但是別人的心魔，他沒有辦法。

“寒雅，這些天我很忙，有些忽略了你。但是修真就是如此，要得成大道，就要能夠忍耐寂寞。否則就如同鏡花水月，轉眼成空。”

“不，這樣的大道有什麼意思呢？我寧願和你在世俗界活上幾十年，也不想這樣擔驚受怕、你打我殺的過上萬年。我怕那一天你就不見了，我害怕血雨紛飛的戰場。在地球時，我知道我是正義的，我在為民除害，可是在這裡呢？完全沒有意義。這裡有的就是一群瘋子，一群殺人狂。當然我不是說你們，你是自我防衛。”

老周沉默，人的想法總是在變的。當初剛見面時她是如此的激動，如此的愛著自己，可是才幾十年，她就不能忍受現在的生活了。是啊，當時地球來的修真者死了一半，他們傻乎乎的，不死才怪。就好像青蛙喜歡池塘的安靜，如果把它們放入大海，就無法生存。她已經適應了自己的正義角色，現在一下子告訴她，我們都不是正義的，都是殺人犯，她怎麼受得了？這一關要靠她自己過，道路要自己選擇。

“你仔細考慮一下吧。長生不老不是你的夢想嗎？飛天入地不是你的希望嗎？”他說，“我過幾天才出去，你有事就叫我。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我都支援你。”周不良腳步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