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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所不具各的敏銳頭腦和強忍耐力。
一個聰明且具備忍耐力的虛君對大都督府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好事。況且跟隨著這個少年君王的還有一大堆負有聲望的儒林名士失意的高官退隱的宿將皇族精英還有一些視傳統為天的保守人物。
燭光爆出一個花火星落到了桌面上。陳子敬被火花從思考中驚醒趕緊伸出手將桌案上星星點點的餘燼掃落。隨著他的動作幾份案卷露了出來。幾個熟悉的名字隨著燭光忽明忽暗。
6秀夫、鄧光薦、張世傑這些當年名氣和影響力都不在文天祥之下的人物在新政與傳統的爭鬥中他們的面孔己經漸漸模糊如今誰也弄不清他們到底傾向與哪方。即便站在陳子敬的角度也分辯不出他們的真實面目。
豈止是他們陳子敬苦笑了一下翻開另一份新送來的報告。散著墨香的紙張上面赫然寫著幾個更為熟悉的名字。新政的支持者也不是鐵板一塊所作所為也不是毫無暇癖。按監察院正卿劉子俊的說法就是文丞相在嘗試推行新政時過分依賴了官員和軍隊的力量。如今大都督府的很多高官破虜軍的很多高階將領本身就是一些大商號的擁有者大工廠的股東。當權力與財富結合在一起時他們爆出來的生命力非常驚人。同時他們的破壞力也非常驚人。
已經有很多大的商會和家族試圖獨佔某個行業。雖然在律法的干涉下這些圖謀沒有得逞。但那些商會背後的權力讓其得到了普通百姓難以比擬的優越條件。訊息、鋪位、運輸方面的便利以及新產品的優先投產權讓這些商會越來越龐大越來越成為不可抵擋的怪獸。普通百姓的小打小鬧在這些龐然大物面前只有被甩開被碾碎的份。
工人夜校、圖書館、最低報酬、限時工作這些在邵武曾經試行並得到百姓擁戴的東西慢慢也被擠壓到一個非常低的程度。那些大商會總是能找到不執行保護僱工條例的藉口而地方官員在大多數情況下對這些大商會無能為力。
陳子敬搖搖頭無可奈何地合上案卷。已經是四更天了他卻絲毫沒有睡意。自從當年贛州會戰他化妝成出家人逃脫了北元的追捕後。人前人後隱藏真實的自我就成了他的看家本事。奉文天祥的命令他扮演著見不得光的角色從暗處尋找敵我雙方的漏洞。這個角色他演得極其投入也極其吃力。
很多事情身為新政創立者的文天祥沒預料到。很多陰暗面忙碌的大都督沒看到。但陳子敬、何時、劉子俊等人看得非常清楚。以目前的展趨勢官員與商人結合在一起形成的怪胎己經越來越危險越來越背離的新政的平等目標。他們的行為越來越囂張甚至讓陳子敬這些新政的創始者們懷疑文丞相當年透過官員和豪門帶動工商業展的做法是不是在飲鳩止渴。與當初情況不同的是五年前大宋己經到了滅亡的邊緣大都督府明知道擺在眼前的是一杯毒酒也不得不把它喝下去。而現在大宋己經有了復興的希望這杯毒酒是不是該放下是不是該換成一杯養身滋補的女兒紅呢?
沒人敢輕易向文天祥進這個諫言因為誰也不知道當新政能體現那些高官、名將那些曾經生死與共的夥伴們的家族利益時這些人會追隨新政打倒一切敵對勢力。當新政威脅他們的利益試圖更多的傾向與底層小民時這些人會不會毅然決然地成為走向新政的反面?
陳子敬嘆了口氣把目光投向外邊的漫漫長夜。已經是四更多天了正是夏季黎明到來前最黑暗的時刻。燈光照耀下他可以看到樹枝上有一些蟲蟻正慢慢沿著樹幹向上爬邊爬邊吞噬著樹木賴以成長的枝葉。在燈光照不到的地方誰也分辯不清黑暗裡有多少蛀蟲在狂歡。
大都督府如今需要彌補的漏洞太多了除了擺在他桌案頭這些還有混亂的軍制匆匆建立起來卻軟弱無力的地方衙門完全依賴對外貿易支撐的府庫這一切都急需大都督府花費時間和精力去整理。所以在這樣一種條件下盲目與北元決戰不得不說是一種冒險。
但陳子敬也知道這個險大都督府必須冒北伐的最大好處並不體現在軍事上而是體現在權柄爭奪上。只有北伐才能讓各方躁動的心暫時安寧下來才能把那些看向內部權力的目光暫時吸引開盯向前方戰場。
“唉難啊!”陳子敬又長嘆一聲不知道是說別人還是說自己。在他眼中此刻前方和後方同時在進行著兩場激烈程度相似的戰爭。兩場戰爭緊密相連無論哪一仗大都督府都輸不得也輸不起。
眼下大都督的人力、物力、和軍力都己經用到了極限。也許唯一可以藉助的只有民心了。雖然古語有云得民心者得天下。但誰曾看到民心真的揮作用?
“報總監大人北方有密信到!”從屬的報告聲將陳子敬紛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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