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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可以避免全軍被圍的命運對朝廷還可以用“為了主動接應伯顏過江”的藉口來搪塞。戰略上此地進可以再攻江西退可以退往淮南。手中有兵就不怕朝庭降罪。大不了在將來戰局明朗時父女兩個駕船出海避禍也好過在這裡苦握。
“你不要再說明天早上就走我派一千騎兵送你走!”達春用力將女兒推出了帳篷。然後用身體堵住了帳門看著牆上的地圖喃喃道:“伯顏大人會及時趕來的只要他趕來了破虜軍就全盤盡墨。伯顏大人會來的一定會來的……”
伯顏大人真的能及時趕來麼?達春心裡沒有答案。他看見一隻飛蛾圍繞著油燈轉來轉去明知道前面危險依然無法擺脫那一線光明的誘惑。
猛然間飛蛾振翅撲向了炙烈的火焰。
廬州城己經確確實實變成了一座大兵營每天進進出出的全是頂盔貫甲的蒙古鐵騎。大元朝軍紀早就“名聲在外”這次來的又是其中最“講道理”的蒙古軍所以百姓們只要方便逃的早就逃到鄉下去了。即便是不得不留在城內的朝廷命官和豪門大戶也把家中女眷偷偷送到了臨近村落裡去“郊遊”把家中值錢一點兒的東西挖坑買到地底下以免這些女子和金銀不自覺地“勾引”了一等人害得人家不顧名聲找上們來求索。
街市幾乎在一夜間蕭條連天空中得鳥雀也識趣地遠遁而去。對於這種人間鬼域般的荒涼景象處在其中的蒙古將士們渾然不覺。相比於周邊環境他們更關心的是什麼時候大軍能開拔到前線以便他們開始娛樂般的砍殺。自從上一次臨安不戰而下之日算起武士們己經很久沒這麼大規模集結過了。或者說兩淮一帶從來沒集結過這麼多貨真價實的蒙古軍。想想吧十七萬這是一個多麼龐大的數字。當年成吉思汗攻破花子模**中真正的蒙古武士不過才四萬餘人。拔都汗從西域把疆土擴充套件到多瑙河畔所部蒙古軍不過兩萬。大夥兒不知道南方那個姓文的漢人究竟使出了什麼魔法居然讓大汗調動傾國之兵來對付他。
有計程車兵年齡己經很大頭盔下面露出一縷縷白。但從他們蒼老的面孔上你根本看不到一絲對戰爭的厭倦。相反在這個城市裡無論百戰老兵還是初上戰場的少年眼裡都閃耀著嗜血的渴望。
大多數蒙古人不認識字也疏於理財。他們的家族自曾祖父那一代起就跟著不同的大汗東征西討殺漢人、殺色目人、殺女真和契丹人也殺蒙古人。可以說除了嫻熟的殺人技巧外他們一無所長。如果沒有掠奪和戰爭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何在這世界上生存下去。
而伯顏所下的徵令是他們改變命運的最好機會。除了蒙古人自己外全天下的民族幾乎讓大汗征服光了。這次南下攻宋也許就是蒙古民族的最後一戰。若能把握住這個機會這些士兵們其中的一些人就能飛黃騰達得到一個大大的官爵以及與官爵相對應的牧場、農田和奴隸。即便不能因軍功而爬上高位至少能透過城破後的屠殺和劫掠得到能花上十幾年的財富和回到族中與他人吹噓的資本。即便不小心戰死了當然在大多數人心裡這不可能漢人特別是漢人中以懦弱為名的南方漢人怎麼可能有機會殺死蒙古武士呢。所以這種比方是晦氣的非常不恰當的一種假設。即便在戰場上被漢人殺死了士兵們也不覺得有什麼遺憾。遺憾什麼呢在草原上大夥本來就是一無所有戰死了反而不必回塞外去面對每年冬天那難握的風霜。
與士兵們幾乎沸騰的求戰心境不同臨時騰空的府衙裡伯顏還有幾位大元朝四處爭戰了數十年的老將們舉止反而越來越謹慎。
如今的漢人己經不是當年任人宰割的漢人了那個名字叫文天祥的人在短短五年間讓他們脫胎換骨。已經有數名以謀略著稱的宿將栽在這個大宋狀元手裡。索都、李恆、張弘範、劉深他們其中隨便一個都非庸庸碌碌之輩。即使是那個屢戰屢敗最後屍都不知埋到哪裡的范文虎當年也是排得上號的大人物。忽必烈汗得到他的投誠的訊息時曾經從氈塌上跳下來赤著腳在泥地裡轉了三個大圈邊轉邊慶幸長生天保佑讓大元從此沒有了值得重視的強敵。
而這些人轉眼都敗在了文天祥手裡或被破虜軍陣斬或被忽必烈汗誅殺。徵南名將中如今只剩下一個達春還在江南西路苦苦支撐他的求援信一封挨著一封信使隊伍幾乎從贛州排到了長江邊上。
在如此輝煌的戰績下如果誰再能得出文天祥不會打仗的結論那他昨夜睡覺時一定是腦袋被風吹了此刻在閉著眼睛說胡話。但若說文天祥會用兵伯顏麾下的宿將們卻看不出此人到底打算幹什麼為何一出手就是一個漏洞百出的昏招。
就在今天早上盱眙軍(今盱眙)和無為(今廬江、巢縣一帶)軍的統軍萬戶同時遣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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