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部分(第3/4 頁)
無論魔族,還是人族,沒人能在二人交戰的時候插手。哈姆萊特的自詡力大,卻也只能遠遠地觀戰。
這是我見過的最華麗的一場戰鬥,從來沒有人,把武技發揮得像他們一樣精彩。就像德爾菲大戲院門口的歌劇海報,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一串音符
第一章 黃昏 (一)
當文天祥率領著那支橫掃天下的十萬雄師進入大都城的時候;夕陽正從這座已經四百多年不屬於漢家的千年古城頭墜下去。那一刻天是殷紅色的。晚霞搶在城市陷入沉睡前將最後一抹流光抹向十里長街。殷紅的霞光下街道兩邊的建築彷彿剎那間沐浴進火海中抑或是血。
蒙古人終於退回漠北了宗白、淵伯你們看到了嗎?文天祥仰望天邊的流雲低低的問。
十五年了自己終於實現了恢復漢家河山的美夢沒有人再是蒙古人的奴隸江山不再悲啼。
十五年間多少英雄豪傑倒了下去倒在了民族復興的祭壇上。當年的刀光劍影鼓角聲鳴一起湧上了文天祥的心頭。
十五年前空坑那個黃昏一樣是血般豔紅。
那一戰大宋輸得毫無懸念。
宋景炎二年趁著北元內亂的時機文天祥自福建起兵攻入江南西路(江西)震動江南。原以為在忠義之士的響應下大宋可以浴火重生。誰料到忽必烈迅平定了北方叛亂然後派西夏人李恆率領四十萬大軍前來撲滅江南反抗之火。
無論士兵數量的質量文天祥麾下的江南義勇與敵手都不在一個檔次上。他們有的只是對國家的無限忠誠。而在四十萬虎狼之師面前這份忠誠顯得那樣無力。十餘路義勇軍如雨後彩虹一般絢麗過後就是結束。數以萬計的男兒倒在故鄉的土地上用殘軀和鮮血捍衛了最後一絲做人的尊嚴。
文天祥本部人馬五千在興國迎擊元江西參政知事西夏人李恆親自率領的精銳伍萬。不屈的義勇們以簡陋的武器一次次衝入蒙古人的馬隊中一次次被人海淹沒。很快本陣被敵軍突破了對戰變成了逃亡。
從興國逃到方石山從方石山逃到空坑一路上到處都是被殺散的潰兵。文天祥身邊不時有心腹將領率領死士返身迎敵試圖以自己的犧牲為戰友贏得脫身時間。但懸殊的兵力對比讓他們的犧牲變得毫無價值。衝入敵群中的死士宛如投入汪洋中的石子偶然濺期幾點血花旋即再聞不到一點聲息。
蒙古人的隊形停了停吶喊之聲再起:“殺啊莫走了文天祥”。
活捉文天祥大元皇帝忽必烈給此戰下達的最高目標。作為一個自不量力的抵抗者那個叫文天祥的讀書人已經給蒙古帝國新增了太多的麻煩。有他一日在大元帝國在江南的統治就一日不得安穩。此人不像大宋丞相留夢炎也不像大儒趙復。留、趙這些南宋精英和理學領都懂得審時度勢順應潮流。而倔強的文天祥卻如一個打不死的蟑螂般一次次被擊敗一次次充整旗鼓阻擋在大元帝國征服江南的戰車前。
蒙古兵漢兵吶喊著追逐著他們前面的潰軍。“殺”紅了眼睛的蒙古武士大喝一聲將追到的宋兵砍翻在地復一刀剁下了頭顱。腳步卻絲毫不停快向另外幾個跑得筋疲力盡的宋兵追去。他不用自己統計戰功跟在他身後的漢軍奴隸會小心的把割下的頭顱收拾起來串成一串替他背好。
血淋淋的一顆顆死不瞑目的人頭背在同樣是漢家兒郎的族人身上。而那個揹著人頭的漢家兒郎正媚陷地給蒙古武士喝彩希望能從這些戰功中分些賞賜以便將四等奴隸的身份變成三等。
在這些歡呼聲裡蒙古武士愈勇猛。幾個落在隊伍最末的南宋士兵精神崩潰了扔下兵刃跪倒在山路旁期待著敵人的憐憫。數個蒙古兵跑上前鋼刀在夕陽下一晃潑出幾道熱血。
來不及呼喊的頭顱飛到了半空中看著自己跪在草叢中的身軀仆倒抽搐。血如山溪般順著草叢流下谷底匯成河流汩汩向山外流去。
山外那片生養了他們的土地這些天來已經被熱血灌溉成了黑色莊稼地早就荒了田野裡雜草了瘋般亂長。往日寧靜的村莊死一般沉寂年少的或者從軍或者躲進深山避難。年老體弱留在家中者成了李恆麾下士兵的刀下亡魂渲染大元將士官服的顏色。
“好呀莫走了文天祥”蒙古人的僕從大聲歡呼為主人那乾淨利落的殺人技巧喝彩。幾個僕役衝上前去撿起帶著體溫的頭顱把髻拴在戰利品中。然後繼續前衝為自己和主人收集更多的殺人業績。
後軍中傳出一陣陣戰鼓元江西宣慰使西夏奴李恆親自擂鼓給麾下將士助威興奮之下早已忘記數年前這群蒙古武士是如何攻陷了他的故國曾經在那裡造下怎樣的殺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