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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吸血鬼，即是亡靈——雖然說力量、智慧都要比尋常的殭屍、骷髏強上百倍，可本質卻依舊沒什麼變化，驅動它存活的，均是負能量——與罪孽寶石類似，都是**、怨恨等玩意的催生物。這與德魯伊所修煉的，源於生命本源的源力截然相反，根本就不搭調。

“……直接放棄不是更好……？”這倒是一旁的告死天使忽然問的。

“放棄？為什麼？”莉法兒倒有些疑惑了。告死天使就再提醒她。“你現在是吸血鬼了啊。無論怎麼努力。都不能接觸到生命之力地。”

可莉法兒還是搖頭。“我們德魯伊。就是聆聽自然之聲地人。而源力只是所能利用地手段之一而已——現在我雖然已經無法再去淬鍊源力。可仍能聽見風聲。仍能體會萬物地心思。哪怕我現在地力量會遭地自然地排斥。可我地本心還在引領我走在自然之道上……那麼。我為何要去放棄？”

如果莉法兒說話時地語氣再堅持、強硬些地話。風飛揚會認為這只是她地偏執想法。可偏偏她淡淡說來。一路坦然自若。彷彿這樣地想法根本就沒有難點。壓根不值得多做考慮。就是她理所當然應該去做地。

這倒叫風飛揚覺得佩服了。心裡有了絲憐惜之意。忍不住就伸手去摸她淡藍色地秀。莉法兒愣了下。沒有躲避。倒是嘴裡咯咯笑道。“您這是在憐憫我嗎？”

“你需要他人地憐憫嗎？”風飛揚也笑著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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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了一會兒後，就該接著說正題了。本來說到這裡，風飛揚只要直接提出要求就好，可偏偏因為先前的談話，他有了些別的問題。

“你和那個巫妖間，又是怎麼回事？本來是同伴就忽然間翻臉了？”

“也算不上突然……”莉法兒揚著臉，看著金黃色的樹葉了陣呆，才多少有些不肯定的道，“在那時，我似乎是有預感的……”

“似乎？”

莉法兒遭到那巫妖的背叛，還是在其改變父神教性質，將那靈能者靈魂轉化為亡靈之後的事情。所以就算莉法兒因為德魯伊的本心，沒有和那父神教有過多的牽連、接觸，卻也依稀察覺到了變化。

“像是把其它的神祗傳說都歸於異談、惡魔啦，就是那個時候開始的……到後來，就連我在引領人們領悟、走進自然之道時，也變得飽受猜疑起來……總有人喊我是異端呢！”

可就算這樣，當那巫妖邀請莉法兒時，她仍是沒有猶豫的去了。

莉法兒想為那些變化問個究竟，卻落入了巫妖設好的陷阱裡，她們兩人的實力本是相差無幾，可那次巫妖那裡卻有靈能者轉化的亡靈相助，所以莉法兒被逮住了，又被其轉化成了吸血鬼。後來還是趁巫妖不注意時，藉著赫蘿的植物傳送天賦，跑了出來。

關於自己的事情，莉法兒並沒有說的太仔細，可風飛揚仍從中聽出了古怪，“怎麼看你的態度，似乎對那巫妖並沒有什麼恨意？”

“啊，差不多啦。光是恨又解決不了問題，而且時間也過了這麼久，好多事情早就變得淡了。”莉法兒又皺皺鼻子，“而且信任本身，不就代表著會遭到背叛嗎？那也就是沒必要為此感到意外，而時刻掛懷了。”

莉法兒這麼講，風飛揚也只能無言。可他很快就察覺到不對，“既然這樣，那麼你的學生，就是那個王妃，以及你庇護的這群蠻族，對那父神教的沖天恨意又是打哪裡來的？”

這會莉法兒倒愣了，她連連向風飛揚確認了好幾次，才回頭看向赫蘿，“你這個傢伙，又揹著我這麼做啦！”她半懲罰半憐惜的揉著狼的大耳朵，戳著它溼潤的鼻頭，又來向風飛揚解釋，“因為我的緣故，這孩子始終不能釋然，對原本由她所掌握的父神教，更是恨的入骨……”法莉兒又嘆道，“我在近些年，也很少出去了——大部分的事情，都是赫蘿在幫我做。所以……”她聳聳肩，回過頭去再對赫蘿說道，“我還以為你想開了呢，原來卻是變聰明，有心事了！”

莉法兒想讓赫蘿放下過去的往事，是因為知道它不是那個巫妖的對手；而狼始終牢記那段仇恨，也就是要為它的主人復仇。

有道是清官難斷家務事，風飛揚理智沒有插口莉法兒與赫蘿間的笑鬧。只是等莉法兒再靜下來後，說道，“先前我曾對赫蘿提過，我可以幫你改變這種處境。”

這話本不在風飛揚的計劃內——至少不是最近會對莉法兒說的。可有了先前的交談後，風飛揚卻慢慢改變了想法。拋棄原先動機、目的不談，現在的他確實是想要幫莉法兒的。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