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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持劍稍歇,又輕輕闔,感到失職的護衛們已趕到了他的身邊,就依著吩咐,將那面仍在飄揚的旗幟收繳了回來。
然後,就有數個大隊的長槍兵被指揮官喝令著上了戰場。
這群被徵召,僅僅訓練了小几天的農夫們面色蒼白了起來,他們惶恐而盲目的緊緊持著長槍,與同伴粘成一團,彼此間的縫隙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再在隊長那略有些顫抖的口令下,一點點的往前挪去。
在先前一會兒的時候,他們曾在牧師的帶領下,對神做過祈禱,那樣暖洋洋的感覺,曾叫他們信心高漲,自認為所向無敵。可這會,一旦真的輪到自己與敵人們交戰,上了戰場,那樣的勇氣就像是盛夏裡罕見的積雪——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消融、飄散了。
長槍兵在慢慢挪動中,還是來到了戰場中間更靠前的地方,與比他們更加害怕,更加不堪的敵人遭遇了。看見對面那同樣是遍佈汗水,是曾相識的面容後,他們的腦袋裡幾乎是一片空白。
只是聽見了自軍隊長的竭力大喊,“抬起槍,把槍都給我抬起來!”就朦朦朧朧的照做了,他們的隊長也是慌張的有夠難看,根本就沒等隊伍走到最佳位置上,就迫不及待的命令起來,“刺,都往前刺!”
大半的長槍兵都聽從了這次命令,長槍貿然往前遞去,然後其中大半又落了空。只有那少數幾人,幸運的夠到了對方,可因為握槍的手不住顫抖的緣故,也沒能收到什麼實質上的效果。
而帝**的長槍兵,比他們還要難看許多。正是對方的盲目刺擊,叫隊長了有錯誤的判斷——雖然說,沒有這個,他也未必能繼續堅持下去。
戰場上的戰鬥仍在繼續著,隨著戰線的推薦,彼此的接觸面也變的更多了起來。他們大多惶恐而有點歇斯底里的叫喊著,拼命的將長槍遞到敵人的身上,槍尖上很快就了血跡,對面有敵人正在痛苦的倒下,身邊也有吃痛的同伴向要後退,卻被更後面的同伴擠的更靠前。
這樣的戰鬥大概持續了有兩、三分鐘吧,北伐軍的長槍兵裡,終於有些比較機靈的倒黴傢伙現:當自己被長槍刺中後,身上就會有淡淡的白光出現,而那光似乎是能夠幫自己抵禦攻擊的……因為就在剛剛,對面那個混蛋使勁了半天,也只是叫他的胳膊上出現了劃痕!
這當然是牧師在先前地祈禱時。為長槍兵們加持地守護之光——能夠抵禦普通地物理攻擊——不過也不是無限地。
比如說。那群看似機靈地傢伙裡。就有幾個自作聰明地。他們以為自己在那光、在神地眷戀下已經刀槍不入了。勇氣就頓時回到了體內。
他們幾個興奮地大喊著。躍出了隊伍。無視了同伴們對自己地掩護。就那樣狂亂而毫無章法地用長槍。向著面前許許多多地敵人刺去。
他們確實取得了些成功。可很快也將身上地白光消磨殆盡。被複數地長槍刺中體內。口吐著血沫。目光茫然地倒在了地上。
後方地勞爾將這樣地情形看在了眼裡。不由搖了搖頭。身邊地西蒙也很是惋惜地道:“若是他們在謹慎點。或許就能將那褻瀆者逼出來了……”
而事實也正是這樣。長槍兵雖然在人數較少地情況下。佔據了場面上地主動。可卻完全沒有利用自身地優勢。也就是那白光。也就沒有辦法將對手擊潰了。
若是對方長槍手奔潰而逃的話,西蒙就能帶領自軍的聖武士們乘勢掩殺過去,靠近地方的營地,趕著在對方國王沒有逃逸前,將其處死或捕獲!
所以西蒙又提議道:“我帶上兩隊聖武士,衝擊下對方的側翼?”
看了看帝**嚴陣以待的騎士們,勞爾搖頭否決了,“還不是時候,對方還在謹慎的試探呢。而且……”他又指指戰場上,那搖搖欲墜的戰線,“那個傢伙,應該很快就要將他們召回了。”
果然,他說完還沒一會兒,敵軍陣營就有軍令傳出,那群已經膽顫心驚的長槍兵們如蒙大赦,頓時就仍掉了手中的長槍、臂盾,往著自家營地跑去。
他們四散逃竄,卻有幾隊騎兵緩緩上前,與側翼壓住陣腳,以讓勞爾佔不到便宜,不能追擊。
於是自軍長槍兵也在隊長的號令下,緩緩回到了營地,得到了嘉獎。而對方的營地,卻在幾乎相同的時間裡,與營門前掛出了串頭顱來。
像是那國王氣惱自軍的長槍兵在人數佔優的情況下,仍落都這般地步,遷怒於戰敗計程車兵了。
兩軍稍息,帝**就再派出戰士,急於在場面上討回點便宜來。
這會,他們將軍中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