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3/4 頁)
下對他沒起什麼作用,反倒把我的手指硌得好痛。
對章晨的判斷我未置可否,我不是怕家醜外揚,況且章晨現在已經不是外人了,他是我們秦家的女婿了。只是我不願意就這個問題多想了,我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我是和我的新郎一起,我們是在新婚旅行,但是我一點也沒有興奮和幸福的感覺。我和我的新郎沒有卿卿我我,而是愁眉苦臉地為我妹妹的“不要臉的事”不停地爭吵。
要知道,我是在新婚的第二天,帶著我父親的命令去處理我妹妹所做的“不要臉的事”。
我想,大概,我是這個世界上惟一一個與再婚的新郎一起,帶著父命去解決妹妹給家庭帶來恥辱的新娘!
二癢的故事之一
自從二癢上了大學以後,二癢的有關資訊,我基本上是透過我們家裡的其他人瞭解的。
二癢在校期間往家寫信打電話從來沒有找過我。我也接過二癢打過來的電話,二癢到省城以後不久,開始使用普通話,我一接電話就能聽出來,我很自覺,很知趣地把電話交給其他人,不是我媽就是我爸,不是我爸就是我是姥娘或者我姥爺,如要他們都不在,我就讓三癢來接電話。寒暑假期間,二癢回到家不是去找她的高中同學去玩,就是一個人紮在我媽的房間裡四處打電話,打給誰,我們都不清楚。寒暑假期間,據三癢說,她二姐的外語好得很,打電話全都用外語。所以三癢判斷她二姐是在跟老外通電話。吃飯的時候,三癢就問二癢,二癢對與老外通電話這事實並不否認,很自豪地說那人是湯姆,美國麻省人,在省城一家外資企業做經理,喜歡打網球,會跳很瘋狂的勁舞比費祥還要瀟灑。二癢的口氣和表情讓不懂事的三癢羨慕得口水差點淌到碗裡。
()
在我印象中,假期對我和二癢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二癢在家期間,跟過去一樣,基本上不跟我說話,看到我跟沒看見一樣。一家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廁所裡頭都可能碰頭,天天見面像外人一樣,心裡總不舒服。有時候,我也想,我們畢竟是姐妹,一個媽生的,又沒什麼深仇大恨,我這個當姐姐的也想找個機會跟她把多個來的緊張關係緩和一下,但是二癢這死妮子根本不理我這一套,我腆著臉喊她吃飯,她裝聽不見,端上飯碗從我身邊走過,還把小胸脯挺得像富士山一樣。還有,假如我佔了衛生間,她想用,不問完事沒有,一句話不說就把衛生間的門“嘭嘭”踢幾下,冷不丁地差點把人嚇得小便失禁。假如她先佔了衛生間,我想用,我敲門催她快一點,她就會故意多在裡邊磨蹭一會兒,害得我不得不下樓跑到大院的公廁去方便。
二癢上大二那年寒假,她回來的第二天,我月經來了。那次月經提前了,我對自己的這些私事還是比較留心的。自從來月經以來,我的經期一般都在月尾,但那一次卻提前到中旬,正在吃晚飯的時候,我覺得下身一熱,說來就來了。我放下飯碗去到衛生間收拾,這才發現我放在衛生間裡的衛生巾用完了。我家的衛生巾基本上都由我買,一般是我和我媽以及三癢一起用的。我媽快五十歲了,還沒有閉經,好像時間還比較長。三癢十五六歲的女孩子,經歷不多,對那東西特別看重,所以她們兩個人用起衛生巾特別浪費。過去,我們醫院婦產科這種東西不少,大家都偷偷摸摸地往家裡拿,結果再去領,藥房那邊就盯上了,一五一十算得特別清楚,這關一卡,大家只好自己買了。那幾天我本來打算去買的,但是連續幾天的夜班忙得把這事給忘了。
我坐在馬桶上,正在犯愁,突然發現門後邊掛著一個粉紅的塑膠袋,裡面隱隱約約地透著一包東西,從形狀上看像是衛生巾,開啟一看果然是,什麼樂牌的,比我平時用的要好,柔軟,而且服貼,就像上面的廣告詞說的一樣,真是貼身的關懷,我當時就想下次就買這種牌子的。
等我換好衛生巾出來,我家人的飯也都吃完了,我趕緊吃完飯,然後抹桌子洗碗。我參加工作以後,這一類的家務基本上是由我來乾的,如果我做飯,那麼我可以不洗碗,如果我不做飯,我就要洗碗,當然,又做飯又洗碗的事,我也經常幹。因為,我不能讓我媽幹,我媽也不會幹,我也不能讓我姥娘幹,我姥娘要幹我也不讓她幹,要不然,我姥娘會把這事說給我媽聽,我姥娘要告我的狀一般很講究技巧,她老人家不說我偷懶,而是說她的手一下涼水,渾身發冷,腿上的關節老毛病又犯了,我媽一聽馬上又來教訓我,所以不如我主動做了算了。
我在廚房裡正忙著,突然聽到二癢大聲叫起來,“誰動我的東西了,誰動的的東西了!”嗓門很大,很野蠻。我伸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