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泌尿科。在開診之前,我媽早在三月初,也就是春節過後不久,率先進駐省城,在三癢的學校附近租了房子,像接送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監視著三癢的一舉一動。三癢對此意見很大,但她沒有辦法拒絕這份父母的關心。
在省城開的性病專科門診,效益之好,遠遠超出我爸最初的預料。我爸為此有點心花怒放。我爸是個做事業的人,在各家報紙、電臺、電視臺,我爸所做的廣告鋪天蓋地,當然,我爸把他的醫術也誇張得驚人。在形勢一片大好的情況下,我爸高薪招聘了三個省城大醫院退休醫生為他打工,我爸自己跳出來當老闆了。我爸的生意(我後來把我爸當作生意人了)有多麼好,效益有多大,我不清楚,反正,第一年下來,我爸不僅購置了大量的醫療裝置,而且在省城的黃金地段買了四室兩廳的房子,第二年上半年又買了一輛桑塔納2000。
在我爸的事業蓬勃發展的過程中,三癢的學業也在發展,這裡面是不是有我媽陪讀的功勞,我不好說。但是,因為我媽的陪讀,或者說監視,三癢的感情生活被控制住了。我媽打電話回來,總要說三癢如何如何規矩,說她在三癢身上下的功夫,說她為孩子付出的辛苦,當然也是表表功勞。
我媽說,你不知道,女孩子,管和不管是不一樣的!你看三癢,這麼一管,看上去就單純。不像那些烏七八糟的!
我媽這句話讓我有點生氣。我從我媽這句話中聽出來,好像是說我和二癢是烏七八糟的。因為我和二癢她沒有陪讀,所以跟三癢就不一樣。
我對我媽說,三癢好就好了,先學業後感情,我沒有做到,三癢做到了,我替她高興!
我媽毫不客氣地說,那就是!
說我媽是陪讀,實際上我媽是在監學。主要監視三癢,不讓三癢與男孩子接觸。如果有男同學與三癢有接觸,我媽馬上就對那個男生進行觀察,看他是不是心存非份之想。如果有,我媽肯定會馬上衝上去的。
那個曾經給三癢送花的男孩子周小凡,在我媽去陪讀之後,和三癢的接觸更不方便,有幾次去學校找三癢,都被我媽盯上了。我媽說我管不了別人,我能管得了自己的女兒。周小凡跟著三癢到哪裡,我媽也跟著到哪裡,三癢要求我媽迴避。我媽說,你不是說你們談學習嘛,談學習有啥要避人的,你們談你們的,我在旁邊不礙你們的事!
有一次,周小凡和三癢約好了一起去游泳,被我媽發現了。我媽不讓三癢去,三癢說都這麼大了還不會游泳,非要去學。我媽拗不過三癢,也跟著進了游泳館。到了游泳館一看,我媽嚇一跳,真像電視裡的一樣,就穿那麼一點。我媽生氣了,拉著三癢非要三癢回去,三癢不幹,非要遊不可。我媽讓三癢等著,她到附近買了兩條踏腳褲,兩件棉布圓領衫,她和三癢一人一套,換上才下水,惹得眾人笑話不說,結果還被管理人員給清理出來了。
這些都是三癢跟我說的。三癢雖然對我爸我媽這種管理不滿,但是卻能理解。我爸雖然不像我媽那樣採取盯人戰術,但是,我爸也有他的一套。有一回,我爸送給三癢一件禮物,傳呼機,摩托羅拉的,中文的。三癢當然高興,美滋滋地帶上了。那時候,大學生中用傳呼機的並不多,所以三癢的感覺特別好,她的同學就非常羨慕,都知道她爸是個大款。
但是,三癢用了傳呼機以後,慢慢地發現自己上當了。平時在學校上課,沒有什麼人呼她。只要呼機一響,不是我爸就是我媽。三癢很不滿,堵氣說不要了。我媽著急了,擔心我爸這一招失靈了。我爸老謀深算,笑著說,放心吧,她習慣了以後,就離不了了。果然,兩天後,三癢又把傳呼機帶上了。三癢說,我主要是當鬧鐘用,掌握時間。
我爸看著我媽,得意地笑了。
1997年7月1日,香港迴歸迴歸那天,二癢從香港打電話給我,很激動,說香港迴歸了!香港好熱鬧!我說我在看中央臺的電視轉播,她說看電視感受不到氣氛,還讓我聽聽從她的手機裡傳過來的熱鬧聲音。
二癢現在又跳槽到一家大房地產公司做總經理秘書,經常去香港澳門。從電話裡能聽出來,二癢的情緒不錯。二癢說她正在辦去澳大利亞的手續。去讀書還是幹什麼,二癢沒說,我也沒問。但是我知道,二癢不是一個人去,因為她說一個朋友正在幫她辦。那個朋友是誰,二癢沒說,我猜大概是個男人。
我和章晨去省城看望我爸媽,把二癢的事跟他們說了。這幾年來,二癢一直把我當作她與我爸媽之間的資訊中轉站。三癢聽說二姐要去澳大利亞,很興奮,說她也要去,要去看悉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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