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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不知道如何表達那種無助的心情。我將它們重新摺好,呆呆地看著。我明顯感覺到,裡面有一種難以言盡的情緒在慾望的門前逐浪翻波。我看了一眼熟睡的Papa,拋棄羞澀,無法自控地緊擁著他……可是他仍然沒有張開那從來甜蜜寬容的懷抱。我輕輕地親吻他的嘴唇,它還是那麼柔軟的溫潤,可是卻得不到他半點的回應,羞澀的舌尖只能被他的牙齒擋在門外,如同我無法進入他許久以來的長夢。
我緩緩地坐起來。
隔著雪白病床上的他,我與郭小姐相對而坐。
她是一個細心的女人,端莊、秀麗而且成熟。雖然曾從Papa那裡聽見過她的名字,卻並未見到。而當我真正有緣認識她的時候,Papa已不可能站起來跟我介紹。
“郭姐姐,聽說你是他中學同學?”我想從她的過去來了解Papa的學生時代。
“是的,是同桌。”她的臉上平靜如無風的湖水。
“噢,那一直很要好咯?”我不曾記得自己的同桌,雖然中學時光離我很近。我只夢想與郭小姐一樣,成為Papa的同桌。
“還好吧,他不愛講話。”
“他的學業很好?”
“很好,無論數學還是文科。”
“唉,好想跟他一起唸書,一起長大。”
……
“聽Papa講,你們以前經常有出去遊玩。”
“有過一些。”
“跟少年的他在一起,一定很好玩吧?”
“我印象最深的,還是跟他在大雪的深山。”
“噢,大雪,深山,好浪漫啊!”我心裡有些酸酸。
“我們一起上到雪山。然後,我問有沒人跟我一同去山下的古廟,只有他願意出頭……”
“就你們兩個?”這個時候,我忽然感覺我才是郭襄,而郭襄是小龍女。
“是啊。不過那時候我們男女授受不親。”她笑著,像哄我一個小女孩的心。
“寺廟遠嗎?”
“不遠,不過下了很大的雪。”
“那你們……?”我彷彿看見了神鵰俠侶困於大雪,借宿於古廟,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純美。但是轉而酸楚其中的女主角並不是我。
“沒有啦。只是跟他在雪地裡看星星。”
“噢,真的很浪漫啊。”十幾歲的一對翩翩少年,羨慕而嫉妒。我在那個年紀,似乎只知道傻乎乎地看書和玩耍。
Papa沒跟我講過那個雪夜,他與郭小姐的一段往事。
他從不跟我講他認識的別的女人。
但是他有一首詩,是寫月下的佛寺。以前讀到過,只感覺其中借用賈島的名句“推敲”特別出神,像是撫著歷史的欄杆,跨越了千年時空的深情回望。到了今天,才推開一層院門,隱約看到年少的Papa心中若靜若動的才情。
遙看月下僧推門
琴動六絃瑟無聲
春秋幾如度朝暮
寸掃落英入凡塵
寸掃落英入凡塵啊,是郭小姐,還是我?甚至還會是我依然年輕的母親?還
少個痴情的女子,都如他所寫的《石頭記》:
初遇,
在一塊水邊的石頭。
我知
手和等待,
也會在它,
可誰知道?
一個等待我的少女,
在水邊
化作這石頭,
已經很久。
這首詩,順便抄下轉送給一位護士小姐,聽郭小姐講她今天曾慕名為Papa送來一束瑪格麗特,嬌豔的粉色,想來一定是一位脫俗可愛的女生,落款簽名是“水的硬度”。
九十四 與
pa片刻的相擁就像一個淵源愛情的夢境,發生在時空隧道中,我貪戀著這種虛幻的、秘密的、神奇的、短暫的美好
2005…10…20 18:32
(10月10日 潤兒)
與Papa片刻的相擁就像一個淵源愛情的夢境,發生在時空隧道中。我貪戀著這種虛幻的、秘密的、神奇的、短暫的美好,在下一個場景變換之前。但我又必須回到現實,壓抑的、無奈的、殘敗的、冗長的現實,細數著堅強,等待下一個出口。
母親藉故身體不適,早早睡了,父親安靜地坐在我的對面,沉默不語。跳躍的燭光吐露著絲絲惆悵,輕微的唏噓聲使稀薄的空氣更顯緊張。月光趟過愛情,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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