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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個精神分裂,人格興趣一剖為二,自己變換著性子兼寫各方語氣。由於描寫敘述隨角色的視點變化,而情節與筆法皆須變化,稍有不慎便易漏馬腳。故操持此種寫法的作者,需要上乘的功底、上上乘的興致,更需要至尊無上的分裂本性,方可手到擒來,不露痕跡。
傳說中還有一種多人配合,堪稱“變態級”。那就是不同的作者順著篇幅隨性續寫,而每個人選擇的人稱視角、線索、文體、風格都由當時的情況臨陣捉刀。由於變換太勤太猛,寫著寫著,難免不發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你我難分的混沌境地,最後每個作者都呈現間歇性精神分裂的後遺狀態,並由此產生紛繁複雜的糾纏瓜葛。
而可愛的《妖精女兒》,你、我、她、潤兒和Papa、每個讀者,正在越過前人所記載的寫作方式,輕煙互繞,疊泉而下,間次流出。
五十九 我一無所能,隨著她一步步的靠近,搖曳的火光,和澎湃的音樂使我感到一陣陣戰慄,我的心中一片空白,暈厥過去
2005…08…25 00:47
(8月24日潤兒)
夜幕很快降臨,整個部落像被抽了真空的容器,緊緊地堵了塞子,空空的,連空氣都沒有,難以呼吸,只有流淚。濃重的玉米粥味道飄然而至,族裡人特別殺了一隻羊作為慶賀,引來孩子們的陣陣歡呼。阿沃伊嘗試用各種方法喚醒我因失落而空洞的眼神。無奈我的心,因豐盛的愛情曾劇烈跳動過的心,早已脫離人間,在天堂中流離失所。細數狼狽,我知道我在支付夢想的同時,得到更多的是對任性的愧疚。我曾經於顛簸的思想中嘗試努力,卻得不到任何靈魂的救贖。所有的聲音都在告訴我,我是真的離Papa越來越遠。我終於明白,我要的永恆只是消失後的空白,而我的愛一直留在他身邊,而我又是如何的,再不能回頭找到它。
阿沃伊壓抑了內心的驚濤駭浪強,擠出平靜神態,垂下頭,坐在我身邊。我漠視和無視地對峙著他的悲哀與無奈,挑戰他無能為力的心情。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無聲地宣揚著這伸手間的距離是一生都不能逾越的障礙。過了一會,他走出去,又迅速跑回,手裡已多了些用彈殼粘制的飛機、坦克。也許他認為,這些可以代表工業時代和現代文明的東西,可以使我有片刻的歡愉。
不過這確實讓我想到了我的童年。那是一次隨同父親去蒲隆地鄉下的路上,在破舊的捷運車上,中途上來一個大男孩,手中也是抱著一個彈殼做的坦克,吸引了人們豔羨的目光。我現在仍然記得當時的情景,我拉著父親的手不停地晃,父親無奈之下問他討買。那個男孩走過來婉轉地拒絕,神氣溢於言表。告訴我下次會送一個一模一樣的給我。小時候並不懂這是應承之詞,再看一眼那個心愛的坦克,寄希望於下一次,似乎得到它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陣欣喜,只是很快就忘記了。直到現在,又碰觸到相仿的記憶。看著坦克在他的手中翻轉著製作的繁雜,童年的往事讓我重新點燃了信心。我突然很想回家,我想我不應就此放棄。抬起頭,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神,嘗試著牽動臉龐製造一些表情,內心不斷地揣測著將離開寄希望於他,我會有多少的把握。照理我更應該恨他,作為始作俑者,是他的一次衝動導致我陷入困境,可是我知道在這裡,也只有他可以給我的自由一點點的可能。
他看上去對我的表情變化顯得很訝異,不過隨後即憨拙地笑著。我開始食用他端進來的食物,我知道逃跑需要體力。我保持謹慎的態度,嘗試使用簡單的英語與他交流,想要更詳細更準確地瞭解這裡的一切。夜色漸漸深下來,如鬼魅般盛開著幻覺。族長的四位夫人再一次光臨,意外的是後面跟進了一位吉普賽女人,黑色的斗篷中裹著豎條紋彩色的闊褶長裙,用曼迪語講述著什麼。阿沃伊表情複雜,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我的心猛然收縮,下意識地拉著布襟,目送著阿沃伊離去。吉普賽女人開啟隨手的小包,在裡面取出一隻煙鍋,寸許長的指甲藏滿了油黑的汙垢。菸絲燃燒起來,繚繞過那張用過太多油彩又幹裂皴皮的臉。四位夫人走過來按住我的身體,我意識到她們想要在我身上做些什麼。我知道掙扎並沒有效果,但還是不能停止。我的腳踝被嵌入在她們的手心於指甲中,感到一陣陣刺痛,甚至可以聽到骨頭間擠兌的聲音。我拼命地叫喊,直到一位女人用一塊骯髒的布團塞入我的口中。我求助般看著這些愚昧的人們善意的眼神,不遠處吉普賽女人在她的小包裡面掏了一個油紙包……我忍耐於骯髒帶來的噁心,努力地想要看個究竟,油紙裡面包裹著一個刀片,上面沾染了乾燥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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