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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 Papa)
“911”四年了。
下面是此前寫好的文字。因為Papa的突然消失,無心情再寫,略作修改放上。
如果說北京在新世紀裡不斷上演著城市與建築“生”的傳奇,那麼地球背面的紐約則在世紀的開端就遭遇了“死”的威脅。四年前,現代主義摩天樓的代表、曼哈頓天際線的波峰,倒在民航客機之手……新世紀最令人震驚的事件就這樣產生:
雙塔之死
自火燒圓明園以來,似乎還沒有哪個重大國際事件會與舉世矚目的建築聯絡得如此緊密。從1962年的一天,Yamasaki收到的那封設計邀請函,到1973年世界貿易中心的雙塔完工,到1993年爆炸案,再到2001年9月11日……雙塔結束了它短暫而光輝的一生。
當“七大奇蹟”只留下金字塔的時候,當阿房宮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的時候,當昨天世貿中心雙塔傾覆的時候,我們看到“永恆的紀念碑”的脆弱,聽到“凝固的音樂”將會終止於何處。
一幕是《獨立日》中折斷和倒塌的大樓,一幕是《最終幻想》裡滿布塵埃、漆黑一片的市中心,一幕是詹克斯所歡呼的現代建築的死亡……如今它們在同一天裡真實上演。所不同的是災難所發生的方式,震人心魄,甚至超出了美國大片的導演編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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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雙塔之死”是四年前在911當日,Papa的隨筆,並被不少地方所引用。四年後的今天,再次讀到這幾行字的時候,雙塔的遺址上,更高的塔樓已待修建,而Papa卻註定無緣得見。
我喜歡Papa,我羨慕潤兒。
但當得知有這樣的情節需要潤兒去親自面對,我自問未必有勇氣去與潤兒交換人生。對我來說,長期愛慕的一個人,未得與之一語溫柔,卻已失去永遠的機會;而對於潤兒,幸福就像已經敲響了門,卻被自己一念之差拒之門外……那一念對一個人充滿致命的永久的傷害,甚至雖然地球仍在轉動,但對潤兒來說,這個世界還會存在嗎?
七十四 我想他一定會開心的笑著抱我靠在沙發上,狂吻之後,看我肆意的流淚
2005…09…16 17:58
(9月16日 潤兒)
在科納克里短暫地停留,一切都很順利。飛機掠過大西洋美麗的海岸線,在接近4萬英尺的空氣稀薄地帶飛行,輾轉光禿荒蠻的茅利塔尼亞及寸草不生的撒哈拉,經過數次氣流的顛簸,終於到達巴黎,走下舷梯。天空正飄著細雨,溼潤著熟悉的城市。利用中轉時間,前往蒙帕納斯街。這條碎石鋪就的道路,匯聚了留連於這個城市中大都詩人。隨著閒適的行人緩步踱過,狹窄的街道,非常安寧。雨敲打著法桐發出的沙沙聲,偶爾有抑揚頓挫間不失幽靜深奧的巴黎口音傳來耳畔,音節的浪漫低佪婉轉帶著無限的溫馨。細雨灑下,眼睛漸漸迷濛了一片潮溼。轉過街角,有幾名烏克蘭女子披著卡其色條紋狀的雨衣,兜售著大捆現扎的保加利亞白色玫瑰。摒棄了繁華與浮躁,在細雨中,更顯左岸的清新氣質。經過一段屬於完全法蘭西的斜坡,走進一家文學咖啡館。白色泛黃的石牆寬闊而威嚴,麻白色混紡窗紗,迷茫遮掩的百合式落地窗,反射著天光所能透視的一切。抬頭看了看天空飄過的小片雲彩,除了雨滴之外,一切仍很遙遠。窗旁一排象牙色木質書架上,可以找到全歐洲最新的詩集。我走過去,叫了一杯濃郁的Expresso,坐下來細細挑選了幾本,回到機場安靜地等待。
服務生不斷抱歉著關於航班延遲的提示。我壓制著內心的焦灼,苦笑於一直服務上乘的戴高樂機場,竟有種身處非洲的感覺。不解的旅客爭相交流關於索賠及更換航班的經驗之談……經過近一個小時的等待,終於等來了登機資訊,原來是有躺臥的病人需要經過這個航班轉移。還好我已恢復健康,我慶幸著。隨著人流走上機艙,暗暗激動於這是回到Papa身邊的最後一段行程。
綠色的法蘭西大地漸漸遠去,白雲在身邊送行。我面對嘈雜之後的寧靜,閉上眼睛休息。試想幾個小時後見到Papa時的場景,想象他睜開惺忪的睡眼,開啟門的瞬間擁我入懷,心中頓覺好一陣竊喜,“Papa,我回來了!”
“嗯。”他一定會開心地笑著抱著我靠在沙發上,狂吻之後,看我肆意地流淚。
“Papa,我好想你啊!”
“我擔心死了。”
“我被抓到部落裡面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