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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結在半空中還未及恢復原位,我甚至能感覺到有誇張的肌肉沒有得到舒展,即被訝異佔據了尷尬。他下意識地拉了一下衣服,試圖撫平他稍顯突兀的表情變化,隨後禮貌地示意我進門。我沒有動,拘謹地看著他。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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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平靜,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有一事請先生幫忙。”
“唔。”
“我想請先生送我離開這裡。”
“你?一個人?”
“是的。請不要過問理由,謝謝!”
“唔,現在?”
“嗯……是的。”我鼓足勇氣肯定地點了點頭,用力講出這個堅定的詞彙,入耳的聲音竟是悠柔而細弱的。我知道預約的堅強正在以不可否定之勢向我定義它的遙不可及,眼淚無可抑制地流出來。我開始明白離開將意味著什麼,我甚至已經呼吸到了心底深處的忐忑。但我仍然願意去嘗試放逐,並不長久的沉默終於在我鼓氣勇氣再一次提出離開時被打破,“拜託了,許先生。”
“唔,離開很重要嗎?”
“是的,對我很重要。”
“確定嗎?”
“確定。”
“唔,好吧,看看草原的黎明也許會改變你的初衷。”
我淡然地笑了笑,禮貌地示意在中廳等他,看了看錶,凌晨5點種。過道的紅色訊息燈閃爍,這是旅館在提醒旅客有動物前來。透過玻璃窗,面對旅館背面的水塘,人工光源已關掉,池塘旁零散的樹木,憂鬱而沉重的樹陰凸顯於廣袤與寂寥的蒼原,急切地搖擺,等待著露明的晨光和新升的旭日的撫慰。一隻早起的南非海洋鷂獨自在水池滑水。晨光乍顯,水塘投射了天空的影子,泛起藍灰色的光澤,霧氣緩緩地在晨曦中升起。眼淚不斷流下來,心中一片空白。就像多年前的病中,去庵中掛單。清晨乍醒時,看同樣的霧靄籠罩群山,身處幽靜而不染纖塵的寺院,懷抱著一隻燭獨自飲泣的落寞,沒有思想沒有感覺沒有喜悲,只有黯然的流淚,懷揣著最簡單的複雜。遠遠地傳來了關門聲及隨之而來的匆忙的腳步聲。我抱著一罐水大口地喝下去,擦乾了眼淚,走下樓梯。早已有持槍的服務生等在那裡接我們出旅館。穿過來時的路,天已濛濛有一絲光亮。樹葉舞動著幸福與無奈,在風的懷抱中,揮灑著短暫的浪漫。更有葉子流連於與風纏綿的幸福,追隨著風的腳步,如流星般墜落在塵土上,含著眼淚微笑著讓片刻的相擁成為永恆。此情此景,我早已無力唏噓。穿過彎曲的小路,踏上旅行車時,稍許的顛簸驅散掉過度的緊張,促使身心的疲憊緩緩襲來。許先生勉強著熱情頗有興致地調整音樂,以解除我的煩悶:
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
such a lovely place
such a lovely face
音響裡面傳來The Eagles(老鷹)樂隊的歌曲《hotel california(加洲旅館)》。依偎在Papa身旁的那種溫馨觸覺潮水般湧來,眼淚滾動著酸澀流下來,無意去擦拭,任由它打在衣襟上,翻滾下滑,終於浸入在棉質褲子的纖維中,失去了蹤影 ,只融合彙整合一片潤溼。清晨的陽光灑進車窗,羚羊與獅子相繼從睡夢中醒來。許先生不厭其煩地講解著蘊藏在非洲草原中的那份生命力與朝氣,解析這個全球最富饒的動物天堂,最原始自然的環境中,這些最狂放野性的動物每日皆上演的生存的意義。我強制自己出於禮貌回應他的熱情,但仍心神恍惚,眩暈著空白在後座懨懨欲睡。
四十一 我知道,在找到她,亦或是有朝一日碰見她之前,無法再拒絕親自執筆,順著她在鍵盤上的影子,每日撫摸,停留
2005…08…05 18:09
(Papa)
從今天起,潤兒離開了。她在那繞道萬里自中國的伺服器轉回的mail中,囑咐我續寫這幾個月來現實與夢幻所交織的《妖精女兒》。而她,獨自走向那一直被迴避的現實。
我知道,在找到她,亦或是有朝一日碰見她之前,無法再拒絕親自執筆,順著她在鍵盤上的影子,每日撫摩,停留。
2004年,認識潤兒的元年。
7月24日。
因為工作的關係,我的官方公開的OICQ每日均有被新增好友的資訊。如果新增的時候沒有表明他是我的熟人,往往都被工作人員草率地拒絕了。可是近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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