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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猜到了開頭,難免自身也陷入它的結局,
你所看到這一頁的今天,或許就是你即將翻開
天。
有一種愛相識一生不在朝朝暮暮。
有一種愛相濡以沫然後相忘於江湖。
有一種愛叫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有一種愛令情敵甘願為之作序。
九十八 在每一個清晨和黃昏,我開始迷戀於靜靜地蜷縮在書房翻閱Papa的手稿,摸著他的名字聊以取暖
2005…10…24 20:36
(10月24日 潤兒)
夜裡一襲秋雨停泊了萬種心情,與天空深情地吻別,潮溼的沙沙聲喧鬧地彈奏了一晚彌散的思念。風吹過來,天漸漸地變涼。我已經不再習慣於站在陽臺,挽留那些秋天的傷口中輾轉飄落的紅葉。在每一個清晨和黃昏,我開始迷戀於靜靜地蜷縮在書房翻閱Papa的手稿,摸著他的名字聊以取暖。日子很快過去,太陽昇起來又落入地平線。我的生活混混沌沌,一半在夢想一半在回憶。我不斷地說服自己堅持著譜寫這個故事,看曾經的過往在我的筆尖流淌成一滴滴蔚藍的淚珠,卻始終沒有等來一個假以設定的奇蹟。
父親又一次叫我談話,是在燎哥哥將要回來的前一個早晨。意外的是母親也在,只是一直背對著我望著窗外。“潤兒。”
“嗯。”
父親正在細心地擦拭一隻倒把西施壺,“很遺憾,我們承認他一定是個優秀的青年,但是我們不得不再一次提出你與世儒婚姻的要求。因為一個月的時候已經到了,而看起來,他似乎不會醒來。”
“父親,我願意一直等待,雖然平靜祥和的等待,需要您的一點點成全。”
“我可以理解你,在你的心中,這則不能認同的婚姻,你會想當然地認為,是難耐的寂寞和無法言說的痛苦,但只有它可以帶給你完整的自由和長久的幸福。”
“不,父親,廖哥哥所秉持的華美婚姻,對我本身就是一個難以逃脫的囚牢。我不想在內心的愧疚中,祭奠無以挽回的失敗。”
“潤兒,為我們家庭的名聲著想一下吧!我不想你腹中的胎兒成為我們這一輩同齡人之間取笑的談資。你難道希望去醫院把孩子打掉嗎?”
“這怎麼可能?孩子是我和他愛情的延續,無論如何我不會放棄。”
“既然我們都希望保全孩子,唯一的選擇就是讓你嫁人,而且要嫁一個不介意你腹中孩子的男人。”
“廖哥哥是這樣的人嗎?就算他是,我也不會嫁給他。”
“今天你廖伯母來過電話,講世儒執意要帶你去韓國結婚,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寬大的韓服能遮住你隆起的小腹?僅此一點,我足以確信,他有多愛你。”
“我不想再探討他的愛情。我與他就像山澗的兩條小溪,他可以看到我,我也可以看到他。雖然可以離得很近,卻最終各奔東西,永遠不可能有交融的一天。”
“那麼潤兒,就嘗試著修改自己的流向,傾斜自己的生活吧。嫁給他,這是我最確信帶給你幸福的決定。” 父親似乎不再有商量的餘地。
黃昏的時候一片嘈雜,聽得出是廖哥哥的聲音。透過窗子,看到他站在院子裡,指使著搬進幾大木箱的物品。我沒有下樓去吃晚餐,早早換了衣服準備休息。及至深夜,當他推開臥室的門進來時,著實讓我驚訝了一番。
“潤兒,我回來了。”
“啊?”他的熱情面對的是我的不安,我慌張地拉了一下睡袍的絲帶。
“怎麼了?”
“你,這樣就進來了?這麼晚,而且沒有敲門。”
“呵呵,對不起,你看我給你帶的什麼?”
我走向床前的軟塌坐下來,將一個小禮盒遞給我。我將包扣輕輕地扯開,發現是一本裝幀精美的書和一瓶red rose white rose。這瓶香水曾經是我們中學時代風靡一時的本土產品,我似乎依稀間呼吸到了國中課堂的味道。
“潤兒,喜歡嗎?我可是尋著愛情的軌跡旅行回來的。”
“噢。”
他在我身邊坐下來。我刻意躲閃著他細語溫存間輕吟即湧的舊時光,轉身開啟音響,以解脫莫名的尷尬,努力地讓我的思維在舒緩、溫婉的音樂裡徜徉,給這個孤寂無助的夜晚,平添幾分脆弱的平靜。Blueboy的《Love yourself》簡單到有些單調的曲子,反覆播放,卻另有一番意味。他聽了聽,看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