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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和惡名卓著的蛇頭攪在一起,甚至為求刺激,將那些被拐賣的孩放進深山,玩所謂的‘獵人’遊戲!”說到這老人已經泣不成聲。
闕不歸半靠在藤椅中,靜靜地聽著,一貫噙於唇畔的笑仍在,只是更多透出嘲諷的意味。幽暗的黑眸益發深邃,彷彿正經由時光隧道,將一幕幕深藏於靈魂深處的猩紅記憶挖了出來。
沒有注意到醫生的異樣,或者即使注意也看不出什麼,老爺吸了口氣,繼續說道:“當我收到蛇頭寄來企圖訛詐的錄象時,我就下了一個決定。再怎麼不象話,他也是我的兒。我寧願他在我身邊永遠沉睡,也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讓他死在法律的懲處下。”
說到這,他站起身走到牆邊,將上面懸掛的字畫推到一旁,從隱藏的保險櫃中取出一個拇指般大小的黑色小瓶。接著就見他用一種異常寵溺的姿態將小瓶握在掌中,放在胸前。
“早年的經歷讓我認識了許多奇人異事,其中就有巫醫氏族的後人。於是我就請他們幫我把涵鈞的靈魂取出來封印,只等他陽壽盡了再引渡超生。”
“這就是?”闕不歸走到他身旁,望著那隻看起來和普通香水玻璃瓶沒什麼差別的黑色小瓶。不知是不是瓶身材料的關係,看起來空置的瓶中竟似有一團淡淡黃色星芒正縈繞浮游。難道真的是人類的靈魂?真有人可以做到將靈魂從身體中取出,並且放進容器裡?這種行為……難道不會已經觸犯到神的領域了麼?
醫生的神情鄭重而凜然,被西裝包裹的手臂,肌肉正緊繃著。他幾乎用了所有的自制力才阻止自己將那隻瓶佔為已有的衝動,不斷不斷提醒自己後面還有更有趣的東西等著被他探,這才勉強將滿腔衝動壓了下去。
。。。
 ;。。。 ; ; 進入別墅後,鄭涵鈞回去自己房中換衣服,闕不歸則被鄭老爺帶到位於頂樓的書房。
書房很大,紅木的書櫃環牆而列。整齊擺列的書籍也異常豐富,幾乎涉及了經濟、歷史、地理、甚至神話靈異等各種領域。細看過去每本書都有被反覆閱讀的痕跡,顯然並不是擺在那裡好看的。
書房佈置得很簡單,或許是整間別墅唯一沒什麼奢華元素的地方,除書櫃外,也就只有一張書桌,兩張藤椅,一盞小茶几而已。幾盆觀葉盆栽和淡淡木頭傢俱的清香營造出一種名為“沉靜”的氛圍。
“隨便坐吧。這裡是我平時思考的地方,沒有允許不會有人隨便進來。”老爺說著,自己也坐進書桌後的靠背椅。
闕不歸自然也不是會拘束的人,在藤椅上悠然而坐後,立刻直奔主題:“我以為令郎應該還躺在床上。”
老爺閉著眼,深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是的。那不是我的兒。”
闕不歸挑眉,知道還有下,所以沒有催促他。
“……只是我兒的身體。”果然,老爺頓了頓,淡淡地說出足以驚世駭俗的話。
“哦?”闕不歸單手撐著下頜,像是根本不信,又或是早就猜到似的的連眼角都沒動上一下,只有眸底一閃而過的精芒洩露了他真正的情緒。
老爺張開一雙鷹似的眼睛,牢牢鎖住醫生的視線:“身為天師,應該知道有個詞專指一種靈魂侵佔了別人身體的行為吧?”不等醫生回答,他早已給出了答案,一字一字,如洪鐘般鏗鏘,“就是——借屍還魂!”
冷森的語氣加上絕算不上和善的表情,書房中的溫似乎驟間下降了許多,連穿窗而入的陽光束也顯得冰冷起來。
但一陣輕笑如魔咒般輕而易舉將凝結起來的陰冷驅散,闕不歸邊笑邊搖頭:“借屍還魂?從字面上也可以瞭解得先有個屍來給他借才行,而令郎顯然仍活著。”
誰知老爺卻一副他根本不懂的模樣:“死亡是什麼?就是靈魂離開軀體的過程。沒有了靈魂的身體,即使活著,也不過是個活死人。”
闕不歸心中一動,好象有一個揭示迷題答案的靈光正從眼前劃過:“你是指令郎的靈魂已經不在身體了?”
他望向陰影中低垂著頭的老人,卻沒有得到回答,彷彿不屑去回答如此顯而易見的問題一般。
醫生思著,手指習慣性地在藤椅扶手上輕點。老爺的假設倒也不是沒可能,古代就曾將植物人稱為離魂,稍微有些想象力的人也會得出和他類似的結論。但這種被大部分人當作迷信,無稽之談的話從他這位把產業觸手伸向最先進科技領域的企業家口中說出時,不由讓人發噓。
任何科無法解釋的事,都會按照更無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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