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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是有了好的,快教我幾句!”
胤鋨似是吃了一驚,“還有你不會的?”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他方才笑道:“你現在得了幾句?”
我說道:“倒是聽說有個‘紅弗夜奔’,便得了這麼幾句。一舞傾天下,無心明月宮。終尋雙比翼,紅夜玉嬌龍。”
他聽了思忖了一下,詭笑道:“不如明月宮改為冷月辭,這玉嬌龍改為玉嬌梨就大好了。”
我再沉吟一下,“一舞傾天下,無心冷月辭。終尋雙比翼,紅夜玉嬌梨。”感覺也沒好到哪去,不過還是稱謝不已。
胤禛幾人早就看到水溶與胤鋨在門口竊竊私語,也不點破,只淡淡笑了,命人請他二人進來。酒令驟起,那拉氏先取了一個紙團,展開竟是五,數到胤禵,他起身大笑,“沒成想竟讓我拔了頭籌。”曲還未奏到一半,他已念道:
“ 美人出雲粙,錦繡笑珠丹。不見淚痕溼,卻因誰展顏?”
胤鋨問道:“這說得是哪個美人?”十四故作神秘,“這美人兒麼……就在席中。”我在一旁覺有些冷颼颼。
胤禵既已做出詩來,令主便需的飲上一杯。那拉氏爽快飲了,笑道:“水溶妹子可當的‘錦繡笑珠丹’”。又拈了一張,乃是個六。胤禩也不令人奏曲,略一沉吟,脫口便出:
“ 風揉翠縷秋薄至,雨傷殘夏美玉欄。
瀟湘有夢瑤琴意,公子欲求影飛鸞。
凝香水榭溶溶月,曉露閒弄淡淡寒。
誰憐痴柳因花瘦,孰為嬋娟鼓瑟彈。”
那拉氏勉強一笑,“我也知道八爺所謂何人。”四爺目中寒光一閃,射向胤禩。
再一輪,竟轉到四爺處,誰知他卻盯著我,唇角勾起幾絲輕浮,一句一句的似在挑逗我,又似通告所有人:
“ 軟羅輕解隨風舞,星眸回斜媚如檀。由是夜半寒衾冷,卻與嬌娥曉夢歡。”
那拉氏卻是一絲絲笑也擠不出了,臉色變了數變。本以為四爺不過是貪些新鮮,這水溶雖生的極好,不過是個青樓豔妓,爺寵她數月幾年的也就罷了。可沒想到爺先是接連半月歇在她屋裡,破了初一與十五均在正屋過夜的規矩,再為了她與疼愛的十三弟大鬧一場,如今竟破天荒的做了這等豔詩!面前的四爺,不再是那個無情無愛的四爺,不再是那個殺伐決斷的四爺,不再是那個統顧大局的四爺。仿似以前只是一副冰冷的皮囊,如今才裝上一顆火熱熱的心臟,只是這心裡卻是將自己排除在外的。那拉氏飲盡杯中苦酒,和著一滴清淚。
風波暫歇
怔怔的望著四爺,臉荼荼的燒起來,像晚霞中盛開的木槿花,少年公子不動聲色,徐徐採摘。八爺也愣了一下,不再平淡無波,反是帶著促狹的笑意,又閃著些莫名的光彩,大笑道:“四哥竟然也是個懂得憐花惜玉的,真叫胤禩大吃一驚!”胤禵雖笑著,只是那眼裡的冰寒一併竄了出來,噝噝的崩落在桌上,連那沸騰的火鍋也不再冒泡。我微微一嘆,不敢瞧眾人或嫉妒,或憎恨,或愛慕,或幽怨的表情,啜下一口烈酒,嚥下一股動情。
胤鋨卻耐不住了,不屑道:“不就是首豔詩麼?我早得了。”轉向那拉氏,“四嫂就當這輪拈著我了,如何?”那拉氏忙笑道:“十爺快請吧。”
胤鋨清了清喉嚨,一字一頓,“ 繡榻憐相伴,禪真肉蒲團。杏花入金瓶,飛燕駐春園。”
豈料還未唸完,胤禵早已破口大笑,直噴的胤鋨一臉吐沫星子,我疑惑的望著胤祥,他也憋得滿臉通紅,直扶著桌子“哎吆!娘哎!”的叫喚,四爺、八爺也是一副怪樣子,似在苦苦忍耐,死命的壓著翹起的嘴角,怎麼看都是忍俊不禁的樣子。年氏李氏幾個早拿了帕子遮住臉,鈕鈷祿氏連耳根子都燒紅了。
環顧一番,只有我傻傻的不知所以,只覺得倒還通順。胤鋨一臉得意的樣子,朝我眨眨眼睛,還命人抄錄下去,嘴裡嘟囔著:“難得做的如此好詩,省得回頭忘了。”胤禵見我還是懵懂,更笑得前仰後合,直嚷著:“十哥!我服了你了!”
胤祥笑道:“十哥這區區二十字裡,竟含了八部豔情小說,想必是在這上下了番苦功的。” 胤禵更樂的眼角流淚:“這《繡榻野史》、《憐相伴》、《禪真後史》、《肉蒲團》、《杏花天》、《金瓶梅》、《飛燕外傳》、《駐春園小史》……難為十哥怎麼組合起來的!” 胤鋨大掌一揮,驕傲的說:“這有什麼,《昭陽趣史》《痴婆子傳》《燈草和尚》《桃花影》……我還未來得及用呢。現下只不過先鎮鎮你們!”
我腦中倏然想起他方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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