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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道:“光著身子跑來跑去的,就不怕又凍著了?自己不知道小心,別人還替你心疼呢!”
我以為她指的是玉寒,訕笑道:“反正我病了就賴你,玉寒才不會生我的氣呢!”
她微一撇嘴,“整天就知道玉寒玉寒的,人家秋菱可是戀了十來年了,結果被你這小蹄子搶了先,還不知她現在躲哪兒哭呢!”
我也抱歉的很,只是感情之事若像先來後到那麼簡單,如何還有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懷?她見我神遊太虛,又道:“你說你這人也奇怪,好生生的跟我們這些娼妓們攪在一起,人家從良的巴不得一輩子不提這個‘娼’字,你還往這裡湊?也不知玉寒怎麼想的,真是怪道!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她語色坦然,不像有醋意,我奇怪,“牡丹不也對玉寒心有獨鍾麼?說得好像沒事人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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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一下,大笑起來:“你哪隻眼睛瞧見我喜歡他了?這個書呆子,也就秋菱把他當個寶,給我我還嫌悶呢!”
我釋然許多,若她像秋菱時刻一副“少女情懷總是詩”的羞怯,我真是煩都要煩死了,提及玉寒時還得小心翼翼,生怕傷了那顆脆弱的少女之心。我厚臉皮的湊上去,環住她的頸子,媚香撲鼻,燻的人昏昏欲睡,半眯半醒之間,“牡丹喜歡什麼樣的人?我也來做一回紅娘,我認識的阿哥倒也不少,四爺清冷,八爺溫雅,十三細心,胤禵痴情。你若有喜歡的,我便讓他收了你去,好歹強過這千人枕,萬人壓的苦日子。”
好久好久,久到我幾乎夢見周公,才有悠揚哀婉的歌聲低低的迴盪:“莫攀我,攀我太心偏,妾是曲江池邊柳,這人折來那人攀,恩愛一時間……”一雙玉手拂上我的臉頰,“我的幸福,要自己爭取……溶兒,以後我們嫁同一個人可好?”睏意襲來,我遵從周公的旨意下棋去也,迷迷糊糊的嘟噥:“那就四爺吧……反正多我們兩個也不多……”
一覺竟睡到傍晚,睜眼時已是燈火通明,聽得樓下一片喧鬧,獨這繡房附近清清靜靜的,左右並沒有什麼怪聲傳來。門被悄悄的推開,一個小丫頭躡手躡腳的端了臉盆、毛巾,見我醒了,忙笑道:“溶兒姑娘可醒了!賽老闆惦記您在歇息,竟將今兒的歌舞推遲了許久,若姑娘再不醒來,怕是客人們都走光了。”
我笑了笑,難得她這份心意,可若不是露了兩手鎮住了她,怕也不會如此遷就我。接過帕子微微拭了拭臉,因問道:“玉寒公子可曾來了?”
丫頭看了我一眼,懦懦回道:“秋菱姑娘請去了,說是身子不舒服讓傅公子瞧瞧。”
我冷冷一笑,讓她下去了,耳聽得靡靡之樂響起,大廳之中頓時炸開了鍋,喝酒划拳的,淫聲噦語的,好一副酒裙帶笑的春光。也曾經過如此的熙攘,遙遠的回憶,是十爺做了一首怪詩後的鬨堂大笑,那時的我,薄醉不知輕愁。
“爺,早些歇息吧。您這幾日睡眠極少,除了上朝,處理戶部公務,便是馬不停蹄的找溶兒姑娘,自您醒了那日起,還沒睡個囫圇覺呢!如今四面八方的撒下了網,想必是能尋到的,她一個弱女子腳程又不快,即便出了京城也走不了多遠,爺且把心放寬些,別溶兒沒尋著,爺的身子反倒累垮了。”那拉氏望著燈影下的清寂身影,已瘦的脫了人形,更添了咳病,尋了無數個大夫來看,皆說“情可致病也可愈病”,看來這心疾還需得心藥來醫啊!一陣陣的酸楚湧上心頭,若知道四爺用情至此,哪怕那天是她給水溶跪下也成,只求她不要如風逸去,來影無蹤。
胤禛一陣大咳剛過,仍喘息未停,淡淡瞥了眼帕子上的紅漬,隨手一放,仍展了地圖細細搜尋,溶兒能藏在什麼地方?這幾日與老八幾個分做四個方向去搜,那些平日裡總仗著權勢強娶豪奪的幾家也仔細搜遍了並不曾有,且當夜她失蹤不久便被人察覺,胤禵即刻傳令封閉九門,這幾日又對出城人員嚴格查問,應並未出城,難道是被普通人家收留?可這茫茫人海,何處去尋?溶兒啊……你到底去了哪裡?
那拉氏見四爺如此,只得輕輕退到門口,關門之際,猶是問了一句:“鈕鈷祿氏已在佛堂跪了三四天了,是不是……”
胤禛仍是眼觀地圖,置若罔聞,她輕掩上門,將一室孤火關在門內,這才覺得冒了一頭的冷汗,腳下趔趄,書房外早有鈕鈷祿氏的丫頭連忙攙住,低低的哭問:“爺可開恩了?”那拉氏臻首微搖,低嘆一聲。
八貝勒府。
郭絡羅氏將手中玉簪一折,摔到跪著的小丫頭臉上,柳眉倒豎,襯的一張玉臉猙獰異常,恨恨的罵道:“連這點子小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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