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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急於我偏挑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煞風景,兩人嘀咕半天,終究還是先屈從身體本能,來個三團大戰。
氣咻咻、聲媚媚、吼聲聲、叫淫淫,門外下人們捧著朝服、朝冠躬身而待,門內熱火朝天、攻城略地,秦順兒的咳嗽聲第十遍響起,四爺貌似天聾,胤祥貌似地啞,倆人不知在跟誰嘔氣,一聲不吭,默默耕田。
最後,時間真是來不及了。我一腳一個,踹下床去,“想害老孃沒丈夫?不知道你們的皇帝老爹脾氣大的很麼?若是一氣之下將你們扣在宮中,老孃這塊田誰來耕?”
倆受虐狂,就愛聽這些粗俗不堪的,尤其是越到緊要關頭,越有味道。四爺只叫牡丹進來伺候穿衣,然後趁著穿衣的當空讓我坐於他腰上動了半晌,非洩的一塌糊塗不可。牡丹見怪不怪,胤祥有樣學樣,最終,兩人“精神爽利”的打馬而去。
牡丹又伺候我沐浴更衣,按摩復甦,這才將辛勞半天的我拽到床上,然後並肩躺下,哄我入睡。雖身上疲憊不堪,偏腦子裡靈光的很,這才想起心中隱約之事,華者,燁之去火也。那代表,他永遠不會對我發火嗎?
嘴裡嘟噥著:“牡丹,等我睡醒了,咱們去看看府裡的冰床。”真是好奇呢……我雖會溜冰,可從未試過玩冰床,想必是個極有趣的遊戲。牡丹笑罵一聲:“知道了!就沒見你這樣兒的,睡個覺也記掛著。”手下輕柔無比,如哄著嬰兒一般。
冰嬉大典
這一睡,直至巳時一刻。四爺、胤祥、福晉們皆滯留乾清宮,吃不甚可口的“賜宴”,眾妾們皆小心翼翼的躲著我,想找人鬥嘴也沒個搭理的,怏怏逛了半晌,方想起還有緊要大事,忙著人喚來秦順兒,帶我至庫房一遊。
要說這秦順兒這總管實在不是蓋的,當我這八百年難出簪梅苑一次的主,破天荒的要去庫房時,他已知道我是為那託冰床而去,便帶著我七拐八繞,在一座院落停下,鐵鎖一開,沒有意料中的塵土滿面,屋裡溫暖乾燥,十幾臺大冰床簇新簇新,排列整齊,靜立當中,周圍還散著無數小冰凳、冰錐,秦順兒微笑著打了個千,“溶主子,入冬前爺便吩咐過,故奴才早採買了幾臺備著,您若看中哪樣,奴才著人替您收起來。”
我踱著步,揹著手,檢閱華麗的冰床部隊,座位寬敞,可容三四個人,華美精緻,雕著花鳥魚蟲、歲寒三友之類的,果然是福晉氣度。唉,實在是因這冰床乃是女人家坐的,故而裝扮得精緻漂亮,可是——不合我的口味!
我想象中的冰床,該是像秦始皇乘坐的戰車,人可立可坐,站立時揮斥方遒、英挺無比,坐時指點江山、姿勢優美。而不是隻能坐或躺,還拿粉紅、紫紅、鵝黃的紗幔攏起來,似船非船,似艇非艇,不倫不類。我心裡好一通臭罵,這些女人,還號稱什麼滿族兒女,一個個弱化的像是江南碧玉,這不敢碰、那不敢使,好端端的冰床,硬弄成密不透風的車轎樣,還備有火盆、鐵箸、暖手爐,嫌冷別玩啊……登時豪情萬丈,恨不能化作巾幗紅顏,坐上戰車似的冰床,征戰沙場。哎……實在是在四爺府裡憋屈壞了,剛入冬時四爺便應承過我,陪我遊冰湖、踏冰川、玩冰床,誰知又出了某人差點當街被擄的危險情況,從此被禁足府中,甚少能到街市上游逛,更遑論賞玩天然景緻。我對這次的冰嬉大典可是存了莫大的期望呢!
我的眉漸漸耷拉下來,秦順兒的冷汗也唰唰流下,牡丹見我目光不善,小聲問道:“式樣不滿意?還是嫌太小?大不了再讓秦總管採買幾臺就是了……”
我只問秦順兒,“冰嬉大典是個什麼流程?”
“各位受封皇子阿哥率領所屬八旗兵將,戴同色頭盔、著輕薄皮甲、踩防滑齒靴,於冰上演練,供皇上檢閱。之後,公主格格、各府女眷、王公命婦舉行賽冰床之慶典,看哪府贏得頭籌,屆時自有賞賜。午膳過後,各位皇子及受邀的京城子貴各組兩隊,著冰刀,攜冰錐,舉行賽冰球表演。此慶典由辰時起,申時止,乃是春獵、夏巡、秋狩、冬嬉中冬嬉一項,隆重無比,又頗具觀賞性,雖僅只一天,卻要內務府自入冬起便開始預備,意求盡善盡美。”
貌似很有趣的樣子……“那齒靴是個什麼東西?冰刀什麼樣子?”
“回溶主子,齒靴乃特質冰鞋,”他隨手一指,角落裡一雙笨重的靴子映入眼簾,“齒靴底嵌梳齒狀鋸齒,抓冰力強,可使人站於冰上時如履平地,又不失靈活與速度,演練時皆是此靴,此外下人們推拉冰床時也著此靴。”
說罷,他又從角落裡找出一雙冰刀呈給我,冰刃稍厚,刀首呈彎月形,與現代的樣式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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