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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他去做客,中途卻接了某個小答應被偷樑換柱的密報,座位還沒捂熱,又急匆匆的告辭了,只留下太子與幾位阿哥應付那些“關切”的詢問。折騰了大半宿,做客的人們唱著長長短短的調子回來了,十八也在,據說還插了一腦門子的野花,又趁皇阿瑪不在多飲了幾杯,步子都斜了。
其實太監小卓子給十八阿哥送早膳時便發現帳篷裡沒人,只以為小孩子貪玩,又與那些蒙古小王子們混成一堆了,誰曉得到午膳時人還沒回來,按例報了上去,管事的太監打聽到皇上正與和答應治氣,也沒敢聲張,只吩咐人去附近的部落尋,依舊無影。等報到最高層,已是日頭轉斜,老華拍著飽飽的肚皮,舒心的望著我,正笑說:“溶丫頭,只要你在,朕這心裡頭就存著一股得意勁兒。”
結果……順心還沒半刻,又聽到這個訊息……老華嘆著氣,又仔仔細細的詢問昨晚的情況。
說十八貪玩,倒是真的。小傢伙猴精似的,躲太監們的追捕頗有心得,在紫禁城時,常見他從一些犄角旮旯裡蹦出來,不是貓在太湖石堆裡進行自以為是的“尋寶”,就是從哪棵槐樹上嗅密尋芳,在枝椏牽絆間靈巧的蹦跳。若說此刻的失蹤,極有可能是昨晚新結識了什麼小夥伴,今兒又約著一同玩去了。
只是,這個駐地周圍卻不像熱河那麼安全。老華本就一直往北走,預備越過大漠繼續行圍,沿途時常有與獸群走失的野獸衝撞行伍,也常有半夜狼嚎攪得人誰不安穩。只怕十八沒帶侍從,莽莽撞撞的瘋了去,倒真生出幾分危險來。
現在一方面讓侍衛們網狀搜尋,一方面再派人去周圍部族詢問詳情,只希望小傢伙又跑到人家那作客才好。
不久傳來訊息,科爾沁部一個小王子叫葛勒的,自打昨晚起也不見了,又說兩個小人昨晚宴會時曾坐在一起有說有笑,聊得熱乎。
或許是兩人偷偷溜出去結伴同遊,探索大草原去了。只是八九歲的孩童,又怎能讓人放心。老華還安慰我,十八騎了一匹小紅馬出去,這小紅馬來頭不小,是新進貢的汗血寶駒,這會想必已經跑了許久,侍衛們的馬不一定攆得上。
於是再等。夜了,老華也沒回自個的營帳,只陪著我。密嬪那裡也沸了天,派人幾次來探聽訊息,可終歸都沒有最新的訊息傳來。
老華見我來來回回的轉圈,笑道:“瞧你急的。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十八阿哥的額娘。”
“心裡頭燥得很,你偏又不讓我出去找。或是有什麼其他事情忙著,也比在這裡乾等強。”
“小傢伙有分寸著呢。再說那小馬駒也是神力,若是真遇到狼群,也追不上他們的。既然溶丫頭嫌悶,那幫朕捶捶背可好?乾坐了一宿,乏得很。”他伸了伸腰,朝我伸出手。
誰知道剛過去,便給他緊摟在懷裡,就知道什麼累啊乏的,向來都是藉口。他抓著我的手,朝他心口探去。“溶丫頭別惱。朕這心裡也急呢。可你只顧著替十八擔心,可曾想到昨兒夜裡朕心裡是什麼滋味?快馬加鞭的回來,你卻不見了。四側福晉什麼也不交代,只對著朕磕頭認罪,那時朕真想一鞭子抽下去!”
口中還未溢位的驚呼被他吻回去,他得逞的笑起來:“朕沒打。要是真罰了,你又得跟朕擺臉色。如今只讓她非奉召不得見你罷了。只是溶丫頭,朕昨夜與你今日相比,又擔了幾千幾萬層的心。十八並非與你常見,也不過就是放在你心裡眾多人中的一個罷了,還不是男女之情。而你是朕最最放在心裡頭的,寵著,想著,恨不能連上朝時也摟你在懷中,一時一刻也不能分的。而你,怎麼就能忍心拋下朕了呢?”
他的每一句話,都像秋天飄落的枯葉,泛黃著,蒼涼著,扯得人心疼。心軟了,再抉擇時便有了顧忌,下一次,我是否仍有這種勇氣逃開,就像從未識得此人,做彼此的路人。
或許就算逃開,心中也有了痕跡,一輩子消不掉吧。
我不語,他沉默,彼此都無奈著。
帳簾被撩開一小角,李德全的臉一閃而過,卻沒進來。我疑惑的瞧瞧老華,他也搖搖頭,出去了。
沒過一會,他神色凝重的進來,說:“胤校�業攪恕!�
瞧他神色,我沒敢往好裡想,抓住他袖口顫顫巍巍的問:“還……還活著嗎?”
他點了點頭,“只是……傷的重。”
“重?怎麼個重法?遇到狼了?還是……摔折了什麼地方?四肢還在不在,腦筋還清楚嗎?”
“李德全也說的含糊,只道傷的重,御醫已經過去了。”他拖著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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