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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天的手指。那就只能喝納蘭驚天的血了,反正他也喝了她的血,禮尚往來,誰都不吃虧。
說幹就幹,沈清微立馬抓起納蘭驚天的左手,閉著眼睛在他的中指上用力一咬,鮮血湧出來,她不敢浪費,用力的吸進嘴裡,嚥下。
所謂十指連心,沈清微這一咬,竟誤打誤撞,讓原本昏迷的納蘭驚天在疼痛中醒了過來。模糊的視線裡,納蘭驚天看到沈清微抓著自己的手指猛吸,全身一震,結結巴巴的道:“你,你,你幹什麼?”
沈清微見納蘭驚天醒了,放下他的手,訕訕的笑道:“沒幹什麼,就是向你取點報酬而已。”
納蘭驚天低頭看向自己手指上的傷口,又見沈清微伸出舌頭舔了舔嘴角殘留的血漬,不禁大驚。
“你喝我的血?”
沈清微神色淡淡,點頭。
“嗯。非常時期用非常手段,請見諒!若要撐到救兵前來,這是現在唯一活下去的方法。”
密室中光線微暗,只勉強讓人可以視物。況且納蘭驚天此時生病體虛,視線更加模糊。可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竟覺沈清微在他眼前異常的明亮,那張傷痕猙獰,容貌俱毀,簡直不忍直視的臉,此時亦透著動人的光澤。
他垂下眼眸,扶桑女子皆被保護得極好,養在深閨中。他自小遇見的女人,都是溫室裡的嬌花,只適合盛開在男人掌間。
只有她不一樣。
她不美,甚至因為俱毀的容貌,只能說是醜。可是卻在百花宴中逆轉乾坤,化腐朽為神奇,讓她俱毀的容貌,令所有人驚豔。
她的才華,她從不買弄,也從不曾在人前展露分毫,卻足以震驚全天下。
如此時,這樣的絕境。若是尋常女子,除了哭,尋求男人的庇護之外,就只能等死。可她身臨危境,竟絲毫不慌亂,而是冷靜自處。用盡所有的力氣,險中求生。想常人所不敢想,做常人所不敢做,
這樣的魄力,這樣的膽色,這樣的堅強。他從未在其他女子身上見過,只有她。
半晌不見納蘭驚天說話,沈清微生怕他又昏過去了。
“納蘭驚天,你喝了我這麼多血,你要敢給我死翹翹,我一定將你從棺材裡面拖出來,榨乾血,再將你拋屍荒野。”
納蘭驚天虛弱的一笑,“嗯,我不會死。”
似保證,又似承諾。他若死在這裡,她就算能活著出去,也難逃罪責。他怎忍心她受他連累,所以一定要活著。
沈清微挑眉一笑,“納蘭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你不信我,也該相信他。”
納蘭驚天看著沈清微臉上滿滿都是對納蘭容止的信任,心裡突然有些不舒服,只不過被他極力壓了下去。
“我信你。”
沈清微一僵,有些不習慣納蘭驚天突然不跟她唱反調,反而是和她一副熟悉信任的模樣。她輕咳了一聲,“那我們一起聊聊天,先捱過這飢寒交迫的夜晚。”
聽到“飢寒”兩字,納蘭驚天才發現沈清微的外衣蓋在自己身上。而沈清微身著單衣,雙手交叉環在胸前,手掌不停的磨搓雙臂,顯然是為了驅寒。
現在已經入秋,到了夜晚本就涼快。而金龍寺又靠山,密室又是地底下,所以更涼。納蘭驚天的目光在沈清微的身上頓了頓,見她似乎在微微發抖。單衣裡妙曼的身姿,此時根本無暇顧及,只有心疼。
他扯下身上的外袍,遞給沈清微。“這裡晚上太冷,你還是穿上吧!我一個男人,染上風寒算不得什麼,不礙事。”
沈清微抬眸看了納蘭驚天一眼,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也不伸手去接外袍。
“別和我磨嘰,救兵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你要是病情再加重,又得我給你放血。我寧願受點寒,也不想再放血。所以閉上你的嘴,給我打起精神來。”
納蘭驚天笑,重新將外袍蓋在自己身上。
他生來驕傲,也從來驕傲。第一次被當作弱者,第一次被一個女人保護。原本他以為自己一定無法接受,可是如果這個女人是她,感覺似乎還不錯。
下面,沈清微與納蘭驚天苦苦煎熬求生。上面,納蘭容止不遺餘力,堅持不懈的仔細搜查。
突然慕容晴柔猛得暴起,如雄鷹一般衝進金龍寺的僧眾裡,從裡面拎起一個小和尚,騰空踏步甩在納蘭容止的身邊。
納蘭容止正欲開口盤問,只見那個小和尚便七孔流血而死,顯然是身中劇毒。
納蘭容止皺眉,目光幽暗的小和尚的屍體上頓了頓。心裡已是千思百轉,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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