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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是清微所提。”
納蘭無極不想那些可稱“飄若浮雲,矯如驚龍;龍跳天門,虎臥凰閣”的書法造詣,竟出自沈清微一個女子之手。一時間,十分震驚,欲引為知己。
“好,好,好!賞,賞,重賞!”
又是連道三聲“好”,三聲“賞”,而且還是重賞。
聞言,沈清微突然朝納蘭無極跪了下來,重重的嗑了一個響頭,方道:“陛下,清微可否用這次的賞賜換一個請求?”
納蘭無極微微蹙眉,“北詔公主有什麼請求?”
沈清微喘著粗氣,一陣猛咳,好不容易止了咳,撫著胸口道:“清微自小對醫術極有興趣。來到扶桑之後,聽聞莫御醫醫術高明,堪稱國手,欲拜其為師,請陛下恩准。”
聲落,便暈倒在殿上。
“莫愛卿,快上前替北詔公主看看,她怎麼了?”
莫揚是御醫院的院正,也在邀請的百官之列。
“臣遵旨。”
納蘭容止正襟危坐在輪椅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沈清微。左手緊緊的握住輪椅的手把,手背上青筋乍現。沒有人知道他藏在衣袖下的右手竟是在微微顫抖,也沒有人知道他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氣,才讓自己沒有不顧一切的衝上去。她像極了那個女人,光是憑這一點,他務必要好好保護她。他從來沒有一刻如此時這般恨自己的無能,如果她就是那個女人,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暈倒在他面前,卻什麼都不做?可是他現在卻該死的什麼也不能做,在沒有確定真的是那個女人之前,他不能暴露實力。一旦暴露實力,他就會成為眾矢之的。他並不是害怕,只是這樣一來,他勢必無法全力的尋找慕容雨悠。
莫揚上前,欲替沈清微把脈。納蘭容止突然開口說道:“父皇,男女有別。兒臣的侍女略懂醫術,還是讓她扶公主一把吧!以免壞了公主的清譽。”
莫揚伸出去的手一頓,在半空中抖了抖。男女有別?老頭子我是醫者,才沒你那麼猥瑣!
而如藍在納蘭容止開口時,就已經走上前候在一旁。
納蘭無極看了如藍一眼,說道:“去吧!”
如藍走到沈清微身旁,蹲下來,拿出一塊手帕包住她的手腕,莫揚才開始替她把脈。
半晌,殿上都是一片寂靜,莫揚的神色卻是越來越凝重。
“莫愛卿,北詔公主到底怎麼了?”
納蘭無極等得耐心全無,催促道。
“啟稟皇上,北詔公主中了一種叫殞紅顏的毒,而且毒已深入骨髓……”
納蘭容止此時已顧不得許多,急切的打斷了莫揚的話。
“可還有救?”
莫揚搖頭嘆氣,“可冒險一試,卻無十足的把握。”
納蘭容止目光一冷,周身寒意森森。
“庸醫!”
納蘭無極聲音微沉,“不得無禮!莫愛卿,依你之見,北詔公主是什麼時候中的毒?”
對納蘭無極來說,沈清微到底有沒有救不重要,中得什麼毒也不重要,到底是誰下的毒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不是來到扶桑之後才中的毒?那是不是代表扶桑要白擔了毒害質子之名?
“依北詔公主的脈象來看,毒素是慢慢浸入體內的,不似近日才中的毒。具體要待微臣針灸之後,方可判定。”
莫揚顯然是人精,將納蘭無極的言外之意理解得一字不差,自然回得話也甚合納蘭無極心意。
納蘭無極滿意的一笑,然後下令:“來人,送北詔公主去御醫院。莫愛卿,務必盡全力醫治公主。若需什麼藥材,只管到庫房裡去取。另公主欲拜在愛卿門下學醫,朕允了,日後務必好好教導公主醫術。”
表面功夫納蘭無極做得極到位。若在以往,一個小小的北詔公主他自然不會放在眼裡。而且質子的作用只是用來挾制敵國的,只要還活著,身中劇毒於扶桑來說並不是壞事。可今日沈清微在眾目睽睽之下暈倒在他的面前,又被診斷出身中劇毒。他若不竭力救治,免不得落下什麼把柄。況且沈清微那一手的好字,若就此喪命未免有些可惜。
“微臣遵旨。”
幾名侍衛抬著沈清微去了御醫院,莫揚隨後。
“父皇,兒臣有些醫術上的問題想向莫御醫請教,請容兒臣先行告退。”
納蘭容止也隨即向納蘭無極告辭。
納蘭無極本就不待見納蘭容止,留他在此,也不過是兩看相厭,索性隨了他的意。雖然有些好奇納蘭容止怎麼突然對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