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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怒吼,滲雜著奔騰的怒,咬牙切齒的恨。
身後的眾暗衛皆不由自主的退後一步,他們都是早期跟隨在納蘭容止身邊的人。這麼多年以來,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納蘭容止如此憤怒,甚至徹徹底底的表露在外,毫不掩視。心裡不禁為自家那位膽大的主母默哀,也不知她到底捅了什麼簍子,竟將主子氣成這樣?
突然似是晃影幾閃,眾人馬背上的乾糧和水壺皆不見了。只見塵土飛揚,納蘭容止已經騎著馬衝出去好遠。聲音隨著風聲傳來:“我有要事,先行一步。務必將並蒂果完好帶回來,不得有失!”
花疏影看向塵土中模糊的身影,摸著下巴,笑得邪惡。主子不是生氣麼?咋還這麼關心主母身上的毒呢?看來接下來肯定有一場好戲。
她手一揚,迅速的召集暗衛。
“快!回京!”
……
納蘭容止雖是良駒,可日行千里,卻也經不住他不分晝夜的瘋跑。納蘭容止自從三日前,收到納蘭青城的信之後,便不眠不休,除了出恭,和讓馬補充糧草,連一日三餐都只是在馬背上啃一兩口乾糧,更別提說洗澡了。只不過三日,這已經是他換的第二匹馬了。
暗夜樓的暗衛遍佈全天下,沿途自有暗衛接應他。可是見著納蘭容止那一身的煞氣和殺氣,誰也不敢勸阻。納蘭容止是屬於那種越是生氣,越是冷靜的人。如此時,他明明已經氣得想要殺人,氣得看全世界的人都不順眼,逮誰都想要發脾氣,可是還是冷靜的一路都在佈署。
他先是出示了暗夜樓的尊主令,悄無聲息的取消了沈清微調動暗夜樓勢力的一切權利。尊主令是暗夜樓樓主的信物,一般只有發生重大事件時,才會出現。一旦樓主持尊主令出現,便擁有優先服從,處理,指揮權。所以沈清微手中的暗夜令,雖然象徵著暗夜樓的最高權力,但還是必須服從尊主令。
納蘭容止太瞭解沈清微,她若決定一件事,必會拼盡全力的去完成。所以沈清微若可以隨意調動暗夜樓的勢力,加上她異於常人的聽力和視力,必會對他的計劃有所阻撓。
這一次,絕不容有失!
接著他寫了三封信,令暗衛分別送給在軍中歷練的納蘭驚曄,梨雪國的太子楚君御,還有怪盜梅聖手。
又是三日,納蘭容止又跑死一匹馬。六個日日夜夜不曾停留片刻,一直在沒日沒夜的趕路。縱使納蘭容止武功高強,此時身體也難免會透支。
納蘭容止命暗夜給他又準備了一匹馬,然後打算在這裡休息半日。此地離金陵城不過五日的路程,他若日夜兼程,三日便可回到金陵城,那麼剛好便是沈清微完婚的前一天。若他能順利阻止沈清微嫁給刑烈便罷,若不能,他也還有一天的時間去謀略。
那一日,夕陽西下,納蘭容止風塵僕僕的站著窗前,望向金陵城的方向,道:“沈清微,我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拒絕與刑烈的婚事,一切後果由我來承擔。否則,你再無選擇的權利,由我來替你決定。”
他知道沈清微聽得到,他就是要她聽到。
同一時刻,蘭苑。
“我不!”
沈清微神色決然,答得斬釘截鐵。
半晌,一聲輕微的嘆息響起。
“納蘭,對不起!”
終究還是知道了,這樣也好!他從來都冷靜而理智,他應該知道什麼最重要,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縱使他能趕回來,也無法做什麼,無力去改變什麼。江山與美人,孰輕孰重?她想,他自然懂。
三日後,金陵城。
一人一馬奔騰而至,手持特赦令,路上所有行人讓路,毫無阻礙的一路飛奔到蘭苑。
“主子!”
“主子!”
……
從進門到正廳,侍衛們不停的和向納蘭容止行禮。而納蘭容止徹底的無視,目不斜視的直衝向沈清微的閨房。
“砰,砰,砰!”
他握緊拳頭,大力的敲門。若不是此時他還有些理智,早就一拳將這門給捶碎了。
沈清微知道是納蘭容止,也早已作好了承擔他怒氣的準備,所以很淡然的開啟了門。
“撲!”
納蘭容止卻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便朝著沈清微栽了過去。
沈清微大驚,連忙扶住納蘭容止。
“納蘭!”
此時沈清微才看清楚納蘭容止此時的情形。灰頭土臉,風塵僕僕。易容的人皮面具已經開始脫落,微微露出他原本的輪廓。衣服上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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