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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未能及時趕到,替他喝下那杯酒,那麼後果可想而知?他若中了‘情絲’恐怕最有可能對葉慕做些什麼,眾目奎奎之下,輕薄於扶桑手握重兵的葉將軍,不管他是否得手,他都是百口莫辨,難辭其咎。
“可有法子可解?”
只不過此時對於那些陰謀,他已經無暇顧及,他只想先救璃月。
沈清微皺眉道:“‘情絲’之毒可解,‘蕪子散’無解。”
納蘭驚珩雙手緊握成拳,半晌,又鬆開,方道:“無妨!能保住一個孩子,還有她,上天終究待我不薄。”
“好!”
沈清微側目看向納蘭容止,納蘭容止走到慕容晴柔身旁,咬破手指,然後將鮮血滴到公孫璃月嘴裡。
“納蘭,曾服食冰玉蟾蜍,所以他的血可解百毒。而‘情絲’之毒唯有冰玉蟾蜍之血方可解。”
沈清微在一旁解釋道。
片刻之後,納蘭容止止了血。而公孫璃月臉上的紅暈也已經消失了,意識也恢復了清明。
“謝七弟與弟妹救命之恩!”
納蘭驚珩拉著公孫璃月一起朝納蘭容止和沈清微跪下,嗑了一個響頭,道。
納蘭容止只是揮了揮手,便徑自走向沈清微,將嘴唇發顫的她擁進懷中,柔聲道:“可是餓了?”
沈清微將頭埋在納蘭容止的胸口,點了點頭。
“那我們回家!”
聲落,納蘭容止便打橫抱起沈清微,也不和在場的人打招呼,轉身便往外走。
走了幾步,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過身,凌厲的目光直射蘇武,收尾處卻看向納蘭驚珩道:“蘇參將,回去告訴銳王。葉將軍乃我扶桑棟樑之才,凡我扶桑之子民皆該珍之護之。銳王堂堂親王,食民之俸祿,卻做出此等豬狗不如之事,實在令人寒心!”
一言出,驚起千層浪。
納蘭驚珩頓時滿臉通紅,一半是因為生氣,一半是因為羞愧。納蘭容止說沒錯,葉慕這樣的棟樑之才,身為扶桑之子民本該珍之護之。可今日他卻差點因為一已之私犯下大錯。所謂人在做,天在看。他欲害別人,結果反而差點害死了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真是報應!
原本楊暮之所獻之計,是若不能拉攏葉慕,便給他下‘情絲’之毒。葉慕中毒之後,再讓她委身於他這邊的人。‘情絲’毒之精妙在於,中毒者會意識渙散,會將與之交歡之人當成自己的意中人,甚至事後對當時所發生之事,印象模糊,只以為是自己自願的行為。屆時,葉慕除了嫁給與之交歡之人,別無選擇。所以才會有今日這一場酒宴,而今日無論他得手與否,納蘭驚羽都是他最好的保護傘。若當真追究起來,納蘭驚羽這個主子的責任會比他這個客人更大。他算好了一切,唯獨錯算了蘇武。
原來蘇武竟是銳王的人,如此一來,也就不難猜出,為什麼最後葉慕沒有中毒,反而是他的杯中有毒了。蘇武知道他的所有計劃,所以才能將他算計的徹底。銳王好狠毒的心思,不但想對他斬草除根,竟還想讓他斷子絕孫。只是有一點他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與自己這位皇叔,並不親厚,也沒有結過怨。他為何要對他下如此狠手呢?
而葉慕此時卻是遍體通寒,別人不知道,她自己卻是再清楚不過的。在喝下蘇武給她倒的那杯酒之後,她就有些發暈。她還以為是酒太烈的緣故,現在想來,她平時的酒量很好,斷不可能兩三杯就醉了。等他喝下蘇武給她倒的第二杯酒時,她就感覺到全身有些乏力,直到現在才緩過勁來。聽過沈清微解釋‘情絲’之毒,她便已經猜到,這明顯是衝著她來的。若納蘭驚珩真的中了‘情絲’之毒,而她又意識渙散,全身乏力,可想而知,最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銳王果真是好手段!可謂一劍雙鵰!不但阻止她選納蘭驚珩,更是欲借她之手,除掉納蘭驚珩這個勁敵。她性子剛烈,若今日當真出了什麼事情,她絕不會為了什麼狗屁貞潔而委曲求全。她只會拼得兩敗俱傷,也要討回一個公道。幸好,幸好沈清微適時阻止了這一場悲劇的發生。今日之恩,她葉慕記下了。
而納蘭驚羽此時卻是欲將蘇武碎屍萬斷。他最恨不忠之人,想著這些年外祖父對蘇武的提拔,到頭來卻是養了一頭白眼狼。今日他的奸計若得逞,第一個脫不了干係的就是他這個設宴的主人。
而蘇武卻是委曲的朝納蘭驚羽跪了下來,道:“卑職冤枉,請將軍為卑職做主!”
納蘭驚珩冷哼一聲,若不是此時他不方便出手,蘇武早已人頭落地。他不想再看蘇武那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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