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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性溫柔,再加素來疼惜她。所以在床第之事上,他素來都對她極溫柔。只這一刻,卻不是。他憤怒,他狂野,他攻佔城池,他肆意馳騁,他化身為狼,是公孫璃月從未見過的納蘭驚珩。這一吻,也是與以往都不同的纏綿蝕骨。
良久,納蘭驚珩離開公孫璃月的唇,兩人都已是意亂情迷,情難自禁。他將她擁入懷中,道:“璃月,我們都不是一個人。你有你的為難,我亦有我的為難。你的身後是公孫家,我的背後也有蘇家。我們都有各自的責任,都有各自的身不由已。可是公孫璃月卻只有納蘭驚珩,納蘭驚珩也只有公孫璃月,不是嗎?我們都應該為了彼此保重自己,對不對?”他的手撫上她的小腹,輕輕的,溫柔的。笑著道:“現在,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所以我們更應該為他保重,是不是?你可以因為你的責任,去為公孫家出生入死。但是請你為了我,也為了我們的孩子,保重你自己,好不好?沒有什麼比你的性命更重要,也沒有什麼能比我們一家三口能平平安安的在一起更重要。不負如來,不負卿,可以嗎?”
公孫璃月凝視納蘭驚珩,兩人目光相視,黑色的瞳孔裡倒映出彼此的影子。她點頭,笑意蔓開,鄭重的承諾:“不負如來,不負卿。”
一起揹負各自的責任,一起不辜負彼此。
曾經她以為,自己已經得到了最好的感情,哪怕就此死去也不會再有遺憾。只這一刻,她卻想要活著。正因為她已經得到了最好的感情,最好的他,所以更要活著。活著給他幸福,活著和他一起幸福。
……
御書房。
納蘭辰逸又被納蘭無極傳召進宮。
納蘭辰逸進來時,納蘭無極正在看奏摺。
“臣弟拜見皇兄。”
納蘭無極未抬頭,也沒有說話,似乎沒有聽見般,正專心的看奏摺。
納蘭辰逸跪著未動,依著他對納蘭無極的瞭解,他這是發怒的先兆。能讓他消怒唯一的法子,便是等他氣消。
半個時辰之後,納蘭無極才從奏摺裡抬起來,站起來。
“辰逸起來吧!”
“謝皇兄!”
納蘭辰逸神色如常的站起來,臉上看不出一絲不甘。
納蘭無極回到書桌前坐下,也沒說讓納蘭辰逸落座,聲音平靜,淡淡的道:“辰逸,昨日葉將軍出了些狀況,你可知情?”
納蘭辰逸早就猜到納蘭無極傳他進宮,以及剛才的怒氣都是因為葉慕的事。雖然因為納蘭容止的攪和,現在大多數人都懷疑是他所為。可是卻只是懷疑,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他對蘇武有絕對的信心,蘇武絕不會背叛他。蘇武本就是納蘭驚珩的人,他若一口咬定此事是納蘭驚珩指使,事蹟敗露之後,納蘭驚珩卻想嫁禍給他,誰也不能奈他何?況且,此事他也萬不可能承認。他若承認,只會牽出更多的事情來。
“稟告皇上,臣弟有所耳聞。聽說容王之意是指臣弟為幕後指使之人,臣弟只覺荒唐。望皇兄切莫聽信小人之言,壞了你我兄弟之間的信任。”
當然納蘭辰逸敢狡辯,其實也是算準了納蘭無極會選擇相信他。畢竟他這些年為納蘭無極鞍前馬後,出生入死,彼此之間的信任,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破壞的。
“荒唐?”納蘭無極冷冷一笑,將桌上葉慕狀告納蘭辰逸的摺子迎面丟向他,冷聲道:“這些,辰逸又要如何解釋?”
確實如納蘭辰逸料想的,這些年相持走來,兩人之間的信任確實堅固如城牆。可城牆亦有倒塌的時刻,一件小事或許不能讓信任的城牆倒塌,可若是許許多多件呢?過往那些猜忌,每否定一次,便多一分懷疑。再加上納蘭容止與沈清微的煽風點火,栽髒陷害,納蘭無極對他的懷疑,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參天大樹。
納蘭辰逸彎腰撿起地上的摺子,細細的看過,然後朝著納蘭無極跪下,道:“皇兄,欲加之罪,何患無詞?蘇武明明是三皇子的人,何故現在卻怪罪到臣弟頭上?請皇兄明察!”
記憶中,這是納蘭無極第一對他發火。他知道,納蘭無極已經開始懷疑他。可也正因為如此,他更不能承認這件事是他所為。他現在還需要銳王這個身份,接下來的事情,他還需要時間去準備,所以現在不容有失。
“辰逸,葉慕乃我扶桑之重臣,朕甚是看重。她若有失,只會令扶桑萬千戰士寒心,日後誰還會提刀上陣,保家衛國?不管此事是否是你所為,朕現在告訴你,此類事件絕不準再發生。”
納蘭無極臉上神色莫測,沒有繼續追究納蘭辰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