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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伸出雙手欲去抱他。
納蘭容止微驚,側身避過,冷冷的道:“王妃,請自重!”
楚慕雲伸出去的手僵硬的放下,梨花帶雨的看著納蘭容止,似有什麼難言的苦衷。
“孩子,我……”
納蘭容止一怔,然後轉眸看向納蘭辰逸,冷聲道:“皇叔,你這是何意?我雖不曾親眼見過我母妃,可卻也見過她的畫像。眼前這位明明是銳王妃,不知皇叔這又是唱的哪一齣呢?”
不待納蘭辰逸回答,楚慕雲便急切的解釋。
“不,不是的!孩子,我就是秦凝雪,是你的母親。當年我一生下你,皇上便給我賜了毒酒。我無奈之下,才詐死逃出宮。只是我雖然逃出來了,卻不敢再以真面目示人。這幾年,我便是戴著人皮面具,以楚慕雲這個身份活著的。對不起!當年丟下你。母親也是沒有法子,但凡有一絲辦法,誰會忍心丟下自己的親生骨肉?箇中艱辛,日後母親再詳細說與你聽。你可以原諒我嗎?”
納蘭容止腳步往後一退,戒備的看著楚慕雲,冷冷的道:“銳王妃,你編故事的本事倒是不錯。”目光一轉看向納蘭辰逸,“皇叔,無憑無據,憑什麼讓本王相信你們?本王焉知這不是你們在設計本王?”
楚慕雲抬起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小瓷瓶,將裡面一些淡青色的液體抹在臉上。只見臉上便有薄薄的一層皮脫落,她走到早已準備好的臉盆旁,用清水將臉洗淨。
待她站起來,看向納蘭容止時。納蘭容止不由一震,這張臉?這張臉確實是秦凝雪無疑。
小時候,他亦曾渴望過母愛,那樣的思念著他的母親。那些無望而又艱難的日子裡,他是憑著冷宮中留下的一副秦凝雪的畫像才撐了過來。那時候太小,總不願相信自己母親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回來。總是想著,只要他聽話,總有一天,他的母親會回來,會回來保護他,會回來帶他離開冷宮那個鬼地方……
世間不可能有如此精湛的易容術,這張臉,他永不會忘,也絕不會認錯,確實是秦凝雪無疑。
“我的親生父親,到底是誰?”
楚慕雲神色一喜,又暗淡了下來。看了一眼納蘭辰逸,方道:“是銳王。”
“哈哈哈!”納蘭容止突然瘋狂的笑起來,“嫂子與小叔子通姦?哈哈哈!”
楚慕雲垂眸,似是有些不敢面對納蘭容止。而納蘭辰逸的臉色也極是難看,卻又無法反駁。
半晌,楚慕雲才抬起頭,神色悽楚的道:“孩子,我知道是我們對不起你!但是我和你的父親是真心相愛的,是皇上硬生生的將我們折散。這些年,也是因為皇上,我們才不也同你相認。納蘭無極,才是我們一家三口最大的仇人。”
納蘭容止卻只是神色莫測的看著楚慕雲,不見絲毫的情緒。
“你若不信,可以去問太后。當年的事情,太后亦是知情人。”
納蘭辰逸道。
“秦家是你的人?”
納蘭容止何等的聰明,納蘭無極一直在尋找他的親生父親,可太后明明早就知道真相,卻選擇隱瞞。甚至當初沈清微,就問過他。為什麼秦家在繼秦凝雪之後,不曾送過其他的女兒進宮?原來秦家一直以來都是銳王的人,所以秦家在宮中有一個太后便足夠了,不需要再花費力氣去巴結納蘭無極。
“是!”
此時,連納蘭辰逸都不得不佩服納蘭容止的敏銳。
……
納蘭容止失魂落魄的出了銳王府,走到半路,便碰上了來接他的沈清微。
他一把將沈清微抱入懷中,強裝的鎮定和冷靜,此時悉數龜裂,那是隻有在沈清微面前才會流露出的脆弱。
沈清微沒有說話,只是任他靜靜的抱著自己。他同銳王的談話,她自然也聽到了。她知道,他會受不住打擊,所以她才出府來接他,好早些陪著他。
“清微,為什麼我的仇人要殺我?我的親人也要殺我?”
納蘭無極是他的仇人,而他是納蘭無極的恥辱。所以納蘭無極要殺他,他可以理解。可是納蘭辰逸呢?那是他的親生父親。這些年以來,他們從不曾管過他的死活。甚至納蘭辰逸每次在暗處向他出手,又何曾手下留情?虎毒尚且不食子,為什麼他的親生父親,卻要處心積慮的置他於死地?
“納蘭,你的仇人也好,親人也好。誰若殺你,我必殺他!”
沈清微懂他的痛,懂他的傷。正因為懂他,所以更心疼他。
“清微,連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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