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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模糊,雖然綁著帶子,也並不起什麼作用,但好在聊勝於無。頭上的擦上不算嚴重,不過有沒有內傷就不好說了。
在他幫忙檢查的時候,有幾個穿著綠色軍服的人抬著一個擔架小跑了過來,其中一個穿著軍裝外披白大褂的人和孫昊說了幾句話,看了看蕭子岑的傷勢,揚了揚手,指揮著一旁的幾個軍人將他抬上了擔架。先行走了出去。
孫昊扶起了凰念妃,由於長時間的曲蹲和未有進食,她的腳下有些打飄,開始有點站不穩,不過在孫昊的攙扶下走了幾步到也漸漸穩健了下來。
“我們用了定向爆破炸開了洞口,不過不清楚山體的承重能力,所以還是要快點離開的好。”在他們說話間,身後“砰”的一聲大響,憑著聲音的方向,凰念妃隱約判斷那塊大石所落之處就是她和蕭子岑剛才躺著的地方,此時想來,不禁渾身一哆嗦,免不了有些後怕,真是太險了。
在孫昊和幾位軍人的護送下,凰念妃擦著被爆破開來不甚平整的巖壁,腳步一淺一深的走出了洞穴,洞外天色暗沉,細雨飄飄。濃重的烏雲滾在天空,不時有驚雷在雲靄中劈閃而過,帶出一道驚亮。
直升機的螺旋槳啪啪的轉出恣烈的風,寒雨狂風吹打在身上,讓凰念妃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身子,雙臂不自覺的環在胸前搓了搓。
孫昊跟在她身後與另一個軍官說著什麼,她回身看了一眼後面那個幾乎埋葬了她和蕭子岑的洞穴,幽黑狹長的穴口,像是一張怪獸的大口,準備吞噬著他們這些鮮活的生命。
肩膀上忽然一沉,一件薄薄的風衣披到了她的身上。她側眸看去,迎上的是一雙湛藍似海的雙眸。原本丰神俊朗的他,看上去有些憔悴,淡淡的黑眼圈折損了他的一派器宇軒昂。一直穿得一絲不苟、服帖熨整的衣服上沾了雨水泥點,袖子領口都皺了,看上去頗有點狼狽。
“走吧。一切都過去了。”不過是幾個字的安慰,卻讓凰念妃忍不住的在心中嘆息。
登上直升飛機,兩位大夫正在為蕭子岑的傷口作緊急處理,他已經昏迷了過去,肩胛處背上的傷口其撕裂程度讓人看得觸目驚心,洞內昏暗她看不真切,可現在見來,她禁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傷得那麼重,他居然一直挺了過來。
她不敢再看的別開眼去。肩膀被人輕輕的拍了拍,她側首看去,入眼的是一個非常美麗的棕發美女,朝著她燦爛一笑,一口白牙閃閃發亮:“我是cynthia;蕭沒事的,不用擔心。”她一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蕭子岑用比較蹩腳的中文說道。
凰念妃朝她點了點頭,勉強扯出了一個笑容。
即便如此狼狽的樣子,但她的笑容依舊美麗更甚的是帶有一絲楚楚可憐的嬌媚之態。
Cynthia其實有很多話想跟她說的,可是礙於自己實在中文太差,想了半天也沒能組織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只能一手蓋著面孔,用義大利語哀嘆了一聲:“早知道就該好好學習中文的。”
“念妃,這是你們的揹包。”孫昊最後一個登上飛機,將一個書包遞給凰念妃,然後拉上門,直升機開始緩緩升空。
“謝謝。”凰念妃接過書包放在膝蓋上,感激的一笑。
“你到後面睡一下吧,你看上去精神很不好。”飛凰終於開口說道,看著她的眼神平靜而淡然,沒有了往昔深藏於中如狂風暴雨般的執著。
不知道是什麼事情改變了他,不過凰念妃想其實這樣對大家都好。
“子岑他……。”她看著大夫正在幫他打著點滴,他的臉色蒼白得嚇人。
“放心吧,死不了的,傷筋動骨而已。”孫昊插了話,剛才那位軍醫粗粗看了一下便說沒什麼大礙,只是傷口頗深又加上有點輕度腦震盪而已,絕對是死不了人的。
“謝謝。”朝著飛凰和孫昊微笑著點了點頭,真摯的表達著對他們兩人的感激。
飛凰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回話,孫昊到是朝她揮了揮手催促她去後機廂睡一覺。凰念妃抱著書包坐到了最後排,頭靠在機艙壁上,以為心有牽掛很難入眠,怎曉得許是真得太累了,閉上眼還沒過多久,整個人就沉沉的睡去。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在恬然無夢的深度睡眠中,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整個身心都放鬆了下來,要不是心中有所掛礙,她真不想這麼輕易的醒來。
其實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他們被發現的第二天下午,她整整昏迷了二十四個小時。醫生檢查診斷為精神高度緊張引起的疲乏症,睡一覺就沒事了,所以大家任由她睡得昏天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