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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強,經過強化的身體,喝酒也很強。他吐了三次,那許多人同樣沒少吐。他回去休息,剛一離開,外廳這些人差不多就都走了,他們早堅持不住,全是拼命在硬挺。
喝大酒是有好處的,起碼是經過這一夜大醉,那些人再看潘五沒有那麼討厭。還有人留下姓名地址,說有空來玩。
這就是有了朋友。
隔天,很多人都在驛館裡休息。各地官員們四散出擊,拜訪這個請那個吃飯的,還要喝花酒。
等全部折騰完這些事情,第三天出發,回返家鄉。
一大早,驛館門口的道路就堵上了,一排馬車慢慢往外走,許多人站在驛館門口送行,馬車上還有人揮手說再見。
一個車隊離開,又是下一個車隊,很快地,驛館變空了。
來的時候,潘五隻帶個沒裝多少東西的大包。回去時多了兩個大箱子和一匹小戰獸。小傢伙有韁繩系在潘五的馬車上,跟著一路小跑。
只是在出城的時候多回頭看了兩次,估計是知道要離開了,要去一個全新的地方繼續生活,做一個告別。
45 孫陸
按來時路回返,往東南方向走。按照馮瑞的打算,繞開定海城那個被屠的小村莊,潘五有些堅持,說應該去祭拜一下,哪怕燒些紙錢也好。
馮瑞想上好一會兒,答應下來。
小村慘案一直沒破,依舊有駐軍和衙役守在這裡,安全是沒有問題的。
路過鎮子買上很多紙錢,一路急行到達那個小村莊。
他們是一列車隊,距離老遠被守兵攔住,驗證過身份,得知是要祭拜死去村民,那兵士說:“往南沒多遠有個墳場,一過去就能看見,這些天有很多人來祭拜。”
大家道謝上路,走出五百多米有條岔路,拐進個小山坳,一到這裡就能看見煙霧騰空。
路口有個小木屋,門前坐個老兵,起身走過來問:“幹什麼的?”
馬車一輛輛停下,馮瑞過去亮明身份,老兵趕忙哈腰問好:“見過大人,還是大人良善,裡面請。”
留下十餘人看守馬車,十名修生,兩名主官,再有些兵士一起進來,每人抱著些東西。
前面是焚燒場,一地灰黑,大多是紙灰。
各處零星擺些祭品,最前面是好大一個香爐,青煙嫋嫋,依依不散。
大家放下手裡東西,馮瑞招呼大家過來點香,每人三支,點燃後站成兩排,整齊三鞠躬,再一一將香插入大香爐。
然後繞開香爐去前面燒紙,每個人都燒了許多,很多人邊燒邊唸唸有詞,潘五說:“不管是誰,只要讓我抓到,一定殺死替你們報仇。”
這句話有點空,前提是能抓到。但不管怎麼說是表達了心願。
燒過紙,出來時候見到一隊兵士騎馬過來,為首者距離遠遠抱拳。
如果是平民百姓,他們斷不會來。好歹是海陵城三司之一,和軍中大將來這裡祭奠百姓,於情於理,駐守軍官也要走上一趟,萬一這幫傢伙帶有別的命令呢?又萬一能幫忙抓到賊人呢?
馮瑞和易道過去說場面話,潘五看上好一會兒,覺得當官挺沒意思的。就這兩天所見,只要是當官的,不管認不認識,見了面一定要笑著說話,然後還意猶未盡,要保持聯絡。
幾個官人聊了二十多分鐘,然後道別,那隊軍士護送車隊走出很遠才回去。
潘五很想問一句,又不是邊關疆場,有這麼危險麼?
繞上官道,南下回海陵。
看來行省大員確實生氣了,一路行來遇到很多騎士。三個兩個一隊,來回傳達訊息。
易道說:“這麼多探馬行哨,說明有訊息了。”
有訊息?潘五問:“是屠村那幫賊人的訊息?”
易道說一定是,這地方只能有海賊。
潘五想了下說:“他們會不會在海上?”
“很有可能,孫陸說定海城、海陵城的水軍都出海了。”易道琢磨琢磨說道:“如果沒有意外,興許很快剿滅那夥賊人。”孫陸是剛才的帶隊將官,三級修為,管不了多少兵。
潘五點點頭,多想上一會兒,進馬車穿上軟甲,拿上手弩、新買的如月刀……潘五就不會取名字,灰馬叫小白,小白馬叫小小白,新買的利刃從哪裡看也不像月亮。
不過他開心就好,全部裝備齊全,再穿上外袍出來。
阿七看他一眼沒說話,夜風對小小白比較感興趣,說小傢伙真可愛。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