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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下:“如果說,我忘了年齡,你信麼?”
“信,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多大。”呂祖說:“反正就一百多歲,他們說我一百三十多,那就一百三十多。”
潘五琢磨琢磨:“是不是修行者都會忘記年齡?”
“沒有人會忘記年齡,只是忽然變老,心裡執拗的認為自己還年輕,開始刻意的遺忘,修行者又是孤獨的,慢慢下來,自然不能一下就知道自己到底多大。”
潘五想了下自己:“我和你說的情況不一樣,我是真的忘記多大。”
“是吧。”呂祖不和他爭辯,又開始活動腿腳,再伸幾個攔腰:“很少有人跟我說這麼多話,你喜歡什麼,我刻一個給你。”
潘五笑著回話:“不用麻煩了,謝謝你。”
呂祖看眼白鱷魚:“就它吧。”坐回去凳子上拿起另一塊木頭。
不論畫畫還是雕刻,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一定是仔細觀察。呂祖只是簡單掃了白鱷魚幾眼,便是開始雕刻,足以說明頭腦有多好使,記憶力有多好。
見呂祖又開始雕刻東西,潘五想了一想,輕輕一鞠躬,走上臺階。
這裡使他來到天機閣走過的第一條路,往上走不多遠是長老堂,闖過房間和院子是廚房。
既然來到這裡,便是去廚房尋些食物帶回去。
家裡面沒人,司其沒在,大肥兔子更不會回來。
放下白鱷魚,潘五去到地毯上盤膝打坐。
這一天經歷很多事情,每一件事都讓他的心有所觸動。不說唐師授課時說的那些話,也不說鱷龜上島,可是擁有高超修為的王師竟然就這樣老死了?
修行高手啊!天下排在前幾位的修行高手竟然是老死的?既然如此,真的如同百思說的那樣,修行有何用?
後面跟百思和夏秦喝酒,那兩個人並不嗜酒,也是因為王師的辭世被出動到,由此才能三個人喝些想不通的酒說些想不通的話。
一通交談,對修行對人生沒有任何幫助,雖然心情稍稍好了一些。可是酒後更感覺孤單,更感覺到王師的離去讓人多麼無奈。
再看到呂祖,那個島上年紀最大的人,似乎是看淡生死?每天只是在做同一件事,不與人交談,也不修煉……似乎雕刻就是他的修煉,可他如此孤單,如此堅持,所謂的修行就是早早的把自己關進自己的監牢之中?
669 灰衣漢子
盤膝打坐,腦海裡面一陣一陣想法胡亂湧動,也不知道想了多久,反正最後是靠著石壁就這樣坐著睡著。
半夜醒來,原因是腿腳麻木。
再一次嘗試著慢慢行動,同時對傳說中的故事嗤之以鼻,怎麼可能面壁幾年不動?除非他的雙腿不用疊在一起。
稍稍緩過一會兒,伸直雙腿重新睡下,忽然想起唐師說的,在天機閣之外還有一個離世之所,那裡曾經有人修煉出來過元神。
可惜唐天川也不知道他們在哪,甚至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還活著。
隔天早上被鐘聲叫醒,高山上有一口白色大鐘,鐺鐺鐺的連續敲響九十九下。
聽到聲音,潘五去窗戶看,自然看不到。
便是跳下去跑去對面看,跑出去好遠才看到在他們居住的這面山壁頂端掛著大鐘。
第一次見,潘五有些好奇,平時根本沒有看到。
他在仰頭看,忽然發現有很多人對著大鐘閉目默然而立,也有微微鞠躬的……趕忙有樣學樣。
等到鐘聲停歇,悠揚的鐘聲還在山間悠盪,身邊人已經站直身體。
潘五問話:“為王師送行?”
那人看他一眼:“每當有人死,這個鍾就會出現。”說完走了。
你還沒說完話呢,潘五好奇看著那個人。邊上走過來一箇中年人:“很快就適應了。”跟著又說:“送行而已,求個心安。”說完也是離開。
這都是一群什麼人啊?說話不說完整?
往回走的時候看到羅利,便是詢問一句,羅利簡單回話。
島上所有八級修行者,但有人死去,大鐘就會在隔天清晨敲響,為死者送行。不同的是,八級修行者響九聲,九級修行者響十九聲,長老響二十九聲,唐師這樣的身份最貴的人響九十九聲。
沒有人要求,都是自傳送行。
聽過解釋,潘五就明白了,所謂送行,不過送的是自己。現在他們送行別人,未來就有別人為他們送行。
想想自己,潘五苦笑一下:“我這個狀態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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