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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五已經不想說話了，你是神仙好不好？我是凡人啊！

初晨看看果子：“明天再摘。”想了想又說：“還是和你說一下比較好，方才見到的四個人都是我的老師，後來壽命將盡……”

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指著山坡下面的房屋：“留神之地，說白了就是墓地，是我們這些人存放身體的地方，在壽期將盡的時候，尋找適合寄放元神的身體，然後……”

潘五說奪舍。

初晨猶豫一下說：“是，是奪舍，奪得他們的身體佔為己有。”

“原先的生命就死了？”

“是。”初晨說：“但是……很難找到合適身體，你見過的育獸之地，曾經養育過成千數萬只靈獸，從小餵養丹藥和靈水，並帶著一起修煉，要花上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即便這樣，能夠成功寄魂的元神也不過十之二三。”

“十之二三？已經很高了。”

初晨回頭望了下石壁：“高麼？”跟著又說：“靈獸也是有壽限的，當元神奪舍的身體也是漸漸老去之後，元神就要重新奪舍。”

潘五忽然想到一種可能性：“沒有人？”

“你說什麼？”初晨沒聽明白。

“沒有人？你們只是飼養靈獸用來奪舍？不搶佔人的身體？”

初晨沉默片刻：“有。”停了下又說：“而且很多。”

看眼潘五，她接著說道：“他們不光是飼養靈獸，還會去外面挑選孩童，三歲以下的小孩靈智未開，最適合奪舍。”

“你們搶奪小孩的身體？”潘五眼睛瞪得老大。

初晨沉默片刻：“當一個人長大以後，心智汙濁，奪舍時候容易發生危險。”

潘五冷著臉色說話：“你呢？是不是要除去搶幾個小孩回來？”

初晨搖頭：“早沒有人這麼做了。”

“為什麼？”

“奪得小孩身體，就要從小時候重新活一次，可是，適合奪舍的身體未必適合修行，容易被抹去神智的身體，各方面都要弱一些，這樣一來，即便是強行佔有了別人的身體，即便是多了幾十年、甚至上百年壽命，可是不適合修行，未必就能修到原先修為。”初晨苦笑一下：“修不到原先修為，最後等到的依舊是滅亡。”

“靈獸呢？”

“靈獸的身體也不適合修行。”初晨說：“方才見到老師，老師打了你一巴掌，如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