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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立刻明白其中深意,躬著身子道:“回大人,這批被抓的西花廳吏員,隨時都可以拉赴刑場處決!”
韓玄道閉上眼睛,淡然道:“京裡的官員們被韓漠弄得人人自危,他們害怕了……如果這個時候能殺一批西花廳吏員,想必也能安安他們的心!”
穆信深知,韓玄道這是要讓他李代桃僵,卻找一批無辜的人充作西花廳吏員,要找什麼人,韓玄道不會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要儘快處決三十六名所謂的“西花廳吏員”,讓京官們驚恐的心情能夠緩解下來。
……
次日正午,在西市菜市口,三十六名所謂的西花廳吏員被押赴刑場,在綿綿秋雨之中,三十六顆人頭落地。
這三十六顆人頭,固然起到了一定穩定情緒的作用,但是卻並不能讓官員們真的安心,甚至於有些官員更加的驚恐,時刻擔心著西花廳下一輪的刺殺行動突然開始。
也從這個時候起,流晶河畔從往日的熱鬧之中陡然安靜下來,天一黑,官員們就躲在府中,加強守衛,足不出戶。
沒有誰能忘記韓漠傳過來的血淋淋的警告,還有那一句傳遍四處的警言。
“凡與韓玄道為伍者,有頭睡覺,無頭起床!”所以在接下來的一陣十日內,一些官員每日醒來第一件事情便是摸摸自己的腦袋是否還在脖子上,而與被韓玄道重用的官員,就愈是感到恐慌。
……
……
御史臺侍御史方為清年過五十,是朝中少有的還保持著一絲剛正之氣的官員,他在朝中雖然是個不起眼的人物,但是卻敢於說話,當初也是對皇族十分的擁護。
但是打從半年前平光帝不朝之後,方為清便開始沉默寡言,而且也不與任何官員往來,每日裡進了衙門,辦完自己的差事,便即早早回府。
勢比人強,方為清在官場也混了幾十年,知道官場的險惡,在韓玄道執掌朝政的這大半年時間之內,雖然有無數道聖旨從宮裡發出來,但是皇帝陛下卻再也沒有顯露過哪怕一次,再加上韓玄道雷厲風行大肆排除異己,這讓為官數十載的方為清敏銳地嗅到了那驚人的訊息。
他心中已有**分確定,韓玄道如此肆無忌憚,皇帝長期不出,就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韓玄道挾天子以令諸侯,將皇帝陛下牢牢控制在手中,而另一種可能則是皇帝陛下已經殯天,當初皇帝陛下當朝流鼻血,已經預示了不祥的兆頭。
他心中更偏向於後者,但是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這個小人物都無法改變大局。
如果他再年輕二十歲,他一定會憑藉著一腔熱血質詢韓玄道,但是如今他已經過了年少衝動的時候,他的身後有一大家子人,一人犯錯,滿門受累,所以他雖然心中充滿了憤慨,卻只能屈從於韓玄道的權勢,默默無聞。
而韓玄道雖然大肆清除異己,卻對御史臺並沒有動太大手腳,除了一些確實不得不除之人,御史臺受到的震盪並不嚴重,所以方為清還能過著早出早歸的為官生涯。
他不知道這種生涯還能持續多久,但是當前情況下,他卻無法做出任何的應對,只能聽天由命度過一日有一日,骨子裡的血性也一點點地被消磨乾淨。
雖然京裡發生了駭人聽聞的血案,但是方為清卻並不以為意,他也自認為這種刺殺絕對不會牽扯到自己的頭上。
人微言輕,而且又不是韓玄道的弘股之臣,這樣一個毫無實權的侍御史應該不會引起任何人的興趣。
所以當許多官員心驚膽戰之時,方為清卻還是能夠安安穩穩地按照他一貫的作息時間上床睡覺,窗外細雨綿綿,哪怕沒有一個守衛,方為清卻依然睡得很安穩。
只不過每到半夜之時,方為清就有一個習慣,會自動醒來撒一泡尿,今夜也不例外,只是當他從床上坐起來時,便發現在自己床邊的椅子上,坐著一名看起來頗為秀氣的年輕人。
屋內點著燈火,燈火照在這年輕人的臉上,平靜中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不等方為清說話,這年輕人就已經啟唇道:“方大人,我是韓青,韓漠韓大將軍是我的主人,今夜來拜訪方大人,是我的主人下達的吩咐!”
方為清張了張嘴,卻沒有叫出聲來,他的神情從一開始的吃驚很快就淡定下來,問道:“韓大將軍會惦記著老夫這樣的小人物?老夫……值得你們動手?”
韓青起身來,恭恭敬敬對著方為清施了一禮,在方為清疑惑的目光中,平靜道:“方大人誤會了。這一禮,是主人吩咐我必須做到的,敬你曾經的剛正不阿,敬你曾經的正氣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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