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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所措。
“你就是纏著齊嘉義的那個男娼?”少年湊過臉來,笑眯眯問。
地上的小柳臉白了下,微微縮起身體。
少年接著說:“我是楚嵐,小男娼,記好了。”一瞬間,楚嵐美麗的臉上泛起的囂張兇獰讓小柳渾身戰慄。
楚嵐站起身,院外的白衣侍衛從馬隊的車上攙下個二十出頭的女子,和楚芸不同,女子長相併不十分出眾,但眉目間有股溫婉的氣質,頗是耐看。
她嫋嫋行來,對楚嵐說道:“小師弟,又欺負人了?”
楚嵐撇了撇嘴,反而對地上小柳說:“看到了?這是齊嘉義的新婚老婆秋若依,我師姐。”
聞言,秋若依臉上微露出窘意,再不搭理楚嵐,徑自進屋。
小柳愣愣地看向她,心想,原來“若依”是公子的夫人,她來了,公子定然高興。
果然,齊嘉義回來看到秋若依和師弟坐在堂屋裡銘茶,喜色上眉梢,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秋若依顯然有著愧意和不安,只站起懦懦稱了句 “師兄”,便再不吭聲。
齊嘉義看到心上人對其他渾不在意,走上去幾步,雙手握住她肩膀,就想擁入懷裡。那些在心裡的埋怨、不解——
“為何離去?”
“為何回來?”
“我有什麼地方做錯?”
——通通拋到腦後。
秋若依有著顫抖,並不很情願,卻還是順勢偎到他的懷裡。
一邊,楚芸和幾個丫鬟看到兩人破鏡重圓喜形於色,反倒是楚嵐,一個人仍坐著閒閒地吃著碟子裡的炒貨,吃著還大煞風景地問:“師兄,想不到你這窮山僻壤破屋子還有些好東西,這花生味道不錯。”
聞言,擁著的兩人分開,齊嘉義看看花生,微笑道:“這是小柳做的,這孩子能幹。”
四個丫鬟臉上頗不自然,當時嚐了廚房裡剩的花生,以為是齊少爺在山下采買的,倒沒在意,竟是那個傢伙做的?
齊嘉義正想找小柳過來,楚嵐已“嗤”了聲:“就是那個小男娼做的?”說完,衣袖輕掃,將桌上的幾碟炒貨全掃在地上。
便是齊嘉義脾氣溫和也變色:“師弟,別汙言穢語,小柳是個好孩子。”
“哦?難道他不是男娼?你不是寫信給母親跟她說明了麼?”
“那是過去!他被逼……”
“做過就是做過,被逼也是做過。”冷冷打斷,楚嵐站起,臉朝幾個丫頭說道,“我和師姐長途跋涉,餓了,開飯。”
紅橙藍紫幾個在楚嵐面前都異常乖巧,默不作聲準備起來。
齊嘉義氣得不輕,秋若依悄悄扯了扯他衣袖,他平復了半天才嘆道:“師弟,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楚伯母還要靠你支撐楚家,你——”
“師兄,你還是先管好自己的事。”楚嵐看看齊嘉義,又意味深長地看看秋若依,“楚家的事不用你操心。”
齊嘉義又氣得握起拳,剛想說什麼,楚芸幾個丫頭已然嚷道:“開飯啦!”他只好作罷。
其實他們師兄妹三人從小一起習藝,感情深厚,楚嵐的尖刻霸道,他也不是現在知道,說生氣也氣不了多久。更何況,此次若依回來,多半也源自師弟暗中幫忙,此刻他心裡更多充滿歡喜和對楚嵐的感激。
開席後,楚嵐便先言明:“今晚我們自家兄妹聚一聚,外人就不必來了。”
連楚芸的五個丫鬟都另開席,齊嘉義也不好去喚小柳來。不過畢竟多日未見,席間倒也融洽,只秋若依雙眉微蹙,似有重重心事。
小柳默默呆在自己的屋裡,聽著院落裡楚嵐手下人熱鬧的划拳聲,也不覺得餓。
一直冷冷清清的石屋如今好熱鬧。
公子看到新婚夫人肯定滿心歡喜。
本來,齊嘉義傳話過來讓他和楚嵐的手下一起吃飯,但是看到那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小柳不由得心生懼意,再說也不覺得餓,便沒有出去。
公子應該不會讓他再去楚家吧。
想到那個絕美卻兇獰的楚嵐,小柳微微打了個寒顫。
他一直窩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席散,楚芸和秋若依先去安睡,楚嵐叫住也要離去的齊嘉義:“師兄,不想知道我怎麼把師姐帶回來的嗎?”
齊嘉義不作聲,卻返回坐下。
可楚嵐卻又轉而言他:“師兄,你歇得夠久了,不知外面鬧得多兇。”
正經起來的楚家大少自有他的威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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