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2/4 頁)
情。
“曲平,生命中比修行重要的還有很多。我希望你想清楚你為何修行,這樣才能助你決定到底是性命重要還是修行重要。”
曲平聞言,低頭沉思,繼而又抬頭,“生生師哥,我修行是為了我師傅。我把他的性命看得比自己緊要,自然也就把修行看得比自己緊要。”
少年一字一頓,振振有詞。
不知道許多年以後想起現下所說的話會不會後悔。
至少,現在他是給出了答案的。
“那我們就嘗試直接越級,把你體內的日空力量由液體變為固體,這樣它們所需要佔的體積就會急劇驟減,這樣我們的難題就迎刃而解。不過,這個方法從來沒有人嘗試過,據說到了聖境的人也不過如此,而且你這滿身液狀的日空力量也是不知道凝固壓縮到什麼時候。”李生終極是拗不過執著的少年。
“那我的其他修行又當如何呢?”曲平思索了一會兒。
“修行,萬變不離其宗。其實當年建造這座主殿的建築大師王顯並沒有說錯,一生萬法,萬法歸一,因而明瞭修行的真諦,便是明瞭萬變之源。世間萬法,由此生,由此演,由此變。《伏羲經》曾有言,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便是這個道理了。現如今,是大危難,也是大機緣。只是從未有人嘗試過與日空共舞,如此明目張膽地攫取日空的力量,因此你未來的路會怎麼樣,真的不好說。”
李生說著說著,只覺得今日為了救這白痴一命,似乎把自己過往十年未說的話全都在今朝說完了。
李生是耿直的,是冷漠的,是無情的,卻不是無義,不是無腦,不是不明真意。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還是需要把這些書籍全都看完才能知道自己修行的方向是嗎?”曲平皺起了好看的劍眉,既然自己的時間已經不夠用了,還要花時間去讀這些書籍。雖然自己過目不忘,可是,其實曲平的內心已經有了一個計較的後果,他不再願意將時間花費在取閱書籍上了。
“這個,你無須擔心。”李生聞言,又回覆了先前那個冷漠的狀態,冷冷道,“現在你需要做的就是好好把你體內的日空力量凝結成固體。”
“可是。。。。。。”曲平欲言又止。
李生是彆扭的,傲嬌的。
但是曲平卻不是真的白痴。
他下意識明白了李生的言外之意,早在兩年前便讀完了天象三千,他自然是有底氣說出這話了。而既然他說出了這話,那麼自己的修行必然沒有什麼問題了。
一念及此,曲平的內心不禁湧起了一股暖流。
除了師傅以外,世上第二個待自己這般好的人。
雖然面冷但是其實心是熱的,不是嗎?
也許他只是習慣了用冷漠來偽裝自己罷了。
這偌大的西沙城也始終沒有第二個人願意陪這個只有十歲的孩子嬉戲。
雖然自己也只有十歲,可是從小至大,師傅同自己總是嬉笑怒罵,只是一想到師叔那張千年寒冰的臉,不難想象生生師哥到底為何會變成這樣。
但是,其實曲平想錯了。
李生的冷漠是天性,是有一種人的血液天生便是冰涼的,不會為身外之物而沸騰。他們只有眼前路,沒有身後身。而李生就屬於此類。
如今,他願意幫助曲平,完全不是因為曲平是曲平,而是因為曲平是小曲兒,是那個在碧園裡眉飛色舞地說著書的兩個球兒。
有些人是命犯孤星,是希望擁有身邊人卻不得不在得到後失去。
而有些人是命犯獨星,不願意去接觸別人,也不願意自己的生活被別人打擾。
因為靠近,註定會沾染上對方的氣息。所以,沒有靠近,才會讓人在安全距離裡覺得舒適些。
很明顯,李生就屬於後者。
“在你沒有把你體內的日空力量凝結一部分,空置出地方給後續的日空力量之前你,我建議你不要輕易嘗試走出這間書房。”無視了曲平眼中感動的神色,李生自顧自地閉上眼睛了,開始打禪。
曲平聞言,也是閉上了眼睛,開始嘗試和自己體內的日空力量進行殊死搏鬥。
只是,剛準備開始,曲平便面臨了一個嚴峻的問題,自己的神識已然全部被日空力量給吞噬乾淨了。怎麼讓這日空力量凝結啊。
這時候,曲平的腦子裡突然閃過了液體變成固態時候都是需要強大外力才可以的。
那麼,也許強力的碰撞是可行的一條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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