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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無論我們做了什麼都絕對躲不過他的眼線。你是他的近衛隊長,近衛的人數不過就那麼幾個,而且還都是他的親信,他確信你翻不起多大風浪。而我,光因為反對他的加封就已經被降職好幾次了,不過就是一個小小文官,出身低下,無權無勢,他又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呢?”
可圖低下了頭,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看著裡面赤紅如血的液體翻湧著。沃爾,你的撒謊水平下降了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手中到底握著怎樣的力量!你一向都喜歡給自己留後手,又怎麼會沒給自己安排脫身的辦法呢?既然有脫身離開王國的力量,你又為什麼要留下?
一人微笑飲酒,一人暗自沉默,書房之中只餘下壁爐中火焰燃燒的劈啪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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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圖從沒見過這樣狼狽的沃爾,沃爾?易徒咖一向都是淡然優雅的,可是現在呢?他的頭髮溼著,也不知道是汗水還是雨水不斷地從他臉上流下。眼睛微閉,臉色蒼白,緊緊抿著沒有血色的唇,倔強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全身冰冷,衣服凌亂,有的地方甚至染上了血跡,而他便這樣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居室裡的壁爐沒有點燃,沃爾的家裡又一向沒有請僕人,可圖狠狠的咬著牙,如果自己不來找他,他是不是就打算就這樣死在這兒啊!
咬牙歸咬牙,他還是將好友安置在了床上,然後手忙腳亂的檢查起對方的身體狀況。
“咣噹!”向來膽大的可圖居然被驚得一下坐在了地上,用幾乎要顫抖的手指指著躺在床上的沃爾,“這……這……這怎麼可能!居……居然……”
看到的場景太過難以置信,因此即使到了沃爾清醒以後,可圖的精神依舊沒能完全恢復。他有些難以啟齒的望向換了衣服、依舊虛弱的好友,“沃爾……你……”
沃爾的表情依舊淡然,平靜的望著對面的摯友,“你想知道什麼,一塊問出來吧。”
可圖有些咬牙切齒的問道:“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一聲輕笑,嘴角還留著一絲自嘲,青年閉目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你不是已經想到是誰了嗎?或者你以為會是誰?”
“他!”可圖握緊了雙拳,幾乎顫抖起來,“圖克……圖克他怎麼可以這樣做!”他轉過頭,突然想起了什麼,“沃爾,你就是因為這個才不離開的嗎?是他逼你的?”
“不全是。”沃爾的聲音有些飄忽不定,虛弱的樣子就像會隨時消散掉一樣。看到這個樣子的好友,可圖實在不忍心追問下去了,儘管他依然不明白沃爾的那句話究竟是指他不全是因為這件事而不離開,還是不全是圖克在逼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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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克十世崩,舉國皆哀,也許他曾經做錯過一些什麼,但沒有人能夠否認他絕對是一位偉大的君主。
“你說什麼?你要去隨葬!”已經幾十年沒發過脾氣的可圖也忍不住喊了出來,“難道除了你全國就沒有別的機關師了嗎?難道沒有你王墓就修不成了嗎?”
“我畢竟是全國最好的機關師,不是嗎?陛下的王墓又怎可輕忽呢。”即使已經老了,沃爾的目光依舊鋒利依舊,“更何況陛下的遺詔上明書命我隨葬,我也不過奉命行事罷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想去難道還有誰能壓著你去不成?”可圖氣急敗壞的站起來吼道。
沃爾平淡的一笑,將手中的茶杯放回几上,“你也說了,沒人能壓著我去,不過是我自己想去,而我自己要去,難道還有人能攔得住我不成。”
聽到他的話,可圖的氣勢立刻散了,他有些頹廢的坐了下來,嗓音黯然沙啞的說道:“這是為什麼?他拖累了你一輩子不是嗎?你到現在還沒成婚,難道這樣子還不夠嗎?現在他死了,你居然,居然還……”
看到好友傷感的樣子,沃爾不由得心軟了起來,聲音也柔和了很多,“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應該恨他的不是嗎,可是卻又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放開他。當年攻城略地是為了他,留在朝堂是為了他,孑然一身是為了他……如今他去了,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圖克十世崩,遺命沃爾?易徒咖及十二死士隨葬,皇家近衛隊長可圖?菲力科自願殉葬。
因為念力的關係看起來依舊是青年的可圖看著面前一直在聽他訴說的五人,有些感慨滄桑的說道:“沃爾說的沒錯,我其實並不聰明,這一輩子我從來沒看明白過十世陛下,也沒看明白過沃爾,甚至連我自己都沒看明白過。我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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