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偷襲者(第1/2 頁)
小巷中。 梁渠哼著不知名的曲目,抱著個大箱子往家中走。 沒想到參加一個聚會有意外之喜,正好天氣越來越熱,他就需要這玩意呢。 要想提高生活質量,還是得靠發展啊。 不知道里頭的原理是什麼。 今天當真是開出眼界,聚會上的氛圍和想象的大相徑庭。 仔細想想也是。 越優秀越努力本質是一個偽命題,二代就沒有惰性? 絕對有,甚至周邊誘惑更大更多的情況下,惰性比普通人還強,只是足夠多的資源,足夠高的平臺,讓他們的能力與眼界,看上去要比常人優秀一些。 但有一個點不一樣。 聚會上的大家本生活得滋滋潤潤,為何要千里迢迢,從繁華的帝都趕到相對貧瘠的平陽縣? 除去被父母逼著來的,那就是想自己爭口氣,河泊所尤甚。 河泊所,緝妖司,三法司。 河泊所對抗鬼母教第一線,最為危險;緝妖司陸上對抗妖獸,協助對付鬼母教其次;三法司緝拿犯案武師再次。 然,危險同樣意味著機遇。 只能說能在平陽縣相遇,本身是一種篩選。 懶,廢的不會願意來。 能出現在畫舫上的小圈子裡,又是第二層篩選,把父母逼著來的給篩掉了,大家不在一塊玩,穿不到一條褲子上。 兩層篩子下來,只能剩下一群對自己有要求的奮鬥逼,團結在一起,暗地裡卷大家。 簡而言之,部分不能代表全部。 梁渠相信,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外,肯定有更多形形色色的人。 他能混進小圈子裡是件好事。 一如聚會上的那些談話,鬼母教居然開始報復了,華珠縣內死了十多個武師,都被抽空血肉。 要不是今天過來,他壓根不知道這回事,也沒在任務板上見到過。 許多上頭習以為常的新事物,新情報,對於河泊所底層官員完全是觸及不到的隱秘。 “咱們老百姓,今個真高興~~” 梁渠哼著歌,路過一個岔路口,他眉毛忽地一跳,默默將手中的冰臺換了一隻胳膊,夾在腋下。 雨絲紛紛。 接連跨過三個小巷,徹骨的殺意忽然籠罩周身。 “賊官!” 長刀出鞘的響聲有如彈一根高弦,與滿腔憤怒的怒吼混雜在一起,穿透濛濛水霧,奔湧如潮。 聽清吼聲的剎那,梁渠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夢境中與劉節對練過多,導致在現實中都出現了幻覺。 幾乎一模一樣的聲調,相差無幾的刀法…… 梁渠輕輕側身,刀光化作一道直線斜斜飛下,擦身而過切開數十塊青石板,斷面如鏡。 “奔馬初境?一竅左右的實力。” 梁渠瞧一眼地面,心中有數,再抬頭,來襲者翻轉手腕,刀身上撩。 好傢伙。 這個既視感。 梁渠看著長刀的寒芒向著自己脖頸逼近卻站立不動,他拔出青狼,後發先至,精準得與那把長刀相撞。 青狼是大師兄送的戰利品。 作為一把匕首,梁渠平日裡很少拿它戰鬥,更多是作為切割用具,但青狼仍舊是實打實的靈兵,銳利是青年手中長刀無法比擬的。 崩! 長刀刀頭頃刻間折斷,飛旋著嵌進牆體。 來襲者滿目訝然。 在這個極短的間隙,梁渠一腳踹中對方的胸膛,腳下石板龜裂成碎石子,騰至半空。 沛然大力轟擊在胸膛上,偷襲者兀得飛出,在地上連滾數圈,犁出一條砂石路。 自始至終,梁渠連手中的冰臺都未曾放下。 “這麼弱還學人偷襲?” 打鬥聲擴散開來,驚起狗聲一片,似乎在跟著進行嘲諷。 “咳!” 怒急攻心,傷口牽動,一口淤血吐出,青年掙扎著從地上爬起。 光線昏暗,影影綽綽間,梁渠望到一個頗為熟悉的面孔。 劉節? 不對,劉節早死了。 區區奔馬極境,沒那個詐屍的本領。 且無頭屍體撈上來就被三法司的人帶走,眼前的面龐明顯更加年輕,只二十多歲。 梁渠在記憶中搜尋一番,迅速找到對應者。 “劉文陽?你沒死?之前花二兩銀子問我行蹤的人就是你?” 鯨幫的其他人不說,三位幫主的家人絕對避免不了連坐。 作為劉節的兒子,劉文陽按理應該在蹲大牢,等待問斬,哪有可能出來埋伏他? 再者梁渠連奔馬極境的劉節都打死了,劉文陽哪來的勇氣來報仇? 莫非覺得自己戰績作假? 媽的,被人小瞧了啊! “廢話少說,死來!” 劉文陽猛地從地上跳起,揮舞斷刀劈來。 刀鋒稠密如織,連成一片。 換做世家子弟,奔馬初境或許能帶來點麻煩,至於劉文陽…… 這一套刀法,他在蜃蟲的夢境中不知道體會過多少次,使用者還是奔馬極境的劉節,更快更猛,揮舞起來像是一道閃電。 劉文陽,哪來的回哪去吧。 梁渠身隨心動,心隨風動,任憑劉文陽如何揮舞都刀劈不中,反倒自身動作幅度過大,牽扯到胸前傷口,刀法出了岔子。 看準機會,梁渠又一腳踹出,再度把劉文陽踹翻在地。 周邊有人聽到動靜,偷偷開啟窗戶縫檢視。 “不該看的熱鬧別看!” 梁渠故意嚇了一聲,只聽得慌張的門窗關闔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