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狩月(第2/3 頁)
連條魚都要騙。”
“必不可能!”
徐子帥矢口否認。
向長松舉手:“俞師兄,陸師兄,到了那邊,咱們怎麼叫人啊?”
“唔。”
眾人面面相覷,真不太清楚師孃的父親要怎麼稱呼。
師姥爺?
俞墩擺擺手:“沒必要多想,師孃父親是致仕的光祿寺卿,咱們跟著喊許大人就成。”
……
夜晚。
梁渠獨自下水,搭建通往上饒埠的渦流水道。
渦流水道未曾蛻變為神通,但水王猿和澤狨搭建出來的質量截然不同。
一次搭建,即可支撐數月之久,一條水道更可延伸出百里。
質的飛躍。
梁渠準備就此一路鋪設到黃州,麾下水獸,物資,凡有需要,隨時能夠往來。
淮江五湖之一的彭澤就在黃州附近,大小遠不如江淮大澤,卻另有一番光景。
路修得夠好。
彭澤和江淮大澤就是緊挨的鄰居湖!
第三日清晨。
密密麻麻的水鳥盤旋天空,等著船上的人傾倒出昨晚吃剩的殘羹冷炙。
關從簡起個大早,一口一個新鮮出爐的蟹肉小籠包,滿嘴流湯,鮮掉眉毛。
船上有個白案師傅,白案師傅還帶兩個徒弟打下手,沒有道理不充分利用。
一天三頓,有兩頓麵食,下午額外再添一頓小點心配茶。
舒坦。
梁渠站立船頭,吹著江風,端捧大碗咥肉醬拌麵。
淮江寬廣,一眼望不到邊,江浪濤濤如潮。
商船雲集,各掛長帆,小至十數米,大至百米乃至數百米的都有。
揚波之櫓,多於東溟之魚;
馳風之檣,繁於南山之筍。
“真壯觀,頭一回見那麼多船,馬上到運河口了吧?”
徐子帥抱著碗跟出來。
“嗯,瀾州,運河和江淮河的交叉口,大師兄說讓我們上岸後去鼓樓附近,有人等咱們,嘿,到港了!”
梁渠擦擦嘴,放下碗筷。
獺獺開掌舵,駛船拋錨靠岸。
桅杆林立。
豁牙漁夫敞開衣裳,乘著小船穿梭其中,嚮往來大船吆喝賣魚。
江獺放下木梯。
“慢些。”
楊東雄攙扶著許氏,從甲板上下來。
“大人,你船過三丈,不到十丈,屬於中船,沒買船位,兩艘泊一個時辰四十文,一天便宜些,四百文,找人看船另算,不知您是要……”
“先停兩個時辰的,不用看船。”
“好嘞。”
港口夥計麻溜收銀找錢,對梁渠身上的官服腰牌視若無睹,真有幾分新鮮勁。
梁渠笑問:“此前去別縣靠船,可沒人敢收我錢。”
夥計用戥子稱好銀錢,拾出幾粒碎銀:“大人您說笑,咱們這南來北往的,單說那百丈商船,哪是普通人造得起的?
可咱要不收它錢,那麼大的港口,用什麼修不是?
凡事態度好些,像您這樣的貴人,哪會在乎這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呢?大人,給您的找零。”
“行了,收著吧。”
“謝大人賞!”
“喂,那夥計,來收錢!”
“誒,來了!”
有大船靠岸。
夥計告聲歉,拎著戥子上前收錢。
“倒是有趣。”
“阿水,幹嘛呢,快些!”
“來了!”
碼頭鼓樓。
兩個親衛吃著花生米閒聊。
其中一人眼角餘光習慣性掃過,目光忽地頓住,拍拍同伴肩膀。
“誒誒,往南看,那個是不是大人父親?”
“我瞧瞧!”
同伴從懷中抽出畫冊,反覆對比,眉毛一挑。
“錯不了,一模一樣!五官和楊大人神似!等等,大人父親旁邊那個女子是誰?”
“大人母親?”
“不像啊,你看。”
同伴展開另一幅畫冊,上面是一女子,雖說能瞧出年輕時是個美人,然雙鬢斑白,額生皺紋,怎麼都和楊東雄身旁三十左右的婦女扯不上關聯。
“大人有姊妹嗎?”
“沒聽說過。”
思忖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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