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顯擺(第2/3 頁)
宋季立摩挲下巴,匪夷所思。
放到外省,除開幾個特殊地界,狩虎大武師非同小可,足領一軍,把持一縣。
稍偏遠些,當個土皇帝亦無不可,相當不凡。
但不好意思,這裡是京城!
滿城的武功勳貴,一青磚砸下去能砸到一大片狩虎大武師。
莫說大武師,伯爵、侯爵的,誰家往上數,沒個宗師爺爺,太爺爺?
有口諭,已經夠離奇,更沒見有能和聖皇共宴的啊!
金葉船甲板上,李公公揭開紅布,分發賞銀,上至藍先生,下至水夫、江獺,人手一個大元寶。
獺獺開捏住元寶狠咬一口,留下兩個尖牙洞。
柳喬生目視梁渠相貌,靈光忽閃。
“莫非這小子週歲不滿二十?甚至沒滿十九?”
“沒滿二十?”
宋季立皺眉。
“世上真有不滿二十的大武師?十四五始修行,三四年自四關衝到狩虎?天下聞名的柏宗師亦要二十後到的大武師吧?”
“怎麼沒有,十幾年前就一位,姓袁名遇文,十九歲五個月破的大武師。”柳喬生印象深刻。
“袁遇文?”餘下幾人面面相覷,“我等怎麼沒聽過?”
“莫來誆騙我等,如此年輕的大武師,怎會籍籍無名?”
“因為袁遇文死了。”
“怎麼死的?”
“乾女人乾死的。”
“?”
場內的公子哥咽口唾沫,不約而同地鬆開手中腰肢。
“大武師還會馬上風?”
“不是馬上風。”
柳喬生簡單說一下南疆聖女和袁遇文的“愛恨情仇”。
豐腴女子不禁捂嘴:“好丟人的死法。”
“……”
“等會。”宋季立抬頭,“按柳兄所言,不無可能。”
非宗室子弟,非豪族大姓,結合此情此景,套入進去,整個事件逐漸合理,開創狩虎紀錄,背後的意義就不單單是大武師那麼簡單。
“難道此番為奉旨進京破境?”
“能與聖皇共宴,此子大抵比袁遇文的十九歲五個月更短。”
眾人猜個八九不離十,對視之間皆有震撼。
真要不到二十,眼前的小子絕對是個牛逼轟轟的奇才,橫壓天下同輩,日後史官著書列傳,少不得單開一篇章節!
場內聰明人不止一個,尤其知曉天壇作用者,訊息當即插上翅膀,飛一樣傳遍整個帝都,醞釀發酵。
“不滿二十的大武師?”
畫舫內,使臣咋舌。
先前血柱之高,足夠駭人,未曾想突破者居然如此年輕。
眾人不自覺地抬手抹汗。
大冷天的,竟會覺得潮悶,定是火爐燒得太熱!
挨近火爐的使臣握住鐵鉤,夾出兩塊炭火。
“此前聽聞北庭有部族出了個少年英雄,年僅十九又八月,成就狩虎大武師,如今看來,弗如大順遠矣。”
“哦?十九又八?”
“不知大人所謂何人,好教小女子開開眼界。”
女子斟滿酒杯,依偎靠上。
“好好好……”
“呼。”
不好教聖皇久等,半個時辰後,梁渠消化所得,收斂氣息,積水潭上方的紅柱徐徐潰散。
奇觀消失。
湊熱鬧的百姓搬上小板凳,各回各家。
積水譚內。
樓船隊伍分作兩路。
楊許領上自己的師弟師妹,去到徐府拜訪徐文燭徐將軍。
梁渠、藍繼才攜上戶籍文書,坐上小船隨李公公入宮。
月光無聲流淌。
數十丈高的城樓夜色下高聳而立,紅旗筆直,劍指向天盡頭的浮雲,威嚴之感撲面而來。
臨近宮門。
梁渠從袖中抽出銀票,趁左右無人注意,塞到李公公袖中。
禮多人不怪。
“李公公,不怕您笑話,小子打漁出身,單上過一年書院,大道理懂一些,細枝末節的知道不多,頭回入宮有沒有要注意的地方,您多指點指點。”
“梁大人說笑,您尚且讀過一年,我們打小入宮,那可是一年書不曾讀過,且於旁人而言,某定要叮囑兩句,您的話,某建議該如何如何。”
“何意?”
“禮弊則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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