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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尷尬,外面的自由實在可貴。
有聲音自馬車前面傳來,他說,“回少爺,此地離涼州還有一日路途,若快些趕路,明早當可抵達涼州境內。不知少爺今夜可否需要尋客棧歇息?此處山路崎嶇,客棧難尋,小的建議少爺和少奶奶屈身車內一宿,待明日到了涼州再找客棧休息不遲。”
“嗯,那就聽你的。吩咐他們,快些趕路。”重新放下窗簾,蘇挽凝的目光早已落在其它地方,這會兒她倒是沒有一直盯著沈絕心,反而蓋著薄毯,靠在角落歇息。倒也難怪,一夜都被心事所攪,縱是睡著,亦會在睡夢中飽受煎熬。□□大抵如此,心意所趨,痴纏怨牽,每每都如化不開的冰冷,刺痛著身體裡的每一寸血肉。
隊伍在午時於林中稍作停留,隨即整理容裝繼續趕路。途中鳥獸聲時遠時近,若非有他人陪行,當真有些膽怯。臨降夜幕,鳥獸的聲音亦愈見散去。沈絕心在車廂內一番佈置,竟也讓不大的移動空間成了簡單的睡房。
她把裝有衣裳的包袱並排放在裡頭,又取來薄毯蓋在身上,半臥著招呼蘇挽凝:“夜路漫漫,坐著歇息終究委屈,過來,咱們姑且在車上將就一夜,明兒個到了涼州,再尋間上等客棧住下。”
淺淺一應,蘇挽凝把搭在自個兒身上的薄毯一併蓋在兩人身上。她在沈絕心的身邊躺下,順便兒吹滅了原本放在架子上的蠟燭。原本帶著暖光的空間突然漆黑一片,馬蹄聲清晰入耳,伴著彼此稍顯緊張的呼吸,兩個保持些許距離的軀體不由自主的靠在一起。“睡吧。”蘇挽凝的聲音含著少許顫意,不知原因。
“哦。。。嗯!”儘管聽話的應著,沈絕心卻並無絲毫睡意。她閉著眼睛,耳邊是馬不停蹄的趕路聲,還有自己所發出的淺淺的呼吸。許久,許久許久,久到她險些被自己的呼吸聲催眠著睡去,唇間再如昨夜一般被溫潤的觸感覆蓋。
蘇挽凝撐在她的身邊,小心翼翼的,又盡是虔誠的吮吸著沈絕心的唇瓣。說是吮吸,那動作輕柔的幾乎不能察覺。她只是讓彼此的雙唇相貼,料想那人該是睡著,竊玉偷香,竟也可以發生的那般順暢。
突然,沈絕心不經意的翻身,‘竊香賊’心虛的躺回原本的位置,僵硬的像個屍體。“唔。。。。”懶懶的呢喃自沈絕心的口中發出,她幾乎是極其自然的伸手擁住了蘇挽凝,卻有所不知,此刻的她亦有做賊一般的心虛。
好險好險!若非她故作翻身,怕是這會兒已經受不住那般伴有清香的柔軟觸感,發出叮嚀,更以回應。唇,貼在蘇挽凝的耳側,有意無意的觸碰她的鬢髮,癢癢的,刺刺的,撩撥著將睡未睡的心神。何以顧相思,何以解憂愁,當真是漫漫長夜,長夜。。。漫漫。
隊伍在距離涼州境內不遠時,已經感覺到不同於之前的溫暖。“聽說涼州四季如春,氣候宜人。想不到,竟真的如此。”懷著一絲感嘆,沈絕心下意識的瞥了眼尚在整理衣裙的蘇挽凝。她已經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對蘇挽凝究竟有著怎樣的感覺,她不排斥和她的親暱,更想要將她好生憐愛。偏生,每每想起蘇挽凝對她的情分,她又恨極了自己的這身裝扮。什麼時候,她竟也會因為若雪以外的人產生這番矛盾的心情,有甜,亦有苦,更多的,是說不出口的煎熬。
涼州。
陽光溫和且不急躁的傾灑在所及之處,街市熙熙攘攘,比之蘇州的熱鬧更勝一籌。有濃郁的花香滲透窗簾飄散而來,蘇挽凝掀開布簾,但見街市兩側擺滿了各個種類的鮮花,那些花兒皆已盛開,此刻正在陽光的沐浴下吐露芬芳。
又過了一會兒,鮮花所佔據的地方越來越多,不少衣著光鮮的男子女人相伴於鮮花擁簇的地方,毫不避諱的對著彼此盡訴衷腸。“停車。”女人愛花,蘇挽凝亦是愛花惜花之人。難得見到這麼多花兒,她實在忍不住心中的興奮,在馬伕停車之際下了車,對沈絕心道:“你若有事,便先去辦事。我就在這裡,若一切安排妥當,記得來尋我。”說罷,頭也不回的步入鮮花叢內,一一將那些花兒欣賞。
“唉!”輕嘆一聲,沈絕心並沒有讓車伕繼續駕馬行路,反而慢悠悠的跟著下了馬車,再離蘇挽凝不算遠的地方,隨手拿起小販所擺賣的貨品,順口一問:“這位小哥兒,今兒是什麼日子,怎的擺了那麼多花出來?”
“嗨!公子是外地人吧?您有所不知,今日是咱們涼州一年一度的惜花節。”小販見沈絕心面露茫然,解釋道:“嘿嘿,惜花節惜的不是花兒,而是那些如花貌美的女子。喏,您可是瞧見那邊兒一對對兒的君子美人兒?咱們這兒的節俗,若是公子們看中了哪個心儀女子,就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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