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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什麼都沒有，她聽到了她最想聽，卻也最怕聽到的。

我愛你。

不是他第一次說，卻是她第一次聽進去了心裡面。

看著女人那微微顫動的羽睫，以及水平如鏡的表情，沒有任何回應，不是開心，不是欣喜，甚至連一點感動都沒有，墨玄的心，有那麼一刻的慌亂與無措。他不知道要怎麼辦，又或者，他也知道原因一二。

再次將女孩摟入在懷，讓自己的心靠近她的身體，希望她能體會。

看不到她的臉，卻能感受到彼此的心。其實，擁抱是件極其矛盾卻又詭異的事情。

“老婆，我只能說我愛你，可是小琪——她當初為了我背叛暗門，還為我擋過槍，如果離開SD，暗門不會放過她的。我，我曾今答應過要照顧她一輩子，哪怕不能給她想要的婚禮和愛情，我也不能拋下她不管。我，是我的錯，可是，我不後悔愛上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今天墨玄的話突然變得很多，而且都是如此感性，這讓蘇柒有一時的不適應。如果不是現在自己心中的荒涼更多，或許會狠狠嘲笑他一番也不一定。

或許，他將這輩子沒說的話，都在今天補齊了吧！

只是，語意多有凌亂，就連邏輯似乎都有些不清晰。

不過，她已經足夠。還能說些什麼，就為了墨玄的這些話，或許，縱然是半生醉愛又如何？

與其說，蘇柒依舊記恨著過去的景琪，不如說她對於景琪的嫉妒更多一些吧！

不嫉妒墨玄曾今對她的寵愛，不嫉妒墨玄曾今給她的諾言，不嫉妒她現在留給墨玄數不清的愧疚和留戀，不嫉妒她現在依舊在墨玄心中有著不可磨滅的位置。

蘇柒嫉妒的，是時間。

是景琪陪了墨玄這麼多年的時間。她，永遠比不上。脫了鞋子，光著腳也追不上的時間。

看著蘇柒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趴在自己懷裡，好像一隻乖巧的小獸，墨玄卻是突然緊張起來。

“老婆！老婆，你不要生氣！我——我——”

“布丁，給我講講你和景琪的事情吧！”

女人依舊沒有動，將臉埋得更深了些，只是，不自覺的向墨玄懷中靠緊、貼合起來。

有些冷，偏愛他的體溫。

“老婆——”

“我真的想聽，給我講講可以嗎？”

蘇柒想，或許不管自己和景琪有多麼不合，她至少是愛著布丁的吧！那麼，她雖然做不到對景琪這幾年陪伴墨玄的感激，但至少可以漸漸釋然，哪怕不再那麼心存芥蒂也是好的。

尤其是在墨玄說出自己心中的為難與愧疚的時候，蘇柒想，就算是為了布丁，她或許也要學會“大度”吧！

男人嘛！有個過去也算是增加經驗值！

蘇柒如是安慰自己脆弱的心。

自欺欺人的可憐姑娘。

兩個人，如同一對彼此相擁取暖的小獸，看不到彼此的眼睛，可是，似乎在彼此的眼中除了對方再也容不下其他人的身影。

“我七歲那年被人綁架，送到了一個組織的培訓基地。當時我的身手還比不上一個女孩，很害怕，想要逃，卻不小心穿過了一片毒園，身體受傷，還中了毒。是小琪救了我，為我療傷解毒，把我藏了起來。其實她當時對我並不好，總是兇我，罵我，有時還會動手打我，可是我卻不害怕她。我被救走的那天小琪去接受訓練，甚至沒來得及跟她告別。後來，也就沒了訊息。直到我父母在一次火拼中喪生，我接手了SD，當時只有一個想法，我要變強，最終堅持下來的原因可能就是當時小琪的一句話而已。再後來，我動用了全部資訊網去找她，才知道她在暗門。我之前還以為她叫小七，後來才知道，原來她叫小琪。其實，和小時候相比，她的長相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很好認，她的樣子我一直都記得——”

再後來，你都知道了。

寥寥幾句，對於墨玄來說卻是穿越生命的回憶，他說的很慢，很淡，沒有平日裡的任何冰冷氣息，好像一個孩子，好像那個中毒後躲在樹洞裡翼翼發抖卻不發一言的孩子。

只是，明明安靜的房間裡，蘇柒的耳朵裡卻始終充斥著那句話，久久不曾散去：我之前還以為她叫小七，後來才知道，原來她叫小琪。

蘇柒從來不知道，原來墨玄也會用類似於調侃的方式說話，聊天。只是因為，那是他心中最為柔軟的部分吧！

她的樣子你一直記得嗎？她對你說過的話支撐了你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