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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擂石,凡是可以用上的武器全都派上了用場。
神弩營控制發箭次數,只有當敵方攻城器械來到城下時,方才開始施射。
城門在對方檑木車的輪番撞擊下,終於發出‘喀勒’木頭爆裂的聲音。
預先埋伏在主城門後的弓弩手,齊齊向大門缺口施射,將東胡妄圖衝入城內的先鋒部隊給射了回去。
剛剛壓制住敵人的攻勢,東西兩門也被敵人的檑木車撞開。
東胡大軍潮水般的向城內湧入,到處充滿了喊殺聲,我在焦鎮期掩護下向內城退去。內城薄弱的
城門更加禁不起檑木車的撞擊,沒等我們喘過氣來,內城又被攻陷。
轉眼間已經被東胡士兵重重包圍,身後傳來一陣心驚膽戰的淒厲血腥,一大隊東胡騎兵從後方衝殺而來,直搗內城,殺得日月無光,如入無人之境,隨意殺戮。
萬餘名弓弩兵射完了箭矢,只得任由宰割,東胡騎兵殺得個隨心所欲,摧枯拉朽。頓時屍山滿布,血流成河,大秦弓弩兵惶恐之下,四方飛串奔逃,互相踐踏,不知奪取多少無辜性命。有些在急奔逃
跑中,便被斬成兩段,有的被槍刺穿心臟,萬餘名弓弩兵轉瞬間已經被屠戮大半。
驚慌之中重新集合的長槍兵,排好隊形向對方的騎兵隊伍挺進。
我和焦鎮期縱馬向後城門撤去。
人群中看到李衛的身影,他大聲叫到:“鐵槍營、鐵刀營斷後死守,神弩營、鐵旗營,向北衝,殺開退路,左右兩方各三十隊引開主力敵兵,其餘各部隨我壓陣,保護白大將軍殺出血路,衝啊!”生死存亡的時刻,李衛仍然能夠保持冷靜,及時調動隸屬他調動的親衛團,保護白晷殺出重圍。
主帥親衛團撤退,在城內仍舊堅持戰鬥計程車兵,立時軍心崩潰,許多士兵立即拋下沉重的兵器,沒命的向後門奔去。可憐大秦的精銳強師,霎時間變作倉皇逃竄的敗兵辱將,每個人只管保住性命竭力逃跑,先前英勇氣概,都不知哪裡去了。
我們在白晷親衛團的掩護下逃出了北門。身旁慘叫傳來,我轉身望去,卻見到李衛翻身墜馬,給一支羽箭射穿盔甲,從後心射入,透胸而出。白晷和他向來感情深厚,看到李衛死在自己面前,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悲吼,他迴轉馬頭要衝殺回去,卻被左右隨從死命拽住馬韁,護住他向周圍山林中撤退。
前方山勢雖然不高,可是上面常年冰雪掩蓋,佈滿鬱鬱蔥蔥的雪松,也不失為一個暫時藏身的地點。
方才逃到半山腰處,卻見山頂之上盡是星星點點的火把,卻是東胡人從安陽趕來的援軍及時趕到,越過山野圍堵了過來。
白晷的親衛團,已經不到五千人,山頂雪野之上到處都是火炬的光芒,敵人的數量至少要在五萬以上。
隨著一聲響亮的號角,山上的東胡軍隊,向下射出密集的羽箭。身邊計程車兵紛紛倒地,成了敵人獵殺的目標。我的肩頭被亂箭射中,劇痛之下,從馬背上摔落了下去。
黑獅子一聲長嘶,調轉方向,倏地加速,竟然不顧我自行逃去。我惡狠狠罵道:“畜生!居然毫無情意!”想起黑獅子乃是燕元宗所贈,心中頓起殺機。若是讓我再見到它,定然將它一刀斬殺。
焦鎮期也從馬上跳了下來,用盾牌為我遮住羽箭。我咬緊牙關將箭矢拔出,簇尖帶出一塊血肉。形勢危急,根本沒有時間供我包紮傷口。
山上的東胡兵大聲呼號著向下衝來,奔跑之中,手中弓弩毫不停歇,我一邊逃跑,一邊用手中刀擋撥著羽箭,拼命向雪松林跑去。進入密林之中,不利於箭矢的攻擊,不然我很難從箭雨中生存下來。
四周喊殺連天,慘烈之極。
剛剛靠近雪松林,就有預先埋伏在林中的東胡士兵向我們衝了過來。
我和焦鎮期對望了一眼,均知道今晚若想全身而退恐怕難於登天。我望著舉起火把衝來的敵人,渾身熱血沸騰起來,心中殺念頓起,大吼道:“跟他們拼了,殺的一個賺上一個!”我不顧一切的衝向前方的敵人,揮刀向一名騎馬的胡將猛劈而去。
那胡將慌亂間棄去手中火炬,長槍橫起來隔,我手中長刀鋒利無比,將長槍從中削成兩段,刀刃斜斜劈中對方的肩頭,鮮血飛濺,那胡將慘呼一聲從馬上跌落下去。
敵人驚呼聲中,焦鎮期衝入敵人陣營之中,手中長槍翻騰飛舞,槍槍見血,周圍東胡士兵哀號一片,轉眼間已有十餘人在他槍下斃命。敵人強悍之至,同伴的鮮血更激發起他們潛在的兇性,一個個前仆後繼的圍攏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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