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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什麼江湖上的大人物會商要事,等一下有很多貴客要來我們府裡呢……”
駱真真興味索然的道:“還不是那些人,看著都膩了。”
燕鐵衣小心的道:“大小姐好像很煩似的?他們那些大人物到我們府裡來又是與老爺會商些什麼事呢!好緊張呢,到處都排上崗哨,按下守衛……”
輕嘆一聲,駱真真道:“他們與爹要談的事,說給你聽你也不會明白,我大略曉得一點,亦不太清楚,總不外是些干戈之爭吧!”
故意做出些驚悸的樣子,燕鐵衣道:“干戈之爭?這,這不就是要打仗,要拚殺的意思?”
點點頭,駱真真道:“不錯,是這個意思。”
吸了口涼氣,燕鐵衣吶吶的道,“那,豈不要死人?”
駱真真道:“多半免不了。”
抖了抖,燕鐵衣恐懼的道:“太可怕了,我生平不敢看死人,記得有一年,我八歲,村頭桃林裡吊死了一個外鄉人,眼睛突瞪,舌頭吊出好長,舌尖上還滴著血水,一張臉全漲成烏紫色,皮肉都腫裂了淌黃水--”
擺擺手,駱真真噁心的道:“好了,別再說了,我都要吐啦……”
燕鐵衣又繞著彎子道:“大小姐,他們又為什麼要去拚鬥,去殺人呢?”
駱真真不耐煩的道:“還不是為了權勢,為了利益,為了求取更大更多的好處--”
燕鐵衣道:“我不明白……”
沉默了一下,駱真真道:“不明白最好,明白了這些,你就不會只以薄田十畝,耕牛兩頭而滿足了!”
燕鐵衣怯怯的道:“會這樣嗎?”
駱真真道:“當然,人到了慾望不易滿足的時候,奢求更大,煩惱災難也就會相應而生!”
眨著眼,燕鐵衣道:“大小姐,恕我大膽,你好像不大……不大讚成老爺這樣做?”
駱真真坦然道:“我是不贊成,娘也不贊成,但有什麼用?爹大半輩子都是這個脾氣,只要他決定要做的事,誰勸阻他也沒有用,何況,爹身邊更有那麼多奇才謀士給他出主意,百般慫恿--。”
燕鐵衣一下子又轉回老題目上道:“但是,到底是什麼事呢?”
唇角一撇,駱真員道:“大概今天他們要商議的是如何進一步對付那邊吧,聽說情勢有些不妙,人家那邊也好像得到風聲有了準備了,你不知道,爹要對付的那邊也不是簡單的,他們是北方最有力量也最強悍的一個江湖組合,人多勢壯,底子絕不比我們差,而且,他們那邊的頭子據傳在武林中是最負名望也最是厲害的人物,年紀不大,三十左右,一身本領卻登峰造極,超凡入聖了!”
伸伸舌頭,燕鐵衣像不服氣他自己:“會有這麼兇!”
駱真真道:“半點不假,那人使雙劍,一長一短,長劍‘太阿’,短劍‘照日’,出手如電,凌厲無匹,這麼些年來,單挑獨鬥,就沒聽講能勝過他的!”
燕鐵衣明知故問:“你見過那人麼?大小姐。”
搖搖頭,駱真真道:“沒有見過,據一般傳言,說他很年輕,長像十分秀氣,外表斯斯文文,老老實實的,說話也挺柔細,絲毫沒有一般武夫的粗暴習性,不認識他的人,會把他當個生嫩的窮書生看……”
“哦”了一聲,燕鐵衣道:“真像這個樣子?倒是和他的威名不相符合……”
駱真真正色道:“小郎,你錯了,人家這一叫高人,這才稱得起是奇士,深藏不露,虛懷若谷,叫人摸不清深淺底細,那似時下一些半調子武夫?沒有幾下把式,卻囂張狂妄待上了天,自以為獨尊四海了,其實卻不值識者一笑,以人家的修養比那些人的幼稚,高低之間,一眼分明!”
燕鐵衣道:“大小姐,你似乎對那人頗有好感?”
駱真真淡淡一笑:“對燕鐵衣?好感當然談不上,我是就事論事,該怎麼是怎麼,但我卻不會忘記他將是我爹的敵人!”
燕鐵衣故作不解之狀,道:“那人名字叫燕鐵衣。”
警覺了什麼,駱真真低聲道:“小郎,這件事你聽過就算,不準向比何人提起,因為直到目前為止,這仍然是樁機密,一旦洩露出去,不但你要倒黴,連我也要遭累,知道嗎?”
連連點頭,燕鐵衣道:“大小姐放心,我絕不會和任何人說--”
“嗯”了一聲,駱真真道:“本來,這次聚會不是今天召開的,因為臨時情況有了變化,爹爹才著了急匆忙傳諭提前聚會,前天晚上,耿清與叢兆他們自北邊回來,帶回來的訊息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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