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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不是我沒修養,實在你姐姐太不給我留臉,才一見面,就冷冰冰的語中帶刺,我一再容忍………那狗奴才又來火上加油……氣死人了……那狗奴才就像一頭你姐姐養的狗……圍在身邊老是不走,令人生厭……你曉得……”
人去聲遠,卻還隱隱約約,傳來章凡的怒罵……
掙扎著,燕鐵衣從地下站起來。
走過來扶起燕鐵衣,孫雲亭的眼光是諒解的,表情是憐憫的,他搖搖頭,撣拂著燕鐵衣身上的灰沙,深深嘆了口氣。
抹著唇角的血汙,燕鐵衣哆哆嗦嗦的道:“大爺……恕罪……我……我不是有意……有意要惹章公子……生氣……”
輕輕拍著他的肩頭,孫雲亭慈祥的道:“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孩子,苦了你。”
臉頰的肌肉抽搐著,燕鐵衣音氣孱弱又瑟縮:“大爺……他……他不會叫我……走路吧?”
孫雲亭神色嚴肅的道:“誰叫你走路?章公子麼?他憑什麼?你是我手下的人,要怎麼辦也是我的事,他管得看著一段?哼,等他真個成了駱家的女婿再發威不遲!”
燕鐵衣畏怯的道:“大爺,我怕章公子不會饒我……”
孫雲亭冷冷一笑,道:“小郎,你安心給我幹,什麼事有我孫大爺替你擔當,追隨‘府宗’二十餘年,孫某人這張老臉多少還能賣出點價錢來!”
燕鐵衣是一付感激涕零的樣子:“大爺對我的愛護,我這一輩子是忘不了的……”
顏色緩和了些,孫雲亭道:“快開始聚會了,那邊沒你的事,你到後頭去清洗一下,搽搽藥,順便躺會兒,待我把事情處理妥了,找個大夫回來給你看……”
燕鐵衣慚疚的道:“不勞大爺費神,我只是皮肉受點苦,沒大傷……”
搖搖頭,孫雲亭憤然道:“也沒見過這等驕狂跋扈的人,堂堂一位公子,居然為了些許小事就朝一個下人童子出氣,拳腳交加,打得人鼻青眼腫,還有沒有半點風度?哼!”
按著,他又道:“你去歇著吧,小郎,不用管別的事了,雖說你自以為傷得不重,還是找個大夫來看,比較妥當,你筋骨尚嫩,有時扭折了也感覺不出,年輕人不知道厲害,到了我這把年紀,就曉得身子調養的重要了……”
又謝了一聲,燕鐵衣一拐一拐的走回後面那間屋裡,他移動得如此緩慢辛苦,以至看上去令人覺得他一定是傷得不輕了。
孫雲亭默默注視著他的背影,再次微微搖搖頭,嘆了口氣。
這一陣折騰下來,時間業已不早,“群英堂”那邊,由駱暮寒主持的議事,就快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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梟中雄……第二十六章 潛同隱 小子狂膽
第二十六章 潛同隱 小子狂膽
回到房中的燕鐵衣,只在短短的片刻裡便完全換成了另外一個人,另外一個與“小郎”截然不同的人--一身純黑緊身衣,純黑軟皮靴,黑色的頭罩只露出兩隻眼睛來,黑色的大披風反捲上肩,腰帶上別了一柄短劍,當然,只是一柄尋常的,卻鋒利的短劍,不用他慣用的“照日”。
大白天,要想進行刺探潛伏的工作最是不易,尤其更在一批典型的行家高手眼皮子下,但時機急迫,雖然危險,燕鐵衣也顧不得了。
來到“大森府”的日子不算長,可也足夠燕鐵衣摸清楚這裡的形勢輪廓,另加上的就是那“藝高人膽大”的傳統信念了。
燕鐵衣利用地形地物的技巧是第一流的,也是最老到精練的,無論是樓閣房舍的轉角,樹木的陰影,花草的掩遮,甚至人們意態上的疏忽與錯覺,全是他移動前進的隱蔽憑藉,很快的,他已經越過了“群英堂”外圍四周的哨卡。
在一陣小心翼翼的躲閃裡,他也避過了第二道由多名“府衛”巡守著的防線,從側面的簷角小視窗潛進大廳之內。
大廳的頂面是中間平整,四邊傾斜的,用上好的紅木製成正方薄片,雕以暗紋嵌為“承塵”,兩排透氣小窗便隱在傾斜的角度下,周沿更有飾木遮擋,人只要貼伏著,從下面便絕看不見。
這陳設華麗的“群英堂”,下面坐椅擺成了一個圓形,每兩張酸枝太師椅的中間,便置有一張雲母石面的小几,几上設茶點瓜果等物,現在坐在那裡秘密聚議會商的人,大約有三四十位之多,人是不少,但氣氛卻異常嚴肅,除了低沉的談話聲之外,一切都聞得十分寂靜--一種人在憂慮心情下所造成的寂靜。
大廳四周的廊沿下,有七名“大森府”的“府衛”往來走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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