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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鐵衣點頭,道:“當然如道。但是,我卻要反問阮兄你一句——有把握麼?
若有,自是不在話下,否則,三思而行比較妥當!”
阮為冠冷硬的道:“六年之久,燕鐵衣,你卻張狂如故!”
笑了,燕鐵衣道:“所以,有人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呀!”
深深吸了口氣,阮為冠寒著臉道:““雙蛇教”在江湖上自來有它的地位與威信,立教開山二十餘年,由我們的大師兄傳到我師兄弟二人手中,一向是順風順水,無往不利,我們與“青龍社”亦從來沒有過瓜葛,但是,六年前,只為了“大金河”沿岸的水路買賣運送之爭,你們“青龍社”便心狠手辣的將我“雙蛇教”多年辛苦掙來的名聲斷送於一夕,你們用“雙蛇教”弟子的鮮血染紅你們的財富,以“雙蛇教”所屬的百多條生命來點綴你們暴力下的成果……燕鐵衣,多少白骨在“青龍社”的基業之下墊底?多少魂魄在你們的騎傲自滿中哭出?你不覺你們的橫行霸道是如何叫人切齒痛恨麼?”
燕鐵衣平睜的道:“江湖上的生活就是如此,綠林中的日子便是這樣血淋淋的。
大家全要過下去,不幸的是我們竟都擠在一個圈子裡謀生存,只要在道義上不虧,在傳統上立得穩,彼此間為了利害而發生的爭奪乃是難以避免的,非僅江湖一行,天底下那一件行業也俱是如此,我們全在黑道上安身立命,講究的也都是這一套,阮為冠,我們染人家的血,人家也同樣染我們的血,我們用人家的白骨坐底,人家何嘗不然?所以,我們心中無愧,五內坦然,因為我們只有用這樣的法子才能維持我們的生存,而我們所爭取到的,所要求到的,我們全已付出了代價,鮮血與生命的代價,我們所能付出的也只有這些,這些血與肉的本錢,我們既已付出,當然便該復得,這不是“橫行霸道”,阮為冠,這就是“適者生存”的道理!”
窒了窒,阮為冠漸漸壓制不住心中的憤怒,他激烈的道:“你說得好!”
燕鐵衣冷冷的道:“若是無理,我又怎能說得好?”
阮為冠激動的道:“不論你說得天花亂綴,舌上生花,燕鐵衣,六年前那段公案並不能一筆勾消,我師兄及百名弟子的鮮血也不能白流,我們來了,便是要你及你“青龍社”的一干兇徒還來一個公道!”
燕鐵衣緩緩的道:“只要你堅持,“青龍社”自燕鐵衣以下無不奉陪!”
“蛇郎君”阮為冠神色陰狠的道:“你不要在那裡充強逞能,燕鐵衣,我便開啟天窗說亮話!今天你們“青龍社”只怕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燕鐵衣淡淡一笑道:“何以見得?”
阮為冠冷笑道:“便老實告訴你,我早已探明你們“青龍社”的總壇內部空虛,高手盡出,這才打你們一個左右失顧,措手不及!”
燕鐵衣點點自己胸膛:“你們不該忽略了我燕鐵衣,有我在,“青龍社”的龍頭永遠昂揚向天,多幾個人少幾個人,並無大礙,阮為冠,你們把重點搞錯了!”
哼了哼,阮為冠道:“燕鐵衣,你未免把你自己看得太高強了——但你在這裡卻是正好,因為我們主要目標也就是你!”
燕鐵衣鎮定的道:“這是不足奇的,無論好壞事,凡是有“青龍社”的份,那一樣不是要衝著我姓燕的來?”
阮為冠咬咬牙,道:“你已明白,當然最好,從今而後,“青龍社”即將是江湖上的一個陳詞,“楚角嶺”成一堆廢墟,你燕鐵衣也無復再有稱狂江湖之能!”
燕鐵衣莞爾道:“先別說的這麼肯定,阮老兄,這不是光憑几句話便可如願的,這需要用實力來促成!”
阮為冠硬闆闆的道:“不錯,我正打算如此!”
燕鐵衣目光一飄,道:“就憑各位?”
阮為冠怒道;“你還認為不夠麼?”
燕鐵衣搖搖頭,道:“太不夠了!”,噓了口氣,他又道:“六年前,“大金河”之濱那一戰,貴“雙蛇教”傾以全巢,猶未能在燕某領導之下的“青龍社”手中佔到絲毫便宜,如今……你們只有八位,實力大遜於往日,又如何能稍有獲益?”
阮為冠大聲道:“但你們“青龍社”現在的陣容也沒有那時來得堅強!”
笑了,燕鐵衣道:“當年“大金河”之戰,“青龍社”的好手只到了一半,即已殺得你們丟盔曳甲,潰不成軍,眼前,雖說“青龍社”的硬把子僅得十停中的兩停在此,但你們切切不可忘記,有了我燕鐵衣在,那等於“青龍社”的大部實力相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