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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冷冷的道:“如果你硬要替『雙蛇教』強出頭,陳起財,恐怕你就不一定有『以後』了!”
圓鼓鼓的兩腮顫了顫,陳起財古怪的道:“燕老大,你是在有意挑逗我的心頭火啦!”
燕鐵衣強硬的道:“不要給我來這一套,陳起財,我早膩了。”
吃吃笑了,陳起財道:“膩了?是的,梟中之霸哪,叉怎會在乎我們這種土財主的虛聲恫嚇?”
在它後面,“蛇書生”費冥心沉沉的道:“財翁,『雙蛇教』的血海深仇,端賴財翁大力了。”
陳起財不悅的逮:“催什麼?你是怕我跑還是伯我含糊姓燕的?”
費冥心忙陪笑道:“財翁言重……”
燕鐵衣注視著費冥心,搖頭道:“費冥心,何苦?”
臉色頓寒,費冥心生硬的道:“什麼意思?”
燕鐵衣低徐的道:“何苦爭此不爭之氣?何苦再演六年前之慘劇?何苦濺血斷命方休?又何苦請這不當之人而甘受這不當之辱?”雙目中宛似流燦著淋漓血光,費冥心神情激動,慄慄顫抖,他悲憤的叫:“燕鐵衣,不要說得好聽,『雙蛇教』的基業、威信,『雙蛇教』的百條性命,我費冥心的名聲,全是叫你斷送那;看看我,我被你破相殘身,成為一個半廢之人,我被你逼得走投無路,生不如死!這仇恨,無時無刻不在煎熬我,在啃齧我,令我魂夢雖安,錐心刻骨,燕鐵衣,只要我能咬你一口,能拔除『青龍社』的一株草,掀掉『青龍社』的一片瓦,我也會傾力以赴,絕不遲疑,燕鐵衣,我就是粉身碎骨,淪為冤鬼,我也要與你及『青龍社』豁命一搏!”
燕鐵衣仰望天空,噓了口知,他冷靜的道:“費冥心,我們之間,真有這麼深沉的仇恨麼?”
費冥心切齒的道:“血海深仇,不共戴天!”
低緩的,燕鐵衣道:“你這是一樁十分愚蠢的行為,費冥心,想想它的結果吧,你會明白這是頗為不值的!”
——的笑了,費冥心道:“基業的喪失,名聲的隕落,生命的淪亡,身體的殘傷,這些加起來只不過是仇敵,燕鐵衣,你更打擊了我們的尊嚴興威信,一個人如若再失去了精神上的倚仗,這人活著,也就生不如死了!”目光如血,他又道:“所以,燕鐵衣,今天我們來此孤注一擲,為的是報仇雪恨,更為的是找回我們業已失去的威信!”
燕鐵衣深刻的道:“威信不是以這種方式『索取』的,而是以各種努力『建立』的,費冥心,你弄差了……”
費冥心惡毒的道:“我一點也沒有弄差,姓燕的,我失去了什麼,便將索回什麼,一切因你而毀滅的,即亦將因你而重生,但其途徑只有一個,將你毀滅!”燕鐵衣輕輕嘆息一聲,道:“你是叫仇恨之火燒昏頭了!”
費冥心顫抖著道:“我比誰都明白,比誰都清楚,此恨不雪,整個的『雙蛇教』都會寢食難安,心無所定——我們被恥辱煎熬,被自尊諷笑,聽道上同源的嘆息,聽機牲兄弟的嚎啕,這些有形與無形的折磨,我們已承受太久了,我們無法再忍耐下丟,只要我有一分力,我們便會投注為復仇之舉!”
咬咬下唇,燕鐵衣朝地下的八具體體一指,冷然道:“你們已經看到了事實的代價,費冥心,莫非你們仍要繼續下去?你該知道,繼續下去的結果只有使死亡增加,如同這些慘怖的確體,而我可斷言,躺下來的將絕大部份是你們的人!”費用冥心陰沉的道:“死絕死光了也罷,我就不相同你『青龍社』價半點代價不償,——能拖上你一個,我們寧肯以十個陪葬!”
燕鐵衣搖頭道:“太愚昧丁,費冥心。”
慘然一笑,費冥心道:“愚昧麼?不,這叫壯烈,人活著,若生不如死,若。夯有了支援活下去的骨氣,則活看又有什麼意義?除非找回那些業已失去的,否則,我們便真到了生也無趣的地步了!”
燕鐵衣道:“不再考慮?”
費冥心斷然道:“沒有考慮的餘地!”
燕鐵衣大聲道:“費冥心,你要搞清楚,我是『勸』你,而並非求你,此兩者之間是有一段頗大距離的,如果你要為你『雙蛇教』再留下點菸火,為你們他日重起留下一點希望,你們最好是馬上就走,一意孤行下去,你們最後所得到的,除了整個的潰滅便不會有第二個結果。”
臉上的疤痕在蠕動,在泛閃著褚赤的暗紅,費冥心唇角抽搐,激動又暴烈的嗔目大吼:“不要再說去,任憑你有生花妙舌,有好話三斛,今天仍須以命搏命,以血濺血,燕鐵衣,我們起過毒誓,要以你的項上人頭來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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